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沒有立刻吭聲,但已經明白自家爹爹話裡的意思了,他並不想一到年紀就入學,想了想他仰頭看向朗漠清,“爹爹,你想如何?”
朗漠清淡淡道:“隔壁屋子已經收拾好了。”
團團:“……孃親這麼疼我,到時候我求孃親便是了。”
朗漠清嘴角微微上翹,“你覺得在上學這件大事上,你娘會隨便應你嗎?”
團團不說話了,過得好半響才重重哼了聲,奶聲奶氣道:“等孃親醒了,我要向孃親告狀,說你無緣無故就打我屁股,讓孃親罰你。”
朗漠清聳了聳肩,只要這臭小子願意搬去隔壁住,付出這麼點小小的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朗雲,抱他去睡覺。”
朗雲忍笑,上前將這小祖宗給抱走了。
翌日,楚梓芸睡醒