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村的古怪老漢意外找到一條出境的路並不奇怪,畢竟是本地人,熟悉地形,難保沒有意外,但這個老漢很是沉穩、熟練的帶着大家偷渡,根本不怕被殺人滅口,這背後就不簡單了,李銳早就滿腹疑惑,但當着老漢問肯定不行,現在老漢走了,如果還不問反而會引起水蛭的懷疑,畢竟誰沒點好奇心?
“這是我們走私的秘密渠道,放心吧,毒蠍傭兵團能發展到今天,肯定有自己的底蘊,你和我們合作就щww..lā”水蛭回答道,難得的多透露了一句。
“以後不定還要仰仗你。”李銳套起了近乎道。
“好,我們是傭兵,拿錢幹活,信譽保證,這點想必你也清楚,只要給的起錢,其他一切都好。”水蛭無所謂的笑道,岔開了話題:“天亮後我們繼續趕路,這裡雖然是森林,但有哨所在附近,看上去還算安全。”
“咱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李銳試探性的問道。
“轉道而已,你們倆商量一下,誰放第一道哨,我最後。”水蛭隨口道,找了個地方躺下去休息了。
李銳一聽是轉道,並不是真的跑到北方來,暗自鬆了口氣,也對敵人的撤離計劃多了幾分佩服,西邊想必已經被完全封鎖,幾乎不可能突破出去,走北方則不同,出其不意,而且還有秘密渠道偷渡出去,防不勝防,到時候完全可以堂而皇之的搭乘飛機離開了。
從營救到撤離,整個計劃非常龐大,每個環節緊扣的巧妙,能設計出這種計劃的人絕對不簡單,李銳對背後這個人多了幾分忌憚,很想多打聽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水蛭已經閉目養神起來,只好打消念頭,看了秦熔一眼,秦熔會意的點頭,李銳便找地方躺下休息,秦熔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放第一道哨。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睡的腰痠背痛,醒來睜開眼一看,天色已經放亮,大家略微收拾一番,繼續趕路,沒多久來到河邊,居然發現了一條人經常走踩出來的路,大家順着路前行。
中午時分,大家看到前面果然有個鎮,水蛭示意大家跟着他走,沒多久來到一個飯館,飯館很,只有五張桌子,老闆在服務檯閉目養神,水蛭示意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自己朝櫃檯走去。
李銳示意秦熔也坐下後看看四周,廚房在櫃檯後面房間,斜對面是廁所,外面是匆匆經過的行人,李銳瞟了櫃檯一眼,壓低聲音道:“這裡應該是毒蠍傭兵團的聯絡點,心點。”
“明白,不過,毒蠍傭兵團現在想帶我們去鳳凰山,應該不會使壞,加上走的隱秘,其他人也不會招惹傭兵團,沿途應該問題不大。”秦熔聲的道,眼神瞟了眼櫃檯正低聲話的水蛭一眼。
沒多久,水蛭走了過來,將兩本護照遞給了李銳和秦熔,兩人打開一看,正是自己冒充的目標照片,也就是自己現在能夠使用的照片,護照看上去有些老舊,而且還有不少通關印章,顯然這是真的護照,而且被正主使用過不止一次,這幫人果然早有準備。
“這是你們的東西,收好,吃完飯我們開車去機場,預計要一天時間,明天搭乘飛機離開,機票已經訂好,回頭機場取。”水蛭低聲交代道。
“好。”李銳答應道,和秦熔隱蔽的交換了個眼神。
大家不再話,等了一會兒,飯店老闆開始上菜,都是野味,有肉有素,看上去不錯,大家正餓的慌,自然不會客氣,大吃起來,老闆不動聲色的看了李銳和秦熔一眼,什麼都沒,離開了。
很快,大家吃飽喝足,水蛭從老闆那裡拿來一把車鑰匙,車就停到店門口,是一輛皮卡,很普通的車,不容易引起懷疑,大家上了車,水蛭開車,朝前衝去,李銳暗自將這家店記下,等將來騰出手了再摧毀,這種據點絕對不能留。
晚上,大家來到一座繁華的城市,水蛭將車停在一家酒店的停車場,示意兩人下車,來到服務檯憑藉護照要了兩間房,自己拿了一張門卡,另一張門卡丟給了李銳,三人朝電梯走去。
做戲要做全套,如果要兩個房間肯定會引起水蛭的懷疑,畢竟兩人扮演的是情人關係,搭乘電梯上樓後,水蛭叮囑李銳不要亂跑,一會兒由他安排服務員送餐到房間,避免暴露引來麻煩,李銳無所謂的答應下來。
兩人找到房間號,刷卡進房間,順手關好了房門,秦熔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外面動靜,看水蛭會不會過來偷聽什麼的,李銳則進屋搜查,誰知道這個房間有沒有監聽器什麼的?不能大意。
等了一會兒,水蛭沒有來偷聽,李銳也沒有從房間裡找到監聽設備,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來,秦熔低聲道:“看來,背後謀劃這一切的人想到了我們會搜查,爲了避免誤會,乾脆什麼都不做,給我們一定的自由瞭解外面情況。”
“問題是我們身上沒錢,不知道酒店能不能打長途?”李銳着起身來,拿起電話試了試,打長途需要經過服務檯授權,李銳不確定酒店是不是敵人特別安排的,想了想,打消了打電話回去的念頭。
“我有個疑問。”秦熔忽然蹙眉道:“敵人就不怕目標打電話回去?一旦瞭解到家族被毒蠍傭兵團的人謀害,起碼錶面上是這樣,他們就不擔心目標反悔或者報復?還是敵人故意給目標機會,在進一步試探?”
“不,不是試探,而是釋放信任,如果不給打電話,將來目標知道了反而解釋不清,乾脆什麼都不做,以此證明自己。”李銳沉聲分析道。
“也有道理,那我們打不打這個電話?目標不打電話回去有些不合常理,畢竟被關押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出來,肯定要給家裡報平安,不過,如果打了電話,知道家族被毒蠍傭兵團的人所害,我們這個冒充者該如何自處?”秦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