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撓了撓頭,說道:“我師傅就在這條街上。”邊說着邊帶着陳逸他們向着這條街的的深處走去。
這是一條十分狹長的街道,道路兩旁有着各種各樣的店面,而這些店的老闆不止有人類,還有各種各樣的獸類,大多數都是那種未完全化形的妖獸,或是有着狗頭人身的妖獸,或是可以直立而走的牛頭人,不過這裡還是人類居多。
而像陳逸他們這種兩人一獸的這種組合,並不會在這裡感到奇怪。
在這街道的越深處,來往的人越是少,而其中的環境越是幽靜,偶爾有幾隻老獸和老人坐在一起談笑喝茶,頗爲愜意。
“陳逸,我師傅就住在這裡。”在走了一段路過後,猴子突然停下,指着在這街頭盡出的一間小房子說道。
這是一間十分普通的房子,和周圍的老人住的房子差不多,古舊的房門就這樣隨手關着,青色的瓦片上,一些麻雀在上面唧唧喳喳頗爲歡快的叫着。
“師傅,徒兒回來了。”猴子走到門口,對着門口恭恭敬敬地說道。
而在這時,門口處傳來兩聲輕微地咳嗽聲,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悟空,你和你那位朋友進來吧。”
陳逸不知道爲何不自覺地眉頭一皺。
“是,師傅。”聽到老人的話,猴子眼睛一亮,完全斂去猴性,打開門走進去對着陳逸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看到猴子這個樣子,陳逸真得有些不習慣,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拉着落雪走了進去。
“晚輩陳逸特來拜會前輩。”走了進來陳逸便看見了一個蕭索瘦弱的身影背對着自己,他對着那道身影恭敬地道。
“師傅。”猴子走了進來又一次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這時那道身影才慢慢轉過身來,這是一個十分蒼老的身影,皮膚乾枯,滿面皺紋,和普通的風燭殘年的老人沒什麼區別,陳逸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元力波動或是任何妖族應該有的妖氣。
“悟空,你怎麼沒去歷練,回來作甚?”老人睜開他的那雙渾濁的眼睛,看着猴子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嚴厲之意,卻讓猴子不禁打了個激靈。
陳逸眉頭一皺,雖然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陳逸不會忘記這位老人傳授了猴子那麼霸道的棍法,他可不會傻到真把對面的老人看成弱不禁風的老人。
陳逸向着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連忙解釋道:“前輩,這悟空這次回來也是爲了在下的事,錯不在他,前輩要是怪罪就怪罪在下吧。”
聽到陳逸的話,老人把頭轉向陳逸,冷冷地說道:“我讓悟空去歷練,你還帶他回來作甚?”
“前輩,晚輩想向前輩請教些事情,所以請悟空帶晚輩來見前輩。”陳逸面色一變回答道。
“哼,我是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一個,見識短淺,又知道些什麼?”老人拍了一下桌子,頓時整個桌子嗡嗡
作響。
猴子頓時面色一變,跪在老人面前說道:“師傅請息怒,徒兒這就歷練去。”
陳逸的面色也是一陣變幻,想要說什麼,卻還是給生生忍住了,而一旁的落雪此時小臉也是一臉驚懼之色躲在陳逸後面,小臉時不時地探出來。
“前輩,晚輩要問的事情真的對晚輩很重要,望前輩告知。”陳逸眉頭緊皺。
老人此時對陳逸怒目圓睜,一雙澄黃的老眼此時快要突出來了,他惡狠狠地盯着陳逸說道:“你的事再重要和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關係,你的事情再重要和我徒兒又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非要把他從歷練的途中退出來?”
