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後的時間裡,雲寒每天都進入瀑布中歷練,任那水幕沖刷自己的身體,藉此除去體內戾氣。
每一天進入瀑布之中,他都能夠比前一次更加深入一點,能夠持堅持的時間,也更久一點。
每次從水幕之中退出來,他都覺得體內的神力,比以前更加紮實,身體的強度,也會有所提高。
最主要的是,一直潛藏在體內的戾氣,漸漸被消除掉,不能再影響到雲寒的心性。
當第十五天到來的時候,雲寒擡步,踏入瀑布的水幕之中,目標只有一個,那就踏足水幕衝擊力最強的位置,在那裡好好歷練一下。
水幕從頭頂上衝擊下來,好像一頭撲擊獵物的猛獸,張開巨口,就要將一切吞噬。
雲寒一聲冷哼,神力運轉,氣勢陡升,竟將衝落下來的水幕給分開。
在他身後,金光陣陣,劇烈閃爍,如狂濤起伏,花和尚身影出現,像是從遠方,步步踏來,恢弘氣勢爆發,直直向上衝去,和水幕撞擊在一起,瞬間把轟落下來的水幕,輕易分開。
水幕被分開,雲寒想在空地上行走,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走進水幕衝擊力最大的地方。
那裡,水幕極其強大,好像山嶽一樣鎮壓下來,身在下面,承受的巨大壓力,那是難以想象的。
強大的水幕,爆發出強大的衝擊力,一如既往的轟擊下來,直直砸在花和尚的身影上,發出陣陣轟響,好像洪鐘大呂一般。
身在下面,雲寒感覺到,自己彷彿被一頭遠古巨象衝撞,差點直接一口鮮血直接吐出來。
一陣暈眩之後,感覺好了很多,他沒有隻是這樣站着,開始運轉體內神力,灌輸到花和尚的虛影之中,爲他加持力量。
經受強大水幕的沖刷,花和尚虛影周圍的金光,變得暗淡了許多,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也難以持續多久時間。
現在的雲寒,就像自己一個人,硬抗整個湍急無比的瀑布。
這要是傳出去,是多麼瘋狂的做法。
一個先天二重還沒有達到圓滿的少年,居然敢硬抗天地間的力量,簡直是瘋了。
這種事情,就算是先天四重,也不敢輕易嘗試,他居然敢做。
因爲要是被強大的衝擊力,傷到根基,以後要想晉升,難度就大了,有的甚至止步不前。
可是,這個瘋子他做到了。
站立在瀑布之下,運轉神力,抵抗着強大的衝擊力,並且不被輕易擊飛。
當花和尚金色身影,即將消失的時候,雲寒低聲叱喝一聲,然後青光陣陣,神力如潮,席捲出來。
驀然,張飛魁梧的身影出現,口中怒吼連連,散發出陣陣威勢,聲若雄獅怒吼,勢如奔行猛獸。
他頂替在花和尚原來的位置上,抵擋無情衝擊下來的水幕。
此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雲寒臉上也是出現了疲倦之色。不過,他還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的意思,他要堅持,嘗試讓自己達到一種極致的狀態。
在水
幕的衝擊之下,張飛青光環繞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幻,神力被不斷消耗。
當又一個時辰過去的時候,雲寒幾乎咬牙堅持,從體內擠出任何一絲的神力,抵抗衝擊下來的水幕。
倏地,他猛的睜開眼睛,將體內最後一股神力爆發出來,灌輸進入張飛的身影之中。
張飛身影顫抖一下,青光閃爍,一陣狂暴的神力,轟擊出來,將轟落下來的水幕震開。
雲寒藉此機會,迅速向外衝出去。
當他的身體離開水幕,張飛青色身影幻滅,強大的水幕,好像憤怒的猛獸,咆哮的轟擊下來,撞擊在巨石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轟鳴聲響。
其實,在衝出瀑布的那一刻,雲寒已經虛脫,只能藉助慣性,衝出去,降落到岸上。
身體落在岸上的那一刻,雲寒躺在那裡,疲倦的笑了起來,笑的很滿意。
半個月時間,一直在這道瀑布下修煉,經受水幕的衝擊,將體內的戾氣,盡數除盡。同時,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使得身體強度,變得更強,使修爲基礎,變得前所未有的紮實。
稍稍休息之後,雲寒盤坐起來,從須彌戒指中,取出幾枚妖核,開始煉化,補充本身嫉妒消耗的神力。
經過此次的歷練,他體內能夠蘊含的神力,足足是一般先天二重的四五倍之多。
在不施展花和尚和張飛他們神力的情況下,他能夠與先天五重的強者打成平手。要是施展出那些手段的話,完全剋制都不是問題。
還有半個月時間,天武門就要在白雲城選拔弟子,雲寒也是時候該出發了。
此次,前往白雲城,他不僅是想要參加選拔,還想回去看一下家人。
“準備可以回去看你們了,不知道你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口中一邊輕輕的說着,腦海中閃現着家人的畫面,想起以往一起生活的日子。
百業城,也是一個世家的勢力範圍,人口數十萬,極其昌盛,規模和白雲城差不多。
