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背後雖有真傳弟子,但明面上大家都是內務堂的執事弟子,連修爲也在伯仲之間,王龍倒是絲毫不懼陳陽。
王龍這一開口,陳陽臉色先是一變,隨即眼底登時有了幾分嫉恨,好似被刺激到了一般。
“哼,幾日沒見,你這條鹹魚竟然還翻了身,都攀上高枝,有人照應了。”陳陽不屑說道,但王龍既然站了出來,自己也是理虧,倒也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陳陽視線一轉,落在了蘇武身後的包囊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倨傲道:“你說來換取功勞點數,呦,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看你這幾日下來,做夠了多少功勞點數。還有,你這大包小包的,是不是出門撞了狗屎運,撿了什麼寶貝回來,以爲能換取功勞點數,成爲正式弟子啊。”
說罷,陳陽得意大笑一聲,對身後跟上的那名管事弟子道:“路管事,前幾日羅師兄還與我說,你們這功勞堂管理混亂,讓不少人魚目混珠,攪得門派烏煙瘴氣,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一個雜役弟子,隨便撿了幾樣東西,就能託人來換取功勞點數,長此以往,我沖虛門門規何在?”
這陳陽趾高氣揚,說的那管事弟子臉色一變再變,卻愣是不敢反駁,只得調轉槍頭,指向了王龍,喝叱道:“王龍,你做的好事,什麼人都領過來,怎麼?這月月俸不想要了?”
王龍臉色也是難看不已,一邊暗罵路管事,一邊暗道:我收這一枚碧眼金雕內丹,還稀罕你那區區月俸?
不過陳陽既然擡出了羅勝,王龍也是不好再說,只是惋惜的望向蘇武,遞出容忍的眼神來。
但令王龍想不到的是,蘇武卻是沒有絲毫要忍氣吞聲的意思,只見蘇武昂起頭顱,毫不畏懼的直視着陳陽,用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迴應道:“路管事,陳執事,沖虛門雜役弟子蘇武按照門規來功勞堂換取功勞點數,請路管事按照規矩,給我清算。”
一下子,在場幾人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那陳陽,更好似吞了蒼蠅一般,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
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到底還是沒有實力,畏懼罷了。
蘇武從不是一個麪人,一而再的受這陳陽爲難,如何還能忍耐下去,如何還須再忍耐下去?
眼下蘇武實力大進,身懷“三千世界”的無上大道,寶器在手,更修成了兩門厲害神通,擊殺陳陽都在翻手之間,再忍耐下去,讓陳陽任意欺凌,以後還有什麼雄心向無上天道進軍。
修煉一途,與人鬥,與天爭,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大快人心,受欺凌侮辱而不報,只會自甘頹廢,留下心結陰影。長此以往,莫說報仇雪恨,想提升心境,進階變強都是笑話。
所以,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這纔是蘇武信奉的格言道理。
“好!”陳陽臉色一變再變,突地擊掌高呼一聲,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道:“路管事,可聽到了?若是聽清楚了,還不按照規矩,給這蘇武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