“師傅,這件事不能怪陳逸兄弟,徒兒其實在花果山耽擱了好久,這次帶陳逸兄弟來,也是因爲陳逸兄弟幫了徒兒的忙。”看到自己師傅那麼生氣,猴子連忙解釋道。
“你在花果山耽擱了?師傅在你歷練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現在時間緊迫,你要快點變強才能在以後生存下來。你當師傅的話是耳邊風了?”老人頓時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
見到老人這個樣子,猴子頓時趴在地上不敢說話,戰戰兢兢很是害怕的樣子。
老人看了一眼猴子說道:“你跟我到後山去。”說完老人就起身顫顫巍巍地向着這間房子的後門走去。
老人走到打開後門,陳逸這才發現在這後門之中別有一番洞天,在這後山之中有着濃郁翠綠之色,而且有濃郁的元力從門口透出,裡面竟然有着淡淡的靈氣溢出。
感受到那一絲靈力,陳逸眉毛一皺,現在的他越來越看不透面前這個老人,這種修煉聖地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找來的,要是被外界知道,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
這老人敢讓陳逸知道這靈池,想來也不怕陳逸生出歹心來搶這修煉聖地,這是對實力有十足信心的人才能這樣。
“悟空,還不快過來。”老人打開門,見孫悟空還不過來連忙怒喝道。
“是,師傅。”聽見老人的呵斥之聲,猴子連忙從地上爬起對着向着後門跑去。
一人一猴走進門裡,隨之這扇門也被關上,所有的靈氣和元力也在這個時候被隔絕。
自此至終,陳逸都沒說話,這時他纔看向這裡的擺設,這是一個十分簡陋的房間,一張古樸的木桌,而在這木桌周圍卻是有着七張凳子,而這七張對應的座位之上各自擺了一個酒杯。
而在這張桌子附近只有一簡陋的木牀,整個房間再也沒有其他什麼擺設,簡單至極,這根本不像是什麼世外高人住的地方,反而像是一個步入晚年,悽苦無依,孤獨終老之地。
“剛纔那位爺爺好凶啊,就和當年的龜爺爺一樣。”看到老人走了,小女孩從陳逸後面走了出來,皺着眉頭說道。
聽到小女孩的話,陳逸頓時一怔問道:“你說你以前就認識霸龜前輩?”
“哎呀,說漏嘴了,龜爺爺說過讓
落雪不要提起這件事的。”小女孩頓時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雙手掩嘴,大眼睛瞪得滾圓,一臉懊惱之色說道。
“不行了,龜爺爺說,關於他的事情不能說出去的,回去後肯定要受罰的。”小女孩露出傷心之色。
“落雪妹妹,你告訴我,我是不會告訴龜爺爺的,那樣落雪就不用受罰了。”陳逸蹲下來,摸了摸落雪的頭說道。
以前他問霸龜的身份,這霸龜怎麼也不肯說,總是說陳逸實力不夠,知道太多對自己不好,這也勾起了陳逸的好奇心。
現在貌似落雪知道霸龜的身份,陳逸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激動,或許他會知道霸龜爲什麼一定要收李柔兒爲徒弟。
小女孩的頭連忙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她邊搖頭邊說道:“不行,不行,龜爺爺很厲害的,以前我在很遠的地方跟遲霜姐姐說龜爺爺的壞話,他都知道了。”
“這麼厲害,你遲霜姐姐也認識龜爺爺?”聽到遲霜這個名字,陳逸頓時一愣,他可不會忘記在冰皇殿的石壁上那個曠古決今,絕豔天下的女子,她的一雙眼眸就可以冰封萬里河山,她就是冰皇,這天玄大陸的帝者。
“哎呀,怎麼又說漏嘴了。”小女孩臉上的懊惱之色更甚。
陳逸眉頭一皺說道:“落雪妹妹,我們現在在西洲,而龜爺爺在南域,這西洲和南域的距離遠得不得了,你那龜爺爺不會知道你今天說什麼的。”邊說着,陳逸邊拿起兩串糖葫蘆,對着小女孩面前晃了晃。
見到這糖葫蘆,小女孩連忙眼前一亮,接過這糖葫蘆,不過卻小臉一皺,臉上有些懷疑之色地問道:“陳逸哥哥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陳逸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告訴哥哥你是怎麼認識龜爺爺的?”陳逸摸了摸落雪的頭說道。
“恩,那落雪可說了啊,遲霜姐姐是龜爺爺的徒弟,以前龜爺爺就像剛纔那位爺爺一樣兇,遲霜姐姐犯一點錯就要受罰。”小女孩一臉悲憤之色說着,好像還在爲她的遲霜姐姐打抱不平。
“帝師。”
陳逸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帝師”這是什麼概念。
陳逸曾經無數次地猜測過霸龜的身份,不過他可從來爲有想過霸龜是冰皇的師傅,那是怎麼讓人不敢想象啊。
“落雪妹妹,當初也是龜爺爺讓你找柔兒姐姐的嗎?”陳逸一臉激動之色地問道,或許霸龜一定要收李柔兒爲徒的原因他就會知道了。
落雪聽到這話,連連點頭說道:“恩,就是龜爺爺讓我在水晶宮等一個和遲霜姐姐一樣體質的人,再將凝神冰魄給她,到時候就告訴他,不過落雪把告訴龜爺爺的事情給忘了。”
“一樣體質?”陳逸眉頭一皺,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實——這霸龜難道想再培養一位帝者。
“陳逸哥哥,你怎麼了?”看到陳逸吃驚到發呆,小女孩將小手在陳逸面前晃了晃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