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口噴人?如今有《獅子吼》秘訣在你手,有覺遠親口指認,還有不死門弟子做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好一個逆天之子啊!可惜當日我派長春真人和不死門了空禪師一樣,都在天災異變後不久就飛昇上界,不然他早就前來誅殺你這邪魔之後了!”袁安子大聲喝斥道。
“我呸!你公報私仇,顛倒黑白,枉爲一代掌教宗師,你纔是邪魔歪道!”屠天聽袁安子一再咄咄咄逼人,心中怒火抖升。
“哼,果然不愧爲逆天之子。目無尊長,一錯再錯啊。我派長春真人前輩雖然飛昇上界,但在飛昇之前,他也曾經留言讓我等關注邪魔血脈的舉動的。不過,礙於玉虛宮的情面,我們才一直沒有過多幹涉。如今你的劣形已經暴露,卻仍然不知道悔改,如果玉虛宮不便處理,說不得我天道宗只好執行長春真人旨意了!”袁安子說完,不再理會屠天,而將目光看向了司馬擎川。
“這個,不瞞諸位。在新秀大會之前,屠天就因爲擅闖我派白虎堂禁地而被關天牢。本想讓他在五派新秀大會上戴罪立功的,不曾想他還有如此諸多罪行。既然如此,我玉虛宮也
敢有所包庇,就此廢去其修爲,今生永♂,..駐天牢。不知大家滿意否?”司馬擎川有些爲難地看向衆人道。
“宮主,你如此作爲,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廢去如此天才,你如何向玉虛宮列祖列宗交待啊!”汪學民氣得直跺腳。
“汪長老,此言差矣。屠天之前是否爲待罪之生我們姑且不論,但剛纔所說種種,屠天確實難逃嫌疑。何來親者,仇者之說。”不死門主仲承教此時也開口道。
“就是!我看是汪長老你只知道徇私情吧。司馬宮主如此深明大意,倒是讓我等佩服之至啊!”蓮蓬島主祁浩南也站出來發表了立場。畢竟屠天可是玉虛宮的天才,少了一個屠天,在今後的五派角逐中,並少了一個障礙。
“這樣吧,只要玉虛宮處置了屠天。這次五派新秀大會的結果仍然不變,玉虛宮還是第一。資源分配也仍然按剛纔商議的結果。各位議下如何?”紫金城主南宮永壽這時假裝出來做和事佬。
“呃,這個……好,可以。”其他三派紛紛表示贊同。
“你們,你們這分明是居心不良,公報私仇。”汪學民長老氣得大罵,卻沒有人再理會他的意見。
司馬擎川見衆人同意,不顧汪長老的勸阻,當即宣佈,要拿下屠天,挑其手腳經脈,斷其骨骼,打入天牢,終身囚禁!
“哈哈哈,原來所謂的五大門派,也不過是一羣宵小之輩。尤其是你,司馬擎川,我本就懷疑你是被奪舍之人,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如何拿下我吧!”屠天說完,全身氣息暴漲,警惕地看着司馬擎川。
“放肆,沒想到你居然忤逆至此,連我這個宮主都不放在眼裡了。”司馬擎川面色一寒,左手朝着屠天隔空虛按,頓時一股磅礴的力量鄙薄而出,卻不是攻擊屠天,而是將屠天朝着司馬擎川身邊吸扯而來。
“霸王神拳!”屠天見司馬擎川手掌中的吸力驚人,哪敢大意,霸王神拳拳意毫不保留地轟出。
“轟”的一聲,拳意撞上司馬擎川的吸力,屠天只覺得氣血翻滾,連忙趁機後退,遠離司馬擎川。好在司馬擎川的那股吸力也被他打散。受兩者交戰的影響,整個貴賓臺發生了極大的震盪,剛纔司馬擎川所佈置的隔音結界應聲而破。
初一交手,屠天就差點受了內傷。雖然他早已經和司馬擎川交過手,知道他是一位強大的靈王,可再次交手時,仍然吃驚不小。沒想到他看似隨意的一招,都要自己全力出手才能招架,還差點讓自己受傷。
然而,他卻不知道,有人比他更加吃驚。最直接的吃驚者當然是司馬擎川了。當日在白虎堂,對屠天出手時,屠天都是一味躲避,但仍然被自己打傷。可剛纔他硬接了自己一招,卻似乎並沒有受傷,看來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的拳意又有了進步。
貴賓臺上的諸位掌教、長老也同樣吃驚於屠天的拳意之強撼。雖然之前屠天擊敗袁長春,可是他畢竟是靈宗弟子之間的戰鬥。可是司馬擎川不同,他是貨真價實的靈王境高手啊。靈王出手豈是凡響,更何況從剛纔的威力可以看得出,司馬擎川並沒有留手。
同樣吃驚的還有臺下的五派弟子們。他們看着屠天上臺領獎的。本來都在爲屠天喝彩呢。突然之間屠天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再也聽不到臺上的聲音了。只能從表情上看到臺上各位掌教、長老和屠天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執。再接下來,就看到玉虛宮掌教司馬擎川,對屠天出了手,而屠天也似乎極爲憤怒,居然對自己掌教還手。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像有長老在質問屠天”
“不是讓屠天上臺領獎勵嗎?怎麼這麼久?”
