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你先冷靜下來,這件事,你先不要鬧下去,你考慮一下你母妃現在的處境好不好?這件事,你要是鬧下去,你讓你母妃以後如何做人啊?”
廖佔昊耐着性子追上蕭容燁,不管怎樣,柳華懿是他廖佔昊這輩子愛着的女人,不會允許她出事,哪怕就算是他廖佔昊死。也堅決不能讓柳華懿出事。
“可是我要知道真相,我不相信,我和她是兄妹!”
蕭容燁也炸毛了,當他知曉自己母妃在外面和其他人男人有一腿時,就幻想着自己是其他人的孩子,而非蕭昊天的孩子,而這個幻想,最終還是被廖佔昊給硬生生的扯斷了,他此刻什麼心思都有了。
他要去找懿妃質問,讓她把他是其他人孩子的事實告訴他。
“容燁,不管你如何鬧也無濟於事,你們是兄妹,這點毋庸置疑。你母妃因爲你們之間的事已經生病了,你就不要再去惹她不開心了,我之所以刺殺你,就是想讓你長個教訓,你和她之間不可能。”
廖佔昊暴吼一聲,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真心不希望這等罪孽繼續下去了,他今日過來刺殺蕭容燁,懿妃完全不知情。
當他把一切事實真相道出,也是爲了他們二人之間,至此以後再無瓜葛恩怨了。
可哪知,這蕭容燁的反應情緒如此之大。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不信!”
聽到廖佔昊如此說辭,蕭容燁的心絃徹底坍塌了,他是最清楚事情真相的那個人,這裡面的事,他定是瞭解的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一個人了。
自欺欺人也好,蕭容燁縱使知道一切沒有轉圜的餘地,卻還是嘴犟的不肯承認。
深深陷入痛苦之中的蕭容燁,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一副垂死掙扎的姿態。
而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厲影嫣,瞧見蕭容燁如此痛苦的神色,她也是心如刀割。
事情已然塵埃落定,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是有着血緣的牽連。
欲哭無淚的厲影嫣,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死了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活下去的意義,想着,厲影嫣瞳仁麻木的看着桌案上那把剪刀,神色怔愣的上前拿起。
“容燁,和你相愛真的好痛好難,我是你的親妹妹,我們之間真的是孽緣,今生,我們……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了!來世……來世,我們一定要在一起!”
說着,厲影嫣操起剪刀,對着自己的xiong口便猛然刺下去。
看到厲影嫣心中無比的哀絕,蕭容燁也同樣眸眼猩紅到悽絕。
“狗蛋,不要啊!”
蕭容燁一聲爆裂的嘶吼,眼看着那把剪刀口,鋒利的刺了下去。
“唔……”
厲影嫣嗚咽的一聲悶痛,剪刀硬生生的扎偏了放向,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鮮血,頓時像是一條涓涓的溪流留下。
“狗蛋!”
蕭容燁驚慌不已的上前扶住厲影嫣即將倒下去的身子。
就在剛剛千鈞一髮之際,廖佔昊一個腳勁的踢,落在了厲影嫣握緊剪刀的小臂上,剛剛巧合的讓她把刀子偏離了方向。
廖佔昊同樣驚慌的看着發生的一切,剛剛真的好險,幸虧自己眼疾手快,擡腳踢到了厲影嫣的小臂上,使得她恰巧把剪刀刺偏了方向,不然。後果真的難以設想。
“狗蛋,你怎麼樣啊?狗蛋,不要嚇我啊!”
蕭容燁將厲影嫣那輕如蟬翼的身子攬在懷中,像是在珍視着自己最愛的珍寶那般,滿眼痛苦的猙獰,溢於言表。
“我……”
“不要再說話了,爲什麼這麼傻啊!”
“呵,我們之間不過笑話一場,既然事情都已經真相大白了,也是時候,把一切都解決了開了!死亡,是……是對我們關係最好的了斷!”
“不。狗蛋,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死,那個該死的人也應該是我纔對啊,是我不該被你所吸引,做了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事,狗蛋,我要你活下去,如果死,就讓我代替你去死吧!”
說着,蕭容燁便情緒激動的從厲影嫣的肩膀那裡,猛然拔出那把剪刀,對着自己的左胸口,猛然刺了下去。
“不要!”
“哧!”
