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二十?”黑狼臉色微變,繼而眼珠一轉,望了葉凡一眼,笑眯眯地道:“這麼便宜的事,你也做?莫不成。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這你大可放心,半日後就我一人出城迎戰,屆時,你可叫你們三百萬兵士,統統出來圍觀,到那時,就算我有什麼陰謀,面對絕對的實力,也是枉然了。”葉凡頓了頓,再接着道,“其實,雙方交戰這麼久,我已是不忍再出現傷亡了,但要我降國,國內衆多將領絕對不可能答應,本人只好出此下策,給他們一個說法。”
“是麼?”黑狼初時不明葉凡之意,驚疑不定,忽聽這話,心中恍然,以一敵十,只要他們準備周全,葉凡就已是必敗疑,以一敵二十,那絕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之生擒,難道他真有投降之意。
一想到這裡,他也是心動不已,只要在決鬥中生擒了葉凡,就能結束這場戰爭,到時候,憑着這種功勞,自己在軍士中的威望必定大盛,‘功高蓋主’,自己擁軍自立,就能成爲這場戰爭最大的贏家,頓時道:“這事我還不能做主,必需回去與衆人商議一下。”話一完,調頭便返回了軍帳之中。
看着黑狼那急急的身影,葉凡微微冷笑,“不是不能作主,而是已經同意了,現在回去只不過,是要說服其他人,好爲自己以後的事,做準備吧!”冷冷再看了一眼,一轉身,衆人紛紛散開,葉凡也走下了城牆。
悄然進了宮殿,葉凡吃了些了東西,正欲去見見靈兒,但就在這時,胡雷突然奔了進來,叫道:“四國聯軍到了。”
“來得這麼快,不是說要半天麼?”葉凡一驚,叫人收餐具,與胡雷等一些侍衛步出房門,一行人直上城頭,只見長空萬里,茫茫天際,四國軍士迤邐南來,黑壓壓一片,望之不盡。
片刻工夫,已至城下,敵軍止住來勢,一騎飛奔而出,胡波冷笑道:“又來一個送死的!”一揮手,城頭弓弩盡張,只待來人到了城下,便將他射成刺猾。
那人來得快極,頃刻已近,葉凡認得是經常站在黑狼旁邊的一個將領,也是一個天王期的強者,這人策騎馳到千米之外,提槍縱馬,仰望城頭,朗聲道:“雪涯國主何在?”
韓秋羽雙肩一聳,揚聲道:“有什麼,屁快放!”
那人略一沉默,緩緩道:“我今日前來,是代我主下戰書的,他與雪涯國主的約定,半時辰後,在此一決,若我方戰敗,自然無話可說,馬上退兵;若你方命喪我方之手,立馬遞上降國表。”
“媽的,不是說好半日後,這才過了一個時辰,誰叫你來的?”韓雷性子比較火爆,直接叫喊了起來。
“我只是個傳令兵,時辰一到,若你方國主不下城應戰,我們就直接攻城!”來人連呼三聲‘攻城’,城上仍無動靜,便懨懨轉回。
“老大,爲什麼捂住我的嘴!”韓坤聽得血脈賁張,正欲一口答應,讓他出去迎戰,卻聽葉凡低聲道:“一人挑戰二十天王強者,如果你有這個自信就去。”
韓坤一呆,默然無語,但僅僅一會,便焦慮了起來,朗聲道:“老大,你身負守城之重,也不可輕易出城,這下如何是好?。”
“放心,我自有保命之法!”葉凡雙眉一揚,自信十足,反手拉住韓秋羽,道:“叫你們造的木鳥,現在完成了多少?”。
“下調三萬軍士,劈木砍材,精雕細作,已完了二百架!”皺眉細算了一下,韓秋羽回答道。
“不行,還太少了,再調三萬人去,精緻就不求了,只要其能飛上天就成,必需在半個小後,再完成一百架!”轉眼望向城下那片黑壓壓的人影,原先以爲二百架已是綽綽有餘,可是沒想到,三百萬人馬聚在一起,竟然佔據了這麼大了一片大地。
韓秋羽領命下了城。
葉凡再回過頭來,看着謝先生,微笑道,“等下你注意我的行爲,當我一喚出人法兵,你便下令讓木鳥升空,這個環節非常重要,不得有誤!”
“是,屬下定不誤時!”謝先生身子一挺領命道。
“嗯!”葉凡點了點頭,你要是誤事,別人不怎麼要緊,小爺我可以下面拼命,那可真是生死時速,算錯一點,小爺可就要出事了。
想到這裡,回頭再看着一直望着自己的胡家堡主,淡笑道,“毒水一下,你便隨軍出城,兵分三路,一路迎接於我,另一路則是收編雪域四國所有的普通軍士,最後一路則是將敵軍中所有的天命者都包圍起來,不得放過任何一人,那些毒水只能對付普通士兵,修土卻是不能,你可明白了。”
“臣誓死完成任務!”胡家堡主拜倒在地,沉聲道,其他人對望一眼,也跪了下來。
“都起來吧!”葉凡掃視了一眼,扶起韓堡主,心中暗道,“你可不能死,這些計劃環環相扣,只要一節出錯,自己就得首當其衝,倒大黴!”
