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璽墨看着他那冷冰冰的面孔,扯了扯嘴角,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我真是謝謝你了!”
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件事來,扯下掛於腰間的香包,在朗漠清眼前晃了晃,笑眯眯道:“今日我英雄救美,你那名義上的未婚妻送的。”
這香包原先被他扔給了齊驍,不過在發現那姑娘着實有趣後便又將香包拿了回來。
朗漠清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
齊璽墨‘咦’了聲,奇怪道:“你不是最不喜這些千奇百怪的香味嗎?怎麼今兒個不做聲了?”
朗漠清淡淡道:“這裡面是草藥。”他十五歲就跟着父親上了戰場,豈會不識得這草藥味。
齊璽墨挑了挑眉,打開香包看了看,果然是藥材,他忽然就笑了,“這香包是那姑娘隨身戴着的,你既然不討厭這味道,指不定會喜歡她呢,她雖是個庶女,但我倒是覺得她比京中有些貴女要有趣得多,而且生得是真不差,比楚國侯府的嫡二姑娘要好看多了,你真不打算見一見在考慮退婚之事?”
說到這,他的目光落至朗漠清的手背上,不甚苟同道:“你總不可能因爲你有嚴重的潔癖就終生不娶吧?你家老太君可天天盼着呢。”
當年他知曉朗漠清要隨父親一同上戰場時是極度詫異的,只因朗漠清潔癖嚴重,哪受得了血濺到自己身上,不過在一個個勝利的捷報傳回京後他不得不相信、不佩服,等到朗漠清得勝回京後,他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問了朗雲才知曉原來朗漠清每回上戰場臉上都會戴上面具,手上則會戴上手套。
朗漠清聲音裡不帶絲毫情緒,“我不喜歡長得太漂亮的,祖母年歲越來越高,她管不了我。”
齊璽墨忍不住哼了聲,不喜歡長得漂亮的?也對,這京城之中長得比你還要好看的怕是少之又少!不過那小姑娘嘛,生得是真心不差!
他發現每回和朗漠清說話到最後都會把自己給噎得半死,簡直是找罪受,可明知是這樣,他還是經常憋不住跑來戰國侯府。
兩人之後聊了些別的事,沒有再聊楚梓芸的事。
在楚國侯府的第一晚,楚梓芸幾乎一夜未曾閤眼,睡得極不安穩,翌日早上習秋喊她起牀時,她眼睛下方明顯有了半圈青黑色。
習秋伺候她洗漱完畢便去院內的小廚房端早飯,楚梓芸趴在桌上,整個人都沒精打采,過得片刻習秋便一臉怒容端着一隻碗進來了。
楚梓芸打了個哈欠,探頭往碗內看去,只見碗內幾乎是水,只零零落落的有些米,說這是碗稀粥都有點過了。
習秋將碗放到桌上,剁了剁腳,氣憤道:“姑娘,奴婢方纔去廚房問有沒有吃食,那胖臉婆子便直接給了一碗水給奴婢,還說府上的米沒了,今日要出府採買,她們這不是明擺着欺負姑娘您嗎?真是豈有此理,姑娘,用不用奴婢去教訓一下她們?”她看了眼楚梓芸的臉色,心疼道:“姑娘,您先將就着喝,待會兒奴婢便去大街上買些吃食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