“有長老設了結界,我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了。”
早在司馬擎川設下結界時,臺下的五派弟子們就疑惑不解議論紛紛起來,現在又看到屠
天和司馬擎川的對抗,更加懵了,一時之間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屠天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各派掌教都認定自己是邪魔,是兇手,但他屠天卻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既然你們要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屠天想到這裡,心念一動,一把翡翠玉弓,和一支與弓的顏色極爲相近的箭,分別出現在左右手中,正是那“破天神弓”和“破天神箭”!
彎弓,搭箭,一切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一股驚人的氣息猛然爆發。整個競技廣場,乃至整個玉虛峰上的人都被震攝住了。哪怕是貴賓臺上的掌教、長老們心中都升起了一絲忌憚。只有汪學民長老,又是欣慰又是緊張心痛,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馬擎川更是眉頭緊皺。大家都沒有想到,屠天居然還有這樣的底牌。可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屠天的底牌可遠不只這些。只是屠天思前想後,覺得目前能動用的最好底牌,只有這破天神弓。
小葫仙沉睡;飛天狼頭豹也被小葫仙下了禁令;精神力分身不能輕示人,再說分身奇襲可以,但現在是直接面對這麼多的靈宗靈王,分身出手也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哼,就算你有神弓,可自身修爲終究不過是靈宗境界而已。如何對抗臺上這諸多的掌教長老們。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司馬擎川此刻當然不可能退縮,所以他話語之中就將其他四派的掌教長老都拉入了同一戰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要出手,我絕不會坐以待斃。誰先出手,我手中的破天神弓那可是不認人的!”屠天卻是夷然不懼,弓箭滿月之勢不變,指向着對面以司馬擎川爲中心的掌教長老。
屠天語氣堅定而冰冷,全場頓時一片寂靜。臺下弟子是懼於雙方對峙的威勢,不敢出聲。而臺上的掌教長老則是懼於屠天手中的破天神弓。
“屠天,你真想以一人之力,對抗五大門派嗎?那相當於對抗整個五行大陸啊!你自己考慮清楚吧!”司馬擎川給屠天扣上了一頂“獨戰天下”的帽子。
“哈哈,哈哈,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五行大陸。司馬擎川,就算你給我扣下這‘獨戰天下’的帽子。我屠天又有何懼。你們逼我,我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如果天下人都如你們一般是非不分,顛倒黑白,我就算和整個天下的人爲敵,又有何懼!”屠天越說越激動,箭勢一指司馬擎川,“你如此大仁大義,爲何你只知道鼓動別人,何不自己第一個出手,試試能不能擋下這一箭!”
“哼,不知天高地厚。”司馬擎川被屠天這一激,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要被屠天的氣勢所壓,那就再也不敢出手,也將被天下人所恥笑了。
司馬擎川將靈王威壓全力釋放,全力對抗着破天神弓所散發出的驚人氣息,同時毫不遲疑地取出了自己的靈器玉虛靈劍,橫在胸前,然後小心地朝着屠天逼了過來。二十丈,十九丈……十丈,九丈,隨着離屠天越來越近,司馬擎川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終於,在到達屠天僅僅八丈距離的時候,司馬擎川忍不住爆發了。玉虛靈劍光芒大漲,揮手就是一劍朝着屠天劈去。
面對着一位老牌靈王,屠天自然也不敢大意,一直在警惕關注着司馬擎川的舉動,尋找着出箭的最佳時機。現在司馬擎川一動,屠天終於找到了出箭時機,右手一鬆。破空之聲頓時響起,空氣都似乎極度扭曲變形,破天神箭帶着滅世之威,在空間劃出一道碧綠的痕跡,閃電般地迅捷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