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谷底之中,當百里冥歾要殺洛依依的時候,夜十九突然現身,並且擊敗百里冥歾!
後來柯馬大師他們趕到之後,夜十九從昏迷中醒來,理所當然的認爲是柯瑪大師師徒二人救了自己!
柯瑪大師師徒數次援手,出於感恩所以關於懸崖底下的事情,夜十九並沒有向任何人詢問,自然也不知道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
而關於崖底發生的事情,柯瑪大師又特地叮囑洛依依不要提及,所以對這些事夜十九根本就不知道!
看到夜十九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老者說道:“既然是它主動認主,你還沒有與它正式簽訂那個神秘的契約!不如現在你便將這儀式完成好了!”
“天下神物自然是有德者而居之,以晚輩小子等資質又修爲平凡,又怎敢將這奇物居爲己有?聽前輩所說,既然它還沒有和我正式簽訂契約,那還是算了,將來當它遇到更好的人物之時,讓它再認別人爲主好了!”
“哼,哼……”看到夜十九居然不想將這緣殤銘就此收入己有,老者不由冷哼了兩聲。
“像這種天下神物,你以爲它可以隨便認主嗎?如果它不願意,又有什麼人敢打它的主意?你現在若是不收取了它,只怕日後那一天,讓它羞惱起來,反而惹禍上身!”
老者當然早已經發現夜十九身上的修爲很低,想到緣殤銘中的那個傢伙,居然敢用電蛇來威脅自己,更是打定了讓夜十九收服它的主意!
夜十九不禁有些愁眉苦臉,難道這緣殤銘還是一個賴搭嗎?自己不收它,它還會生氣報復?
“別以爲我是危言聳聽,它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而且擇主極爲挑剔!據記載自它顯身玄陸之時,似乎它只認過一屆主人!你可知道他的那屆主人又是什麼人?告訴你,他的前一任主人便就是,星空下的第一強者,荊戈!”
這緣殤銘的來頭已經是極大,而唯一跟過的的主人那名頭更大!聽說緣殤銘的上一任主人是荊戈之後,夜十九不由被驚得張大了嘴巴
夜十九可是沒有想過,自己將來能夠成爲像荊戈那樣,天下第一的人物。
可是這緣殤銘居然就跟定了自己,難道自己將來也會成爲那傳奇一般的人物?
想到這裡,夜十九不由暗自嘲笑自己,真是有些癡心妄想,白日作夢了!
能夠踏入聖域之階,已經是自己遙不可及的一個夢想了。
若是想成爲荊戈那樣的人物,實在是有一些癡人作夢,不自量力了!
也許這緣殤銘只是看走了眼,機緣巧合之下才會認自己爲主。可是剛纔老者已經說過,若是自己不認下這緣殤銘,只怕以後還會有些大麻煩了……
不如暫且認下這緣殤銘,左右它是有自主意識的神器,若是將來看自己不適合它!
那麼再碰到更好的主人之後,它也許說不定會自行離去!將來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算和它是有過主僕之義,想來它也不會太爲難自己,也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
打定這種想法之後,夜十九硬着頭皮向老者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只好麻煩前輩,幫我完成這個認主的儀式!”
“好,你先聽我吩咐,在指尖先凝出一滴你的精血來!”
夜十九依言,在指尖之上凝出一滴精血!
當看到夜十九指尖上的精血之時,老者眼神之中頓時有些凝重,似乎看到了什麼。
然而那老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向夜十九問道:“你身上的血脈確是有些特殊,以前曾經有人爲你做過血脈推演嗎?”
“柯瑪大師曾爲晚輩做過血脈推衍,曾經說過晚輩身上,具有銀曈和人族的血脈。”
“你說的那個柯瑪大師,我記得你說過,他是二階聖賢者!那麼我問你,他除了說過這些以外,還說過什麼沒有?”
夜十九想到柯瑪大師曾經爲他推衍之時,曾爲他展示過今後命運之中的一些畫面,但是關於血脈,他卻並沒有說過別的什麼了……
夜十九搖了搖頭,“柯瑪大師只爲晚輩展示過,今後命運中也許會發生的一些畫面,但是並沒有說過晚輩血脈之中,還有其他的什麼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老者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好了,現在精血已經有了,你就將那緣殤銘平放在胸前,你可曾看到那牌面之上的銘文中,有一個契字?”