鮮血頓時濺滿了厲影嫣蒼白的小臉,連同那湛清的眸子也染上了血的意味。
“你這個死渣男,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厲影嫣低聲的咆哮起來,蒼白的脣瓣泛着苦澀的漣漪,淚水粘附着嫣紅的血液,一併落滿了整張小臉。
看着厲影嫣小臉上流滿那刺激自己眸光的眼淚,蕭容燁擡手,用那沾滿鮮血的手,緩慢的擦拭着她的小臉,一下接着一下,像是看不膩那般。
“呵,就當我是故意的吧,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黃泉路上,我又怎能讓你孤苦無依!”
“……”
“狗蛋,我們……我們終於不用去顧及這些凡俗的眼光,安心的……在、在一起了!”
待蕭容燁有氣無力的說完話,那輕撫厲影嫣小臉的大手,猛然滑落。
感受到那腮邊的餘溫逐漸轉冷,厲影嫣一聲撕裂的爆吼。
“不!!!”
——分割線——
太醫署自從蕭容燁和厲影嫣有了關係以後,就開始在不停的奔忙着。
且不說小產之事,就這種受傷的事,大大小小的都發生了多少次了,怕是十個手指頭加十個腳趾頭都數不過來了吧。
經過這麼一折騰,這下子,兩個人真的全都倒下了。
幸虧那經歷過刀風血雨的廖佔昊,對於這種事早就練就了一身chong辱不驚的做派。
幾乎片刻不敢耽誤的趕到太醫署,廖佔昊把正常顛鸞倒鳳的路棣從chuang上猛然抓起,讓他連夜趕到了毓秀宮,爲那倒下的二人,趕忙醫治。
路棣本就醫術高明,那些經過他手下醫治的人,似乎想死都難,只不過,這蕭容燁似乎下手真的狠了點,連帶着那剪刀的剪刀柄,都插入了下去。
這對於路棣這個神醫來說,還真就是很棘手啊!
不過更讓路棣詫異的是,找他去毓秀宮的居然是個蒙面的黑衣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而且這個黑衣人對他們之前的事,好像還知道的清清楚楚。
“誒,大……大爺!”
也不知道廖佔昊該如何稱呼,思索了好久,路棣才勉勉強強的管着廖佔昊叫了聲大爺。
知曉這路棣在和自己說話,廖佔昊沒有回他,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示意路棣,他在聽。
“宸王殿下爲何會傷得這麼重?還有那婉妤公主又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所受的傷,好像是出於一把剪刀啊?”
對於路棣的質問,廖佔昊着實不想回答,讓他怎麼回答路棣呢,說自己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是他的話,逼得他們兩個尋短見的?
顯然這種話,廖佔昊不能告訴路棣。
“我想知道他們兩個傷勢如何?”
廖佔昊沉着嗓音,畢竟他是練家子的,何況臉上那道深疤,也能展示出,他的暴戾與陰狠。
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癲狂之氣,就知曉並非是什麼好惹的主,但是他能找自己前去蕭容燁和狗蛋醫治,就說明,他們之前還不是敵對的關係。
思及此,路棣對廖佔昊開口說道——
“其實這婉妤公主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傷口也不是太深,只是驚嚇過度,外加小產留下的遺症,所以纔會昏了過去,不過這宸王殿下似乎……”
“似乎怎樣?”
聽到這路棣大喘氣的說着話,廖佔昊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倘若着蕭容燁真的有了什麼事,這要他如何向懿妃交代啊!
看着廖佔昊如此緊張蕭容燁的樣子,路棣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絕對關係匪淺,說不定……還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似乎這宸王殿下的情況很糟糕,你看啊,你下手的地方,也就是傷口處,力道那麼大,幾乎都把整個胸膛刺穿了,按理說,他是會當場死亡,而不會活下來!不過……”
“不過什麼?”
廖佔昊被路棣那大喘氣的話,驚嚇的一驚一乍,連同額際都隱隱的泛起了汗絲。
“不過這小子福大命大啊!他的心臟偏偏長在了右側,也就是說,他心臟的位置長偏了,他也就命不該死的活了下來!”
聽到路棣這麼說,廖佔昊幾乎喜極而泣,心臟長偏了,這種事,簡直是千年難得一遇啊!這小子還真是福大命大啊!
廖佔昊欣然,暗自嘆了口氣,至少他對於懿妃有所交代了,不用再如此的愧疚下去了。
——————————
一更到了,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