夙司陰是沒打算放手的。
他吻着她的脣,舌頭探進她的口中品嚐着她的味道,大手很是自然的附在了她上半身柔軟之處,反覆揉捏。
無端被人吃了豆腐,戚芷染火氣大的厲害,趁着那狡猾的舌頭在她口中亂竄時,牙齒狠狠地用力一咬……
“……”夙司陰臉色一變,睜開了陰沉的藍眸。
下一秒,他移開了吻住她薄脣的吻,卻並沒有將她鬆開。
“磨人的小妖精……”他俯視着她,神色間陰邪之氣濃重。
“你的人生樂趣除了整我,就沒有其他了嗎?”她氣極反笑,冷眸中一片嘲諷。
“目前爲止……還沒有。”他呵呵一笑,笑的十分欠揍。
“……”她還以爲像他這種神秘莫測的老變、態會對一些權謀之事感興趣……沒想到啊……
她還真是高估他了!
“你們靈界乃至鬼域城就沒有其他女人了嗎?”她很好奇,他沒有遇見她之前是怎麼過的。
“本尊從來不碰女人……”
言外之意很明顯,她是第一個。
人生中,總要有一個例外,打破所有常規,成爲唯一的唯一。
“我也從來不對變、態感興趣。”戚芷染攤了攤手。
“……,女人,你倒是很會舉一反三?”他扯脣,看不出喜怒。
“不,我說的是事實。”她的確不喜歡變、態。
“……”聽到這句話,夙司陰臉又拉了下來。
戚芷染早已對他飛速的變臉見怪不怪了:“你想說什麼?”
話音未落,冰涼的吻再次鋪天蓋地般壓了過來……
戚芷染:“……”
她就知道,這個老變、態一言不合就強吻……
這個吻足足延續了一柱香時間,戚芷染差點窒了息。
她本以爲,夙司陰的欲、望滿足後就會走,誰料,他竟然賴在了她的血蓮戒隨身空間內。
‘本尊就住幾日,你怎麼這麼小氣?’這是她出了血蓮戒隨身空間後,夙司陰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戚芷染莫名火大,他還真把這當成他自己的家了??
哦,她忘了,老變、態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咳咳……
在她打得過他之前……隨他吧!
……
夜晚的時候,戚芷染躺在了牀上,懷裡還抱着泥萌與小狐狸。
今天她一共出去了三次,有兩次是去了奴隸市場,可她幾乎將奴隸市場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看見一個與若兒相似的身影。
若兒……
究竟怎麼樣了……
正想着,耳畔陰風劃過,她眼眸一閉,眉宇間凝起一絲無奈與煩躁。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來了……
下一秒,原本躺在她身上的泥萌與小狐狸被一隻大手無情的丟了出去,緊接着,一抹玄衣身影壓在了戚芷染的身上。
“唉呀!本寶寶的屁股!”泥萌欲哭無淚。
“哇……夙夙又來找大染染談戀愛了!”看到夙司陰後,小狐狸甚是神采奕奕,衝到泥萌身旁扯着它的脖子將它帶了下去。
“臭狐狸,我要睡覺,你撒開我!你撒開我!”泥萌不服,表示抗議。
“人家小兩口談戀愛你在這搗什麼亂!走,本大爺帶你吃糖醋小排骨!”不得已,小狐狸搬出了美食來誘、惑泥萌。
“本寶寶最近要減脂肪!額頭上的小月牙都胖成小月餅了!!”
“……”小狐狸拉住它的脖子拼命往外扯:“月餅挺好的,我就喜歡吃月餅……”
“……”
“……”
……
這一邊,夙司陰玄衣長袍半披在身,寬厚的胸膛壓到戚芷染身上時,衣袍劃落至肩頭,背部紋着的彼岸花在暗夜中若隱若現,妖冶媚惑。
他的吻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起初,像是蜻蜓點水,漸漸的,愈來愈濃烈,炙熱。
血腥味蔓延在她口中,她睜開了眼睛,沒有去推身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動作,亦沒有一絲喜怒哀樂。
“女人,今晚很乖。”夙司陰開口,藍眸裡隱隱有一股幽紅色氾濫。
對視上他的眸時,戚芷染臉上只剩冷寒,扯了扯脣:“我拒絕不了,不是麼?”她嘲諷的笑了,像是在對他說,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很少看你有這般悟性。”夙司陰藍眸一眯,邪魅狂狷。
“……”這是……誇她呢?
呵呵!
“本尊聽說,你會去參加半月後衆神之巔的招徒比試。”突然,夙司陰說道。
聞言,戚芷染眸子一沉。
聽說?
他聽的還真不少!
“怎麼,難不成你也要去?”戚芷染不以爲然的說道。
“……”夙司陰面容一僵,伸出大手捏住了她的臉:“女人,你是在逗本尊麼?”
“呵呵……算是吧。”
“……”
夙司陰沉默一秒,突然笑了,笑容不慍不火,亦正亦邪:“好,本尊在藥明谷等你。”
“……”戚芷染怔愣片刻,有些懵。
老變、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堂堂靈界第一天神也會到藥明谷求師問道??
這絕對不可能!
他的實力不知比衆神之巔那些有頭有臉的神明高多少倍!
戚芷染眉宇間鬆了許多:“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去了吧。”
“你敢!”夙司陰眼眸眯成一道狹長的縫,一抹寒涼從瞳孔劃過。
“你究竟有什麼陰謀?算了,問你你也不會說……”戚芷染見他已經吸完了血,便下了逐客令:“我都已經把血蓮戒隨身空間留給你住了,這大晚上的,還是別來打擾我休息的好。”
沒將他趕出去,她已經夠仁慈的了。
雖然‘仁慈’背後的原因是‘她打不過他’這個殘忍的事實……
“你以爲本尊很好哄騙麼?”夙司陰身子一動,鬼使神差的躺在了她的身旁,忽明忽暗的藍眸裡映着她震驚錯愕的表情。
“什麼意思?”她冷靜問道。
“血蓮戒隨身空間哪裡有你的牀暖啊,本尊今晚,陪你一起睡。”說罷,夙司陰將衣袍一脫,充滿了男人味的身軀緊貼她的身子。
“額……”
戚芷染額頭上的青筋狠狠跳動,眼皮隱隱抽搐……
這個男人……
簡直太賤了……
她以前認爲,他至少是悶、騷中帶着高冷的,而現在看來……他就只剩下騷了!
“滾!”戚芷染大怒,一個無情腳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