這緣殤銘上的銘文都是上古篆字,並且其中還有一些意義難明的符號,這些文字符號彎彎曲曲極難辨識!
但是幸好夜十九小時,曾經跟陸三叔學過這些文字,在跳過那些顯然不是文字的符號之後,終於在牌面的正中心,看到了一個古篆寫的契字。
看到夜十九顯然是已經找到了那個契字。
老者又繼續吩咐道:“集中你所有的意志力和精神力,然後將你那一滴精血滴在契字上面,並且將你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全部輸入到緣殤銘中,並且打開你的靈魂關鎖,讓它和你融爲一體!在這其中的過程之中,也許你會看到一些極爲奇怪的畫面,但是你不要去理他,也絕對不能分心害怕,切記,切記!”
夜十九見老者說的凝重,自然是不敢懈怠。先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之後,才依言將鮮血滴在那契字之上。
精血剛剛滴在那契字之上,夜十九就立刻閉目清心,摒棄了所有的雜念,將自己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全部注入到緣殤銘中,並且敞開自己的腦海神識。
當那滴精血剛剛挨近那個契字,便迅速的被銘牌吸收了進去,牌面之上沒有留下一絲鮮血的痕跡。
在夜十九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剛剛進入緣殤銘之後,腦海之中,突然間就呈現出了一個極奇異的畫面。
在夜十九腦海之中呈現的這幅畫面,剛開始是漆黑一片,隨即有一束光慢慢地在這漆黑的環境中慢慢亮起。
夜十九四處打量身處的這個地方,卻一眼望不到邊際,似乎極爲空曠。
那束光就在自己的前方,看着似乎並不遙遠,於是夜十九便向那束光慢慢的走了過去。
光很柔和,並不刺眼,只不過這束光籠罩的範圍並不是很廣。
當夜十九終於站在這一束光下面的時候,他才發現,在遠處看到這束光的時候,似乎那光籠罩的地方會很明亮!
然而當真正站在這束光下面的時候,夜十九發現這光,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明亮,四周依然是朦朦朧朧的一片,甚至連六七步以外的景象都看不清楚!
向遠處眺望,依舊是漆黑黑的一片黑暗……
對於這一束光,還有這一道場景,自己似乎好像是在什麼時候經歷過?但是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經歷過,卻是沒有一丁點的印象,也許只是在夢中,曾經夢到過吧……
場景突換,那束光突然間就熄滅了,夜十九的眼前,立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還未等他適應這種黑暗,光再次亮起!
光束之下,突然出現了一個由黑曜石製成的王座。
王座上已坐了一個雄壯的人,可是不管夜十九怎樣去看,卻依然看不清那個人的相貌,那個人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袍,並且頭上還戴上了兜帽。
坐在王座上的人,看身量,應該是一個很高大的男人。
這個男人正低着頭,略有些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個臉孔,夜十九隻能看到他那尖削的下巴。
他不知道坐在這王座上的男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是夜十九知道,坐在王座上的這個男人正在看着自己,甚至那目光之中還有幾分審視的意味。
雖然心中有一些奇怪,但是他想起老者曾經叮囑過,在進行那個儀式的時候,也許自己會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畫面,那麼此時的情景,是不是就是那些不同尋常的畫面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一切,其實都是虛幻的。
夜十九緊盯着坐在王座上的男人,而那個男人,藏在兜帽之中的那雙眼睛,也在看着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壓抑,又有些沉悶。
王座上的那個男人,似乎有些不願意就此沉默下去,忽然輕輕伸了一個懶腰。
隨着這個動作,這個男人仰起了腦袋,夜十九一直在觀察着他,他十分想知道,王座上的這個男人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
然而接下來的一切,卻讓他失望了,雖然那個男人擡起了腦袋,但是在那兜帽之下依舊是漆黑一片,彷彿根本就是一片虛無,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難道坐在王座之中的並不是人,而只是一件空蕩蕩的衣袍?
王座上的這個人伸完懶腰之後,從寬大的衣袖之中,卻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掌,輕輕扶在扶手之上。
當看到這隻手掌,夜十九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懷疑,坐在王座上的的確是一個人,並不是一個虛無的衣袍!
也許坐在王座上的那個人,有着什麼可以隱藏自己的相貌秘法,只是自己因爲修爲不夠,所以無法看穿那秘法所形成的幻象,自然也不能看到他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