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我在你這樣年紀的時候,修爲都不如你!”許修賢雖然話中有褒獎,語氣卻仍然很平淡。
“你也很不錯,就算比我大上幾歲的人,能夠讓我感覺難以撼動的人,你是第一個!”屠天說得很認真,語氣卻同樣平淡。
“今天的打鬥,我們都有諸多的顧慮,不敢完全放開,不如我們改日再戰!”許修賢提議道。
“沒問題,時間、地點,你定吧!”
“那就三日之後吧,至於地點,我想還是到時再定,免得讓人得知了,被打擾。”
“哈哈,正合我意!”
“我不得不提醒你。到時,我會全力以赴,包括動用我這紫金鉤。紫金鉤可是超越了靈器的法寶。你最好能找到趁手的靈器。否則,可別怪我靠法寶取勝!”許修賢舉了舉手中的紫金鉤,說道。
“多謝提醒了。不過,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好好考慮自己的事情吧。”
“呵呵,有個性”許修賢輕笑兩聲,然後面色一整,衝着尚未離去、正注視着兩人的人羣,高聲宣佈:“三日之後,天明時分,我和屠天將進行決戰,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干涉、打擾。否則,就是我許修賢的生死大敵!”
本來還心存希望,準備到時跟蹤觀戰的人,一個個面容一抽,紛紛打消了觀戰的念頭。這許修賢據說和他師傅東華散人一樣,是個軟硬不吃的狂人,得罪了他,那就等於爲自己,爲家族招來了數不盡的麻煩。
許修賢說完,回頭看了屠天一眼,然後閃身離開了廣場。
當夜,朱家府園內,燈火通明。朱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沉浸在一片喜悅當中。本屆的曲江大比試,朱家一洗前恥,一舉獲得了四個進入青元聖峰參悟的名額,穩固了自己在曲江郡的地位,捍衛了作爲大家族的尊嚴。
晚宴加上各種慶祝活動,從傍晚時分,一直持續到了半夜時分,足足進行了三個多時辰。當然,屠天、餘宏纔等幾人,只是出席了最開始的慶祝晚宴,至於其它活動,作爲一個修煉者,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湊熱鬧的習慣。對此,朱家作爲修煉世家,也是十分理解的。
晚宴結束後不久,朱開友親自將屠天、餘宏纔等人請進了朱家的密室裡。屠天兩人到達後,發現密室中,早已經集合齊了朱家的核心成員。
朱開文、朱開武赫然在列,連傷勢稍微緩和點的朱允雄也來了。至於其它幾個,在朱開友的介紹中,屠天也明白,這些都是朱家的核心人物。
這些人,進到屠天兩人到來,都是離座站起,躬身行禮。屠天趕忙還禮,餘宏纔則搶身來到朱允雄身邊,示意他不用多禮,扶着他坐了下去。
一陣感激的話語後,衆人分賓主坐了下來。
“屠供奉、餘供奉,此次我朱家能夠打出這個漂亮的翻身仗,全靠二位的鼎力相助!朱家上上下下那是由衷地感謝。
在此,我作爲家主,代表朱家表態,我們原來商談的條件,我朱家無條件執行。除此之外,兩位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儘管提。只要我朱家能夠做到的,我朱家莫敢不從!”
