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少年猙獰一笑,不屑說道:“就憑你?”說完,右掌瞬間幻化成爪,對着李牧胸膛抓了過去。
風聲獵獵,指尖隱約間有電弧閃爍。
“李牧必敗無疑!”
人羣在驚慌之中,幾乎是瞬間就給他倆騰出來了足夠戰鬥的場地,一個個神色興奮的望着少年,說道:“不愧內宗師兄,出手果斷,而且狠辣。”
“這一切都是李牧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一人搖頭說道:“李牧雙臂雖然能輕易舉起兩千斤的黑血巖,可打不中內宗師兄,又什麼用?”
當下,所有人開始分析起來戰鬥的局勢,無一例外,沒有一人看好李牧。
“內宗弟子,不過如此!”
李牧一拳把他逼退,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腕,不屑一笑,說道:“今日,就讓我修煉不足七日的修爲,來領教一番你在內宗中苦修數年的修爲!”
話音剛落,李牧就化作了一道殘影,主動向着少年衝了過去。
“自大!”
少年雖然有些詫異李牧能夠逼退自己的修爲,可也完全沒放在心頭上。要知道,他可是武者一重境巔峰修士,距離武者二重境也僅有一步之遙。
一層境界,卻是天與地的差別!
轟!
兩人拳頭撞在一起,頓時以此爲中心,迸發出了一道強有力的波浪,向着四面八方散開。波浪席捲的樹葉莎莎作響,卷的衣服搖曳不止。
“好強!”
臨近一人,無法承受這種波浪,連連後退,神色驚恐無比的看着波浪中間的兩人。
李牧嘴角始終是萬年不變的從容微笑,而內宗少年,臉色有些漲紅,竟是無法繼續抵抗李牧的拳威。
“這就是你引以爲傲的修爲!”
轟!
李牧踏前一步,硬生生的將內宗少年逼退,不屑說道:“我當你有什麼本事,也不過如此!”話音落下時,李牧手臂驟然發力,強大的臂力直接將內宗少年
撞飛了出去。
“什麼!”人羣中有驚呼聲傳出:“不可能…李牧怎麼可能打得贏內宗師兄,絕不可能!”
“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有人不可置信自語說道:“噩夢啊,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不…並不是這樣!”
有冷靜的人分析道:“修煉一途修爲突飛猛進的辦法有許多種,例如丹藥、傳承,可這都不是最根本的東西。普通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尚能爆發出恐怖的潛能,更何況是長期被內、外兩宗欺壓的李牧?在如此強大的壓力之下,李牧沒有崩潰而是化解了壓力,激發出了身體中的潛能,實在是神奇。”
“不…絕不可能!”
內宗少年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看着拳頭上因爲強大力量而出現裂痕的皮膚,殘酷的現實讓他無法承受,咆哮道:“我是天之驕子,而你只是廢物,我不可能被你打敗,絕不可能!”
少年咆哮的樣子,猙獰無比,好像一頭髮怒的野獸一般。
“不可能!”
李牧冷笑一聲,一腳踢在少年的嘴上,強大的力量再次讓他摔倒在地。一張嘴,吐出幾顆斷牙出來。
“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誰纔是真正的廢物!”
李牧冷笑一聲,一腳踩斷少年的左腳,斷裂的腿骨,讓少年痛的嘶聲厲吼,額頭上青筋凸顯了出來。
“開…開玩笑的吧!”一些人不相信眼前的事實,看着被完虐的內宗少年,說道:“這…真是內宗的師兄?怎麼這麼弱?”
“不是他弱,是李牧太強了!”另一人解釋說道:“內宗師兄的實力確實非常的恐怖,可也並非李牧的對手,是在難以想象,李牧竟然是個扮豬吃虎的主,有這樣的修爲,早就該進入內宗了,可卻一直留在外宗,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誰是廢物?”
李牧看着冷汗直流的內宗少年,緩慢的擡起腿,在他驚恐的神色之中,將他另外一條腿又給踩斷。
“我…我是廢物!”心裡面雖然有一萬個不甘心,可鐵一
般的事實,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都在告訴少年這樣一個不爭的事實。連連求饒道:“李牧,並非是我不讓你進內宗,我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你應該知道若水師姐在內宗的能耐,她的話,我哪兒敢不聽啊,我也只是遵從她的命令而已。”
“我知道!”
李牧輕聲吐道:“若水,有朝一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而我在無極宗所受到的屈辱,會全都奉還回來的。”
雖然李牧的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可眼神裡的堅定之色,還是讓內宗少年心裡一顫。他的話聽起來雖然是無稽之談,可內宗少年從李牧的眼神之中,竟然相信了他有這樣的一個能耐。
“我不殺你,你只需要去轉告若水,她的大恩大德我李牧不敢忘記,將來也會還給她。”
李牧看了一眼無極宗,神色之中尚有一絲留戀,嘆了一口氣。沉默一下,將衣服下襬撕掉,然後咬破食指,用血在衣服上寫下了休書。
“告訴若水,從今之後,我李牧與她沒有情誼只有仇恨。”
說完,將休書丟給內宗少年,口氣尋常說道:“今日,我李牧將若水休了。”
我李牧將若水修了!
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道炸雷一般,讓所有人再次震驚。
“想不到…傳言竟然是真的。”
“因爲李牧無法修煉的原因,若水師姐嫌棄李牧,從而隱瞞了與李牧有婚約的事實,而李牧也對此隻字不提。”有人惋嘆道:“恐怕,起初李牧也是擔心耽誤了若水的前程而在暗中刻苦修煉,就爲了有朝一日能夠配得上若水。可是,若水的欺壓,讓李牧再也無法承受了,所以李牧纔會有了剛纔一系列的舉措。”
對於李牧的遭遇,他們深表同情,可是他們一看到此時修爲並不比內宗弟子弱的李牧,他們內心反而期盼了起來。
如果,若水知道了李牧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爲之後,會有何種反應呢?
吃驚?
憤怒?
或許,還是什麼其餘表現?
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