雲寒行走在其中,沒有想過久的逗留,只想進來買一頭飛行妖獸,加快趕路的速度。
看着這繁華的城市,他不僅又想起那些連年征戰的諸侯國,他們何時才能夠和平下來,讓百姓安居樂業。
兩個多月過去,對於雲家發出追殺令,要緝拿追殺雲寒的事情,早就在這片地域的世家之中傳遍開來。
當時,這個消息還鬧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幾乎無人不議論。
然而,任何消息,都抵不過時間的沖刷,兩個多月過去,衆人早就將這樣的消息以往,直到現在,更是沒有人去在意。反正,他們也沒有人聽說是,雲寒被哪個世家抹殺,提着向上人頭去雲家領賞。
現在的雲寒,雖然是一身衣衫行走,可是已經極其破爛,差點跟街頭乞丐沒有區別,臉上也長了一把鬍子,像個野蠻人似的,哪裡還有紫衣客的英姿颯爽雄姿。
他這般模樣,走在街頭上,就算大叫“我就是雲寒”,估計沒有也沒有是人相信。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
有幾個不知道是世家子弟,或者某個勢力的人,與雲寒相向走過來。
本來,他們也沒有注意雲寒,看着他一身氣概裝扮,只是早點遠離。
可是卻有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在與雲寒擦身而過的時候,覺得雲寒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一時間就疑惑起來,可是卻想不起來,不知道在哪裡見到過。
雲寒沒有注意那些,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面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問其他三個夥伴,“你們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人有些眼熟?”
“你說那個乞丐?有什麼好眼熟的,百業城之中乞丐多了去,一天不碰到幾個眼熟的才奇怪。”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迴應道。
“我說的不是這些,單從他身上的氣勢上看,根本不是氣概,應該和我們一樣,是一名武者,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灰衣男子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貌似在哪張畫像上見過。”另外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說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所說的畫像,該不會是通緝令吧。”一名銀衣男子插嘴。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被通緝的人,名字好像叫雲寒。”灰衣男子猛的拍了一下腦門,驚醒過來。
其他三人聽到“雲寒”這個名字,登時不敢相信,露出驚疑的神色。
“白雲城雲家要通緝的那個忤逆之徒雲寒?”紅衣男子看着灰衣男子,眼神中流露出奇異的身材。
“就是他!”其他三人,幾乎同時回答。
他們四人譁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被雲家通緝的雲寒,都有些不敢相信。
“據說,通緝令上說,只有提着雲寒的向上人頭去雲家堡,都可以得到豐厚的獎賞,還可以成爲雲家的客卿長老。”銀衣男子興奮的說道。
“走,還等什麼,追上去,將他抹除,提他的人頭去雲家換獎賞。”藍衣男子道,顯得很是興奮,已經開始幻想得到豐厚獎賞的情形。
“可是,據說雲寒實力超羣,被冠以三世奇才之名,想必不會那麼容易對付,我們真的要貿然行事嗎?”灰衣男子顯得比較晉升。
紅衣男子鄙視了灰衣男子一眼,“就你那點膽量,還想成大事?難道我們四個先天二重的人,會怕一個剛剛晉升先天二重兩個月的小子?”
“就是,以我們的實力,再一起聯手,那個雲寒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銀衣男子附和道。
就這樣,四個人打定主意,迅速向着雲寒追了上去,要將之圍殺。
雲寒感覺到四人追上來,沒有半點害怕,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加快速度,拐入一條巷子裡面。他準備將這四個人引到偏僻的地方,然後再盤問他們,到底爲何要追蹤自己。
“這小子發現我們追他,要逃跑了,快點追,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四人加速,向着巷子衝了過去,加快速度追擊雲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