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紅袖臉色蒼白,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夜十九反應最快,還未等赫連紅袖倒下,他已經掠了過來。
伸出手臂攙住赫連紅袖,口中叫道:“紅袖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赫連紅袖勉強站住身子,剛想開口說話。一張嘴,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只覺頭疼欲裂,眼前發黑。手中的卷軸,也差一點掉落在地上。
就在赫連紅袖剛剛念出,卷軸的第一個符咒。卷軸上便產生了一股吸力,自動汲取赫連紅袖的元力。
結果一吸之下,赫連紅袖突然驚覺體內元力空空如野。如果她體內元力充沛,這卷軸也只是能抽掉一小部分而已。
但是赫連紅袖體內沒有元力,這一吸卻是吸取了赫連紅袖的精神力,此時赫連紅袖,只覺頭痛欲裂,眩暈欲嘔。
但是最讓她擔心的是,自己充沛宛若湖海的元力,卻是不知所終,體內連一絲元力都未曾剩下!
自己修煉了二十幾年的元力,不知不覺中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元術師,如果沒有原力,他比平常人更要虛弱。雖然勉強站着,但是大部分媒體卻是靠夜十九給她攙着。
所有人都看出了赫連紅袖的不對勁,都紛紛跑了過來。
“姐姐,怎麼了?”
赫連畫眉更是着急,看到姐姐難過的表情,急的話氣中已經帶出了哭音。
“我的元力,突然之間沒有了!”
“什麼?紅袖姐姐,你說的元力消失了?”
“不錯!我本來是魔武雙修,可是現在不但遠離,消失不見,就是那真氣也沒剩下半分!”
“這是怎麼回事?”
“我應該是中了一種毒?”
“姐姐,你不要嚇我,你可知道種的是什麼毒?”
“我剛纔內查了一下,這種毒很奇怪。它只是將我的元力和真氣,消散於無形之中,卻不是那種致人死命的毒藥。”
“大小姐,您如何會中的毒?難道您今晚在晚會上吃了什麼東西?”
赫連紅袖,緩緩搖首。
“會場上那些做草原人的食物十分油膩,並不曾動過!”
“大小姐,你可曾喝過什麼?”
“他們的馬奶酒腥羶氣太重,我更是不曾碰過!”
“大小姐,您能斷定你所中的毒,不是致命的毒嗎?”
“應該不是致命的毒藥,因爲我現在除了功力全失以外,沒有任何反應?”
“這倒奇了?咱們之前的飲食都是咱們在營地之中,自己烹製用的食物!而咱們所食用之物,都是由咱們自己人烹製!而且咱們的烹飪之處,向來有人把守!絕對不可能有外人能前來下毒!而且大小姐所食用的飲食,都是我親自送去,更不可能有人下毒!這毒又是從何而來?”楚重山說道。
夜十九突然想到古麗卓雅,也是突然間失去了功力,難道其中有什麼聯繫?
夜十九將古麗卓雅也失去功力的事情,說了一遍。
赫連紅袖聽說古麗卓雅也失去功力之後,不由陷入沉思。想了片刻,突然對赫連畫眉說道:“小妹,你可有什麼不妥?”
赫連畫眉聽到姐姐詢問,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說道:“我,我挺好的呀,沒感覺到什麼,有什麼不妥?”
“我不是說你的身上,而是你的功力還在不在?”
赫連畫眉聽到姐姐說的話後,調動體內的真氣,調動之下不由大驚失色道:“姐姐,我體內的真氣也沒有了……”
赫連紅袖聽到赫連畫眉的話後,神色轉冷說道:“好毒的心計!但他們是爲了什麼?”
衆人不解,此話是何意?
“姐姐,你知道是誰給咱們下毒麼?”
“妹妹,咱們讓人家給算計了,你可曾記得古麗卓雅送來的璀璨藍顏?”
“璀璨藍顏,那是卓雅姐姐送來的?難道那是毒藥嗎?”
“咱們從北鎮出發之後,唯一食用過的東西就是璀璨藍顏!如果十九不說古麗卓雅也失去了功力,我還想不到這個東西!”
“難道是卓雅姐姐要對付咱們?我現在就去向她要解藥去!如果她敢不給,休怪我翻臉無情!可是,她爲什麼要給咱們下毒?”
“哼,古麗卓雅那個丫頭,估計也是被人給算計了!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那瓶璀璨藍顏其中有毒!不然她也不會中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是他大哥也速達給的這瓶璀璨藍顏!”
“卓雅姐姐,當初的確是這樣說的!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大小姐,咱們不要幫這些草原人了,還是立刻離開這裡!”
“不能走,我倒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算計我?而且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可是大小姐,你現在元力功力盡失,現在留在這裡,實在十分危險!”
