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動,風雷在這一刻忽然動了,繼承了狂雷和巨風的雙重屬性,雖然他的修爲還沒有達到先天之境,但是實力也堪稱強悍了。
風雷的步法可以說快速無比,只是三個來回,上萬的山賊便死了三層之多,而被他斬殺的那些山賊,不是逃跑,就是嚇得尿褲子的。
重新站在萬人不到萬人面前,風雷的臉色顯得無比凝重,剛纔的猥瑣樣子已經不復存在。
“都給我聽好了,如果有誰敢臨陣脫逃,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現在大家一起抵抗暗夜幽魔虎,兩位寨主已經再回來的路上,爲了自己的寶貴生命,希望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看着遠處一臉陰冷的風雷,葉天不僅點了點頭,不管風雷平時有多麼猥瑣,但是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行動,的確值得他佩服。
“不管這個人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值得我尊敬”
但是還沒有等葉天把話說完,只見一道旋風颳起,風雷頓時消失在了原地,就在這時候,葉天還想要找風雷的蹤跡,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不會逃跑了吧”
葉天雖然嘴裡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要真是那樣,葉天真的很佩服風雷的演技,不讓手下跑,自己卻逃了。
“你現在知道他又多猥瑣了吧,不要說自己的手下,就算是他的親生父母,如果遇到生死關頭,他照樣毫不猶豫的離開”
葉天心中暗呼一聲,這到底是人還是禽獸啊,但是根本輪不到葉天多想,因爲風雷剛剛離開,暗夜幽魔虎便動了。
只見一道黑紅色的殘影,隨即原地便沒有了暗夜幽魔的蹤影,就在這時候,一聲聲悽慘的叫聲還沒有來的急喊出聲,便永遠喊不出來了。
就算葉天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武侍之境,但是見到眼前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翻騰,中午吃的飯差點都吐出來。
因爲在他面前,除了殘肉,就是斷手斷腳,還有一條條血染成河的小溪,緩緩的朝着他的方向流淌而來。
葉天雖然能夠忍住自己內心中的反胃,但是萬蕭兒卻忍不住,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女孩子,沒有哪一個女孩子,見到如此殘暴的場面,而鎮定自若的。
就算萬蕭兒是山賊,但是還是擺脫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整整吐了半柱香的時間,好不容易停下來,但是再次看到面前的場景時,萬蕭兒又開始了她的豔吐之旅。
整整半個時辰,暗夜幽魔虎終於離開了風雷山,但是留下的卻是一片血海,上萬人的生命,就在這一刻永遠失去了,見到明天太陽的機會。
之所以葉天和萬蕭兒剛纔見到,風雷殺人卻沒有吐,完全是因爲風雷雖然看上去殺了將近三千人,但是兩人心中很明白,風雷根本沒有下手。
畢竟那是三千條性命,風雷只不過斬殺了幾名山賊,其他人都是拳打腳踢,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而暗夜幽魔虎卻不一樣,短短的半個時辰,上萬人都被消滅,場地上只留下數不盡的殘手斷腳,這一刻的風雷山寨,應該稱之爲無人山寨。
“葉天,我們趕快回去,我怕閃電山寨也會出事”
葉天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一直嘔吐的萬蕭兒,忽然眼神充滿恐懼的看向身旁的少年,聲音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蕭兒,你先別急,如果我猜的沒錯,暗夜幽魔虎真的去了閃電山寨,恐怕回來的機會等於零”
“爲什麼?”
“暗夜幽魔虎之所以能夠屠殺風雷山寨,是因爲風雷山寨的兩名寨主不在,而閃電山寨卻不一樣,三名強大的武靈,你認爲還留不下暗夜幽魔虎嗎?”
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萬蕭兒依然是一副擔憂之色的說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還是想回去看看,如果你不願意陪我,我自己回去好了”
也沒有等葉天願不願意,萬蕭兒轉身便要離開,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葉天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句實話,他還真不想去。
畢竟閃電山寨除了萬蕭兒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和他有關係,但是葉天知道,就算爲了眼前的少女,自己也不能不管。
“我陪你去”
說完,葉天便拉起萬蕭兒的手,快速的朝着山下疾奔而去,兩人離開後沒有多久,風雷山忽然出現了一名綠衣男子。
看着地上無盡的屍首,綠衣男子發出一陣陣令人發麻的陰笑聲,兩隻碧綠色的眼睛,就好像兩團鬼火一般閃耀着。
輕輕的蹲下身子,綠衣男子伸出一隻骨瘦如柴的手,拿起地上的一條殘腿,咯吱咯吱吃了起來,如果葉天和萬蕭兒在這裡,看到這樣的場景,恐怕就不是嘔吐了。
一眨眼的時間,一條殘退便被綠衣男子吃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停留,綠衣男子繼續拿起一條殘手,再次咯吱咯吱的吃了起來。
吃了大約三個人的屍首,綠衣男子才總算停了下來,但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不捨,卻是那麼的可怕。
“真是太好吃了,好久沒有吃到這樣的美食了,暗夜幽魔虎的實力果然強大,這些屍體實在可惜了,如果可以保存,那就再好不過了”
綠衣男子看着面前無盡的屍首,臉上充滿了惋惜,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綠衣男子快速的伸出雙手,在自己的胸前,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勢。
嘴裡還嘰裡咕嚕的念個不停,沒多長時間,又有一道綠色身影出現在風雷山,不過這次出現的,卻是一名綠衣女子。
“老鬼,你這麼急找我來幹嘛?”
被稱之爲老鬼的綠衣男子,再見到綠衣女子的時候,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討好之色,聲音更是充滿了獻媚之情說道:“我想請鬼狐妹妹幫個忙”
綠衣女子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從出現到現在,綠衣女子根本沒有看一眼地上的屍首,好像這些令人髮指的屍體,對她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