屠天與餘宏才兩個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既然已經說好了條件,又怎麼會再趁機敲人竹槓呢。
“其實這次的比試,朱允雄功勞也是不小,說起來,我倒是有些佩服朱兄了”餘宏才衝着朱允雄一拱手道。
的確朱允雄爲了這次的戰鬥那可是拼盡了全力。先是示弱巧計贏了王宏遠。在三大家族對戰中,與屠天一起打下李世敏。後來,在受傷情況下卻又突然氣息暴漲,大展神威,最後更是兩拳將王弘揚打下了擂臺。
“慚愧,慚愧,這都是拜屠供奉所賜。”朱允雄連連擺手,慢慢說出了事情的原委。當日在朱家藥池中,屠天幫他理順了胸口受損的靈脈,經過多日的溫養傷勢有所好轉,這才使得他的靈力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
至於後來氣息暴漲,則是朱允雄聽從了屠天所說的第二種治療方案,暫時封住了傷口處的幾處靈穴,並按照獨特手法,暫時提高了自己的靈力。
不過,這樣做的後果是,靈力提升越多,要承受的痛苦越大。並且在戰後,朱允雄十天內無法再動用靈力,就算加上朱家的靈藥,想要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也需要兩三個月之久。
屠天在開賽前,已經對他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他仍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運用,一邊承受着的痛苦,一邊頑強地和高手對戰,到最後更是不顧一切地調用靈力,超負荷運作,打敗了對手,也累垮了自己。
在座諸人,聞說了內中蹊蹺,都不由得感嘆不已。一爲屠天特殊的治療手法,二爲朱允雄爲家族戰鬥的不屈意志。
“其實餘供奉關鍵時候以一敵二,那才更是難得可貴的呢。”屠天不願多提自己,更不想多暴露破靈封穴的事,忙轉移話題。
“那是,那是,餘供奉不但在守擂戰中力克李顯成。後來,更是以一人之力,擋住了王弘道、王弘揚兩人,爲屠供奉和允兒打敗李世敏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後來更是拼盡全力,脫住了李顯成、周修竹兩人,又一次爲允兒爭取了時間。”朱開友等人也點頭爲餘宏才叫好。
“呵呵,要這麼說起來,沒有朱家慷慨地讓我進入藥池修煉,我也不能在這麼短時間修爲再次得到提升。那以一人之力脫住兩人,那就無從說起了。這樣說來,是不是應該感謝朱家呢?”餘宏才輕笑兩聲,說道。
“這,哈哈哈”朱開友等人,先是一愣,然後也都附聲笑了起來。
“其實,我最佩服的還是屠天!”餘宏才突然又正色地說道,“雖然當時煙塵瀰漫,看不到你和許修賢的戰鬥情況,但我們仍然能夠感受到你們交戰的激烈程度。”
“是啊,屠供奉不但能力擋許修賢,還能在關鍵時候,抽身擋住了周修竹,這種修爲,這份對於戰機的精準把握,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好了,好了,怎麼話題又說回來了。總之,這一次是朱家全力以赴,我們上場的三人通力合作的結果。大家也不用再評論功勞了。”屠天一臉無奈地說道。
“好,好,我們不說曲江比試的事了。剛纔我已經說了,兩位供奉對我朱家恩情深厚,如果有所請求,我朱家無有不從,還請兩位認真考慮。”朱開友再說提醒兩人道。
“這個,既然朱家主厚愛,宏才倒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朱家答應。”餘宏才臉色有些微紅,似是不好開口。
“哦,餘供奉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朱開友微笑着道。
“宏才希望信守當初與屠天的約定,願爲朱家效力,還望朱家成全!”朱宏才說到這裡,站起身形,朝着朱開友躬身行禮。
朱開友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轉念一想,才知道,餘宏才說的是第一次與屠天交手,屠天要他答應如果輸了,就永不離開朱家。
“這,這朱家如何敢當,何況朱家又豈會因爲兩位供奉間的賭鬥,而限制餘供奉的自由呢?”朱開友雖然臉上歡喜,卻又連連謙讓。
“朱家主,其實我本是一名散修,偶得機緣習得妙法,纔有今日的成就。近幾年來,修爲得不到突破,這纔出山闖蕩。沒有想到,在朱家藥池僅三天,停滯不前的修爲再次猛漲,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夠再次突破境界,達到靈宗之境。”
餘宏才輕鬆的話語,卻引來在座諸人的羨慕驚歎,就連屠天也隱飾不住內心的驚歎。
“這都要感謝朱家的慷慨。也讓我意識到了,有背、景,有個底蘊深厚的靠山,修煉起來真是事半功倍。所以我是心甘情願投身朱家的。我可以和你們簽定效力協約”餘宏才誠肯地說道。
“餘供奉,快快請坐”朱開友忙拉着餘宏才坐了下來,“如果能夠得到餘供奉的加入,我朱家自然是求之不得啊。這樣吧,我們許你終身供奉的身份。朱家的資源,可以任你運用,只要在朱家危機時刻,你能夠出手相助就行。至於協約,我看就不必了。”
“好,以後朱家的事,就是我餘宏才的事!”餘宏才當即表態。
“太好了,今天對於我朱家來說,可真是雙喜臨門啊”朱家的人一臉喜色。
“屠供奉,你就沒有什麼要我們朱家幫忙的嗎?”朱開友看着一邊,臉色平靜的屠天,輕聲提醒道。
“比如你和許修賢之間的決鬥。畢竟屠供奉是因爲我朱家,才招惹上許修賢的。我朱家絕不會置身事外。只要屠供奉願意民,在曲江郡地盤上,要阻止你們兩人的戰鬥,我相信我朱家還是做得到的。”
“這,多謝了,不過,我也正期待與許修賢一戰。”屠天面色一冷,當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