謝先生與韓堡主受命後,便開始了調兵遣將,火熱進行相關事宜,一衆人紛紛領命下了城牆。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黑狼已是領人在城下叫喊了起來,葉凡冷笑一聲,從城上一躍而下,來得他們面前。
黑狠打量葉凡片刻,忽而笑道:“一國之主,當爲君子,君子一言?”
葉凡一哂,朗聲道:“快馬一鞭,今天只要我輸了,定遞上降國策。”
這時,站在黑狼旁邊的幾個天王強者,上次都紛紛吃過葉凡的苦頭,首先按捺不住,厲聲喝道:“小子,拿命來吧!”刀光一閃,一老頭“嗖”的一刀砍來。
“你這老頭,真是賤骨頭,上次捱了一擊,沒能整死你,這會又急着送死!”葉凡也不招架,將身一閃,刀卻砍空,老頭收力不住,往前一撲。
“踢你個野狗食屎!”葉凡就勢一腳,那老頭站不穩栽將下來,刀已落地,葉凡趕上一步,將刀一拿,覺着甚是沉重壓手,暗道:“這老頭身子枯瘦,卻愛使這樣的笨物,當真有味!”
他那知道上次這老頭與葉凡交戰,隨身攜帶的僞人法兵被他的天劍削折,就因爲其太薄了,這次他賣了個乖,費盡心機,打了一把厚背的利刃,分量極大,只圖這次要一血前恥,卻沒想到,一個交手,自己的大刀竟然就到了對頭手中,當真是又驚又怒。
“雪涯國主當真好本事,大夥上,別讓人小瞧了!”黑狼看到葉凡一招就奪了自己手下的武器,也是眼睛一縮,下了令,自己卻退到了一旁。
“來的好!”雖然見到黑狼的小動作,葉凡也樂處其成,並不點破,心神倏分,忽地雙手齊揮,與一衆天王強者交起了手來,在大陸,天王強者這等高手拆解,反應都奇速,那些圍觀的軍士,只見自己面前白影閃閃,一時也不知道誰爭了上風。
站在旁邊的黑狼給衆人使了個眼色,頓時站在他身後的一些將士一陣涌動,竟然紛紛向着大軍處奔去,不一會,城角下就白光閃動,一座座冰雲梯,接連形成。
“混蛋,黑狼,你做什麼,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了麼?”葉凡正在苦戰間,猛見有人上梯,出其不意,竟然開始攻城了,他盡力擋下一撥攻擊,,當下一晃身憑空消失,出現時已到那些冰雲梯之下,霎時間連出揮出數十刀。
“轟隆”猛響間,剛剛造成的冰雲梯,底座紛紛讓他砍斷,垮了下來,攀登上冰雲梯的一衆士兵全都埋下了冰堆之下。
豁然回頭,怒視着黑狼道:“你還真是個小人,竟然這時候下令攻城。”
“嘿嘿,向來只有兵不厭詐,沒有小人之說,一邊將你生擒,一邊閃電般奪下城池,如此計策,仍雙重保險,你想我可能不用麼,哈哈!”黑狼一想到能速戰速決,勝他個酣暢淋漓,心中就興奮不已。
“是麼?”葉凡持刀只是冷笑,並不答話。
黑狼見他自信滿懷,以寡敵衆,氣勢依然迫人,盤算道:“上次能在一百天王強者下脫身,此人不可以常理揣度,難道又有什麼出奇制勝的招數?不行,夜長夢多,還是速速令人將他擒下的好。”
“各位,全力出擊吧!”向着圍在葉凡旁邊的那些天王強者吩咐了一聲,當即不出一聲,冷眼旁觀了起來。
“哈哈,竟然你們想玩怕陰了,小爺也不奉陪!”見衆人已圍攻了過來,葉凡哈哈一笑,喚出天劍,順着身後的城牆便是攀登了上去。
正當此時,數聲長嘯傳來,與葉凡的聲呼應,遠遠望去,忽見城牆上一隻只怪模怪樣的大鳥,紛紛騰飛而起。
“那是什麼?”黑狼心頭詫異,舉目看去,心頭大驚,由始至終,葉凡都沒有表現出怯場的神情,難道這些怪鳥就是他的依賴之物。
“快,將他射下來!”敢情是葉凡左一穿,右一縱,一撇開那些天王強者,就直直朝牆城上攀登了上去,背後射來的箭枝,竟然是理也不理,每當箭枝臨身,都有着一道白光閃過,黑狼看得分明,眼睛一縮,失聲叫道。“防禦人法兵?”
眼見葉凡一溜煙躥上城頂,衆人卻是不敢追趕,畢竟那滿天的箭枝可不是會分敵我,繞道而射的。
黑狠獨自一人站在軍隊的最前,看着葉凡漸漸消失在城牆的身影,一陣氣悶,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讓他給逃脫了。
“咦,這是什麼味道?”正在苦惱中的黑狼摸了一下溼潤的臉,一種酸苦鹹澀的味道,是冰水?還是鮮血?突然擡頭仰望天空:“哇靠!這極寒之地,怎麼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