“楚大哥,不用擔心!在這裡反而會更安全一些!如果咱們現在離開,咱們人又少!下毒之人有什麼企圖的話?正好趁咱們離開之際對咱們下手,那可就是真的難以防範了!而待在銀色大帳之中,還有罕特可汗的那些護衛,那下毒之人絕對不敢輕易出手!而且,不是還有你們和十九嗎?!”
“可是一會兒也速達,那些人就會殺過來!到時候你和二小姐功力全失,在亂軍之中,豈不是更加危險!”
“那咱們就更得幫這些草原人,守住銀色大帳!”
“可是現在大小姐,你已經失去了原力,這個卷鈾又無法啓動,改變不了銀色大帳的地勢!可是改不了銀色大帳的地勢,那麼罕特可汗的那些人,根本就守不住銀色大帳!”
的確,假如改變不了銀色大帳的地勢,那麼罕特可汗的這些人,根本就守不住這塊地方!到時候亂兵四起,危險的係數已是大大增加!
這時候,罕特可汗一些人早已經出了銀色大帳,因爲知道赫連紅袖要改變地勢,到時候因爲要改變地勢,大帳難免會產生震動。
爲了避免震動會帶來的一些坍塌,所以所有人都從大帳中走出。
但是等了良久卻不見,地勢有所改變。一衆人不由心生疑惑,便都向這一處走來,剛好看到一羣人,圍在赫連紅袖的身邊。
昆桑大叔心中焦急,便上前來詢問,何時才能用元術改變地形?
可來到近前,看到赫連紅袖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一直坐在自己看席上的這個女子,竟然是一個大元術師!
但是當看見赫連紅袖的脣角邊,還殘留着新鮮的血跡 ,不由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有人受傷了?”
楚重山剛要回答,說出赫連紅袖中毒之事。
赫連紅袖已搶先答道:“剛纔使用元術之時,唸錯了咒語,結果引動元力反噬!不小心受了傷。”
“啊?!這樣啊!我馬上讓燦森祭祀過來給你治傷!”
白袍祭祀燦森給奧爾都治完手傷之後,就沒有離開。
因爲他是神廟祭祀,所以對世俗之事並不感興趣,便一直留在銀色大帳之中冥想。恰好躲過了,晚會會場上的那一場浩劫。
昆桑大叔連聲呼喊白袍祭祀燦森過來,燦森祭祀聽說有人受傷,不敢怠慢,急忙跑過來。
當聽到有神廟的祭祀在這裡,赫連紅袖的眼睛不由一亮。
看着跑過來的白袍祭祀燦森,在見到他身上所穿的白袍的標誌時,知道這名祭祀的等級居然不低。
白袍祭祀燦森,聽說是一名大元術師受了傷。又見到赫連紅袖是一名女子,不由得手腳無措,垂首向赫連紅袖行禮道:“尊敬的大元術師,您是由於元力反噬受的傷,可是這種傷,我,我卻治不了。”
“沒什麼,只要讓我休息一陣兒就會好的!不過,我卻想知道,這位祭祀修的可是白巫術?”
“是的,家師是草原大祭祀鐸多爾燦,所以我只主修白巫術。”
“燦森祭祀,您真治不了這位大元術師的傷麼?再想想辦法!讓她快些好起來!因爲還要靠她來使用元術,改變整個銀色大帳的地形!如果不改變地形,咱們這些人,最後只能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昆桑大叔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我真的是無能爲力,如果恩師在這裡,也許會有辦法!但是我學業不精,真的是……”
“不!你有辦法!”赫連紅袖突然說道。
燦森祭祀不由一愣,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大元術師,說自己有辦法!是什麼意思?
“尊敬的大元術師,論修爲你比我高的太多!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辦法能改善您的傷勢。”
“我說的不是讓你治療我的傷勢,而是,讓你來改變銀色大帳的地形地勢!”
“我?!”
燦森祭祀已經是瞪圓了自己的眼睛,一臉的驚訝,不由疑惑道。
燦森祭祀心地良善,一直學的是救死扶傷的白巫術,甚至連一些自衛用的巫術,都沒有學過。
他心中最崇敬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教他巫術的師傅鐸多爾燦,另一個就是他心中的偶像,柯瑪大師!
他立志一定要做像柯瑪大師那樣的人,一生行善,救死扶傷,造福整個草原上的人民。
現在突然聽到有人對他說,他能使用神秘的元術,他如何會不驚訝!?
看到燦森臉上驚訝的神色,赫連紅袖又說道:“沒錯就是你!”
“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中原的元術,我怎麼可能會使用出元術來?”
“我可以教你,只要你有充沛的巫源之力!”
“尊敬的大元術師,您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