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容燁那堅定的眉眼,都是情深,厲影嫣心絃一緊,他真的要爲自己這麼做嗎?
“渣男,你越是爲我付出,越會讓我覺得對不起你,我……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這皇宮大院的束縛!”
厲影嫣心傷,她知道,這個男人確實默默無聞的爲自己做了好多事,縱容自己,包庇自己,甚至不惜忤逆他的生母做事。
可是,他越是這般,厲影嫣越是覺得“愛”這個字眼,真的好沉重,難道真的要她放棄自由,放棄歡樂嗎?
“若是我爲了你放棄王位,你是否還是有所顧忌?”
“不可以!”
厲影嫣條件反射的打斷蕭容燁的話,自己本就欠他好多好多,如果他在爲了自己放棄前程,那當真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死渣男,你是打斷讓我用一輩子也還不清你的恩情嗎?”
“還?呵呵,如果你認爲這輩子還不清,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繼續還!只要你厲影嫣在,我蕭容燁就百般跟隨!”
說着,蕭容燁拉過厲影嫣的小手,在脣邊輕輕的吻着。
眷戀不已的他,迷戀的吻,帶着美妙,讓厲影嫣的心,難以抑制的顫抖。
“你爲我懷了孩子,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狗蛋,不要把別人的心弄亂了,再和沒事人一樣的走開,你不可以這麼殘忍。娶你,是我這一生做出最慎重夫人選擇,我不想你再有什麼顧慮,只要把心態放好,做我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就夠了!”
親吻在小手上的脣,緩慢的移動,帶着怦然心動,覆蓋上了那顫抖着的蒼白脣瓣。
輕柔的吻,如同櫻花旋轉般,一寸一寸的掃掠過,男性身上好聞的廣藿香,漸漸軟融了厲影嫣的理智。
被動的親吻,轉化成了主動的嘶磨,厲影嫣徹底被蕭容燁的柔情愛意所虜獲,脣瓣再也難以控制的,勾.纏起那火熱的脣舌。
親吻中的二人,視無人之地般放肆的啃食,把在一旁看了許久的路棣和鳶兒,弄得燥熱難耐。
“鳶兒,我來感覺了,怎麼辦?”
“呃……什麼感覺?”鳶兒的話剛剛說出口,路棣的脣邊便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紋。
路棣上前一步,捧起鳶兒的臉,就是一頓排山倒海的胡亂親吻。
鳶兒避而不及,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蠻橫的力道吞滅了脣舌。
兩對男女之間的親吻,把這原本醫治病人的太醫署,變成了“蹦恰恰”的仙侶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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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未遂的廖佔昊,近乎一路後空翻旋轉,本就爲厲影嫣那張神似的小臉而丟了三魂七魄,可當看到那塊晶瑩剔透的紫玉石時,他徹底就懵了。
難以置信,錯愕的符號種種閃現在腦海中。
近乎落荒而逃的躲進一間黑魆魆的屋子裡。
廖佔昊還是沉溺在難以想象裡,進了屋子,便身子頹廢的倚靠在門板上。
怎麼可能?許怡當年不是被墮胎了嗎?怎麼會出現這個女孩,而且還有那塊傳世的紫玉。
難不成,當年許怡沒有墮胎成功?把生下來的孩子送到了宮外?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袋着“啪啪”的閃動着。
他要把事情搞清楚,一定,一定要搞清楚。
想到這裡,廖佔昊趕忙退下那身夜行衣,換上一身侍衛宮服,拿起長矛,便向碧霄宮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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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盞花燈,暗影斑駁映襯着紗燈。
忽的,一個身影快速閃過。
“誰?”
“是我,廖佔昊!”
廖佔昊急急匆匆的趕來,令原本還是安寢中的懿妃,花顏失色。
“哦,是你啊。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得知是廖佔昊,懿妃才把懸在嗓子眼裡的心臟,重新落回原位置。
“我來是有一件事問你。”
“什麼事?坐下說吧!”
說着,懿妃不疾不徐的爲廖佔昊倒了一杯茶水。
“你讓我刺殺的那個女子是北冥國的亡國遺孤!”
“什麼?”
“啪嗒”一下,懿妃手中拿着的紫砂壺猛然滑落在地。
一聲清脆的破碎聲,足以見得懿妃的驚愕。
“她是北冥國的公主,是許怡皇后的孩子,也就是蕭昊天的孩子!”
“不可能!”
懿妃聽後,一個重心不穩,趕忙用手撐住桌案。
雖然懿妃不知道這個許怡是什麼樣子,但她當年和安南國皇帝,也就是蕭昊天的風流韻事,可是傳遍了兩個國家,甚至兩國不惜鐵馬冰河的征戰廝殺。
北冥國勢單力薄,被安南國一舉殲滅。
皇上和皇后紛紛飲鴆毒死於宮中。
而老謀深算的蕭昊天也是爲了許怡的死,而不惜屠城北冥國,整個北冥國皇室都在一夜間被血洗。
蕭昊天的鐵腕,讓那些知道內幕的人,紛紛堵嚴實了嘴巴。
這件事幾乎塵封了二十年,國破家亡,怎麼會今時今日冒出來一個亡國遺孤?而且還恰巧是自己兒子想要娶得女人。
這也太荒謬了,懿妃打心底裡也不信。
“我還是不相信,當年,你是北冥國皇上厲雄雲的拜把子兄弟,你應該知道,許怡那個賤.人被灌了藏紅花,她不能生育的,怎麼可能突然間蹦出個女兒?”
懿妃難以置信,那會兒蕭昊天出使北冥國,被許怡那個狐媚子,“一舞傾城”的勾走了三魂七魄不說。怎麼可能還有一個女兒。
“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我是厲雄雲的把兄弟,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所有事情。”
說着,廖佔昊在宮內緩慢踱着步子,將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的原委,向驚異中的懿妃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年,蕭昊天出使北冥國,一眼便愛上了雄風的皇后許怡,許怡是那會盡人皆知的國色天香大美人,自然是讓男人們都垂.涎不止。”
“雄風多年料理政務,很少步入宮廷,這就使得那蕭昊天和許怡相互苟.合創造了機會!”
“他們二人在一起顛鸞倒鳳,甚至許怡懷了蕭昊天的孽種。本以爲他們做的很隱蔽,卻不想還是被雄風發現了,許怡自知此事瞞不住,便打算離開雄風,和蕭昊天那個賊人回到安南國。”
“雄風又怎能忍受這種事,出於哥們義氣,我便出主意,讓許怡那個賤.人,飲下了藏紅花,讓她腹中的胎兒滑胎了。卻不想……哎,我還是失算了。那碗藏紅花根本就沒有毒死她腹中的胎兒,反而,讓她把孩子送出了宮外。而這個孩子就是你命我刺殺的那個女孩,容燁那孩子的新婚娘子!”
廖佔昊說完,便無奈的嘆息起來,這世事還真是爲人所羈絆啊。
而聽到這裡的懿妃,頓時,一張花容月貌的小臉蒼白的嚇人。扣緊桌案的手變得越發的無力。
“嘭”的一下子,懿妃跌坐到凳子上。
母親荼毒了懿妃的夫君,女兒荼毒了懿妃的兒子,這對母女還真是她柳華懿的死對頭啊!
“你……你怎麼知道她是北冥國亡國孤女?”
“她身上有一塊紫玉石。那是雄風送給許怡的定情信物,現在在她身上,而且那個女孩和許怡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說,除了是亡國孤女,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聽到廖佔昊這麼說,懿妃暗自把扣着丹蔻的手,狠狠的嵌入了掌心之中。
“那你……有沒有殺了她?”
“我……”
被懿妃問到問題的關鍵所在,廖佔昊猶疑了。
“不用說,我也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可能下手殺她!”
懿妃一字一句,眸底劃過一絲傷感,雖然說這個廖佔昊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甚至很聽自己的話辦事,但是懿妃不傻,她明眼的看出來,其實他愛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你愛許怡,又怎麼可能忍心殺害一個長得如此相像之人,我說的對吧?”
懿妃字字剜心,說着這話的時候,她的心在滴血,畢竟,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深愛了這麼多年,甚至爲了他,甘願下嫁比自己打了十五歲的蕭昊天爲妃。
聽到懿妃的話,廖佔昊的甚至猛然一顫,心中自然是五味雜陳。
是的,懿妃說的確實沒有錯,他廖佔昊深愛着許怡,明知道她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深愛着她。
“懿妹,我不想瞞你,我……確實深愛着許怡,所以,當我看見那個和她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孩時,我真的下不去手,原諒我……”
“那你來告訴我,我又算是你的什麼人?”
懿妃低聲的咆哮着,不經意間,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