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知道錯了……”直到司徒苓捱了這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後,她才真正開始後悔。
若是她因爲這件事而逐出師門,那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七長老惡寒的瞪了她一眼,扭過了頭:“別叫我師父,我沒有這樣的壞徒弟!”
見到這一幕,戚芷染不禁冷笑,這一師一徒簡直一路貨色,今天真是讓她看了一場好戲啊,呵……
“天啊,這個司徒苓簡直太壞了!剛剛那團黑霧差點害得我窒息!她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去對待別人!她簡直喪盡天良啊!”
“我們藥明谷怎麼會有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太可怕了!這一幕,簡直讓我背脊發涼!”
頃刻間,司徒苓受到了很多人的指指點點。
司徒苓依舊不甘心,眼淚鼻涕聚在了一起,擡起頭憤然的看向戚芷染:“賤女人,就算是我害了你,可你既然能從幻境中走出來,那你爲什麼不回藥明谷,而是選擇今天回來?你分明就是想報復我!你已經錯過了上課的時間,你已經觸犯了谷規!你就快要被退學了!”
“呵……”聽到司徒苓這番‘扭曲’的見解,戚芷染攤了攤手,不急不緩的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幽幽說道:“你傷害我,我反過來報復你豈不是天經地義?”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司徒苓一個人能聽見。
聞言,司徒苓臉上僅剩的血色也褪了下去,慘白到極點。
司徒苓擡起頭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女人,那張笑裡藏刀的絕世容顏竟讓她望而生畏!
這個戚芷染的內心……到底有多強大!
“一派胡言!狗屁不通!”衛玄機搶先一步義憤填膺的說道,說完,他冷冷掃了一眼司徒苓,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阿染她那麼有意思,那麼好玩,你竟然還欺負她!還好阿染命大!”
音落,戚芷染眼皮狠狠地抽了抽……
這貨爲她打抱不平她很開心,可是……
‘阿染她那麼有意思,那麼好玩’是什麼鬼?!
“神起之巢晚間魔獸那麼多,阿染能活着回來就已經是奇蹟了!你竟然還說那種話!在生命面前,谷規有那麼重要嗎?你簡直沒有人性!”衛玄機慷慨激昂的說完後,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苓。
沐瑤見戚芷染快要扳回一局,連忙邁到了雲非墨身前,柔柔弱弱道:“雲師兄,你快爲苓兒求求情,我與苓兒情同姐妹,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逐出師門,還有,雲師兄你也一定要爲戚師妹求求情,雖然她觸犯了谷規,可她也是受害者,雖然觸犯了谷規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沐瑤師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善良!這個賤……戚芷染她不值得你對她好的!她就是個白眼狼!冷血無情!心腸毒辣!她自己犯下了谷規,就要自己去承擔錯誤!答應雲師兄,不要再這麼善良了!”
沐瑤見自己的目的快要達成,心裡偷偷一笑,可表面上依舊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雲師兄,沐瑤真的不想看見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雲師兄,答應沐瑤,不要讓我看見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沐瑤會難過的……”
“嗯嗯,雲師兄答應你……”
戚芷染冷笑,沐瑤這白蓮花當的可真辛苦!
一面要救司徒苓,一面又要拉她下水,還要努力把話說的委婉,但又不能太委婉,還得準確的指出她的錯誤!真是難爲沐瑤啊!呵……
這時,已經知道一切的大長老從高臺上邁了下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麼……”
“大長老!這個孽徒敗壞門風我決定將她逐出師門!”七長老急忙說道。
他要和這個蠢徒弟儘快劃清界限!
“師父,師父你不能這樣……師父……”司徒苓一聽七長老要將自己逐出師門,瞬間哭的稀里嘩啦,撕心裂肺。
大長老繼續說道:“正如慕瀾所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戚同學她已經是受害者了,就不要再讓她揹負一個觸犯谷規的罪責了。至於司徒同學……”
說到這,大長老突然頓住了。
他貴爲藥明谷第一執杖長老,在藥明谷,他的話就相當於聖旨。
良久,大長老鐵定了心,道:“此女不僅謊話連篇,還心如蛇蠍,那就依七長老所言,將她逐出師門!趕出藥明谷!”
“不,不要啊大長老,不要啊……沐瑤師姐你救救我……”司徒苓爬到了沐瑤腳下,抱住了她的腳踝。
這個蠢女人終於要被趕出藥明谷了,沐瑤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她怎麼會去救她!簡直做夢!
“苓兒,沐瑤師姐盡力了,你不要怪我……”
“沐瑤師姐……”司徒苓非常傷心,萬萬沒想到她一直尊敬的師姐竟然連求情都不肯爲她求一次。
“大長老,逐不逐出師門我不管,但,你也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還是別將她趕出藥明谷了。”
這次開口的人卻是戚芷染。
“天啊,她竟然爲害她的人求情!”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戚芷染在內心冷笑,她可沒有那麼好心去救司徒苓,她又不是聖母,只是……
她纔不會那麼輕易放司徒苓走!
害了她,她還沒有去反擊呢……
她要把司徒苓留在藥明谷,一點一點的‘逗逗她’……
呵,有意思。
“戚同學,你真的願意爲她求情?”大長老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
“不,你這個賤人一定沒有那麼好心,你就是想將我留下來一點點折磨我,看着我被逐出師門你很開心吧,你就是想嘲笑我,賤人……”
“夠了!戚同學好心爲你求情,你竟然不識擡舉!”大長老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一口作氣道:“罷了,那就將這個孽徒留在藥明谷做個倒夜壺的丫頭吧!”
司徒苓眼淚縱橫:“不……”這種恥辱,比殺了她還痛苦!
“大長老,戚芷染終究是觸犯了谷規,不可以這麼輕易的饒恕她!不然,我們藥明谷會軍心大亂的!”雲非墨依舊不依不饒。
“誰說她觸犯了谷規。”這時,飛星殿的門突然開了,一道白光照了進來,一個身穿一身玄衣的男人邁了進來。
月朗風清,絕世無雙,是他,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