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葉凡的勁道,猶如洪流一般襲來,頓時暗叫不好。
在察查葉凡的力量不弱於自己之後,天奴城主心中已是大凜。
他生平謹慎,在成爲天奴城的城主之後,更是過慣到了一方土豪的富貴生活。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與葉凡死磕,當即身子後仰,與葉凡對碰了一掌之後,縮手避讓了開來。
葉凡不待他讓開,左手一揮,衣袍翻飛之間,五指成爪,直接朝着天奴城主的面門扣去。
要知他肉體達到天字奴的層次後,指間勁力,已是極爲驚人,輕易便可捏鐵碎石。
所以,看似隨意的一爪,只要落在天奴隸城的身上,便能造成致命的打擊。
看到葉凡如此窮追猛攻,天奴城主只得咬牙與葉凡硬拼了一計。
卻不料拳掌相接之時,葉凡的力道與速度,又陡然重快的三分。
如此變故,天奴城主一時吃了個大虧,渾身劇震之間,已是連退數步,臉色漲紅,顯然已是受了暗傷。
葉凡一口氣斬殺了數名護衛,擊退天奴城大長老,打傷天奴城主,也是有些氣竭。
那知,就在這時,一股強勁的力量,突然趁隙襲來……
這樣的一股力量,絲毫也不遜色於天奴城主,葉凡心中一跳,已是知道來人是誰。
整個天奴城,除了天奴城主的肉體,達到了天字奴的層次,還有一個,也達到了天字奴的層次。
這人,就是天奴城的天奴總教官。
但覺這一股力量來襲,來不及反應的葉凡,但覺狂透入體,不由身上一滾,朝着路邊拋而去。
天奴總教官看到這一幕,一聲冷笑道:“沒想到咱們天奴城,竟然還有能將肉體淬鍊到天字奴層次的人,不錯,小傢伙,你果真不錯!”
一擊得手的天奴總教管,再也沒將葉凡放在眼中。
因爲只他自己知道,剛纔他發出的一擊,是何等的兇猛。
他敢說,就算是一塊鐵板,也得在他剛纔一擊之下,而碎裂開來。
葉凡的身體,就到經過淬鍊,筋骨的強度,已遠超常人,但也是不可能與鐵石相媲美。
所以天奴總教官已是認定此刻的葉凡,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
左手成爪,隨意朝着葉凡的心臟抓去,這是一招典型的黑虎掏心。
可以想像,只要這一擊落實,葉凡的心臟,定然不保。
誰知,就在此時,天奴總教官忽覺葉凡衣袍之中,勁風陡起,兩道黑影,直向他雙眼射來。
天奴總教官悚然而驚,連忙閃身疾退。
但他退勢雖快,那兩道黑影的來勢卻是更快,雖然沒射中他的雙眼,但要了他一隻耳朵。
天奴總教官失聲慘哼,伸手捂着自己血淋淋的耳朵,踉蹌後退報數十步。
就在這時,卻見葉凡從地上翻身縱起,嘿然一笑道:“玩陰的,你還差了點。”
天奴總教官的臉上,陰沉無比。
天奴城主的雙眼之中,也露出駭然之色。
天奴城大長老,卻是滿是驚疑道:“你生生受了總教官一擊,怎麼可能沒事?你……”
葉凡將身上衣服一扯,露出一件鐵瑣子甲,上面佈滿一道道裂痕,尚有些鐵片,已是變形。
看到這一幕,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葉凡早在去城外火焰山谷淬體的時候,他就打造了這一幅這樣的鐵片子甲,本來是爲了防禦林中猛獸的撲咬撕扯。
那知他最近一段時間,根本沒遇到什麼猛獸的襲擊,這樣一來,他這一套子甲,也就一直沒派上用場。
可誰又能想到,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這一幅子甲,竟救了他一命。
天奴總教官看到葉凡身上的子甲,暗自驚詫道:“這小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樣一幅奇異子甲,我怎地從未聽劉老兒提過?”
想到這裡,他看了天奴城主一眼。
只見此刻的天奴城主,面色蒼白,白裡泛黑,顯然也是受了暗傷,當下急轉念頭,尋思着對策。
就在這時,忽見東方西將劉希夷提了出來。
劉希夷的雙手雙腿,已被生生斬斷,兩眼流血不止,顯然雙眼已廢,一股血液,從嘴裡耳流出,舌頭也應該被巴了。
身上更是鮮血淋淋,慘不忍睹。
葉凡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手法,只氣得渾身發抖,冷冷盯着東方西,寒聲道:“這是你做的……”
東方西被葉凡這樣盯着,心中竟沒由來的一陣發悸,但想到葉凡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命核的廢物,不由爲自己的怯弱,而感到一種不滿。
只過他雙眼微眯,目視葉凡,嘿笑道:“是胖爺我做的,你又能怎樣,你他媽的還能咬我不成!”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東方西之前葉凡氣勢如虹,一口氣,敗盡了兩個天字奴層次的煉體者,對於葉凡,他也不敢冒然以身犯險,更向天奴城主使個眼色,讓他上前試探。
天奴城主之前捱了葉凡一掌,此刻五臟內腑,還自疼痛不已,但對於一個天命者的命令,尤其是想來對方身後反代表的勢力,他卻又不敢不從,只得咬呀縱身而上。
可他尚未出手,忽見葉凡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又是衣袍一揮……天奴城主心頭驚訝道:“又是那一招?”一念未絕,忽見眼前黑芒一閃,繼而一根短箭來襲,天奴城主一聲驚呼:“暗箭!”
二話沒說,直接往另一邊閃去,雖然躲過這一根短箭,但不敢再容易朝葉凡發動攻擊。
葉凡攜帶短箭,本爲剋制林中猛禽,所以也沒有打造多少,此時發出幾箭,已是他所剩下的最後幾根短箭了。
幸好,雖然沒有射中目標,但也嚇住了對方。
葉凡身子未動,再次連退兩人,冷眼四望道:“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氣勢驚人,充滿悍然之氣。
面對葉凡這樣的一個勁敵,衆人只覺心中有些發虛,無形之中,朝將目光掃向天奴城主。
天奴城主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心中卻極爲駭異:“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天字奴層次的煉體者,先與我硬撼一招,又吃了總教官一計暗手,就算有着子甲護體,沒能一擊要了他的性命,也應該重傷纔對,怎的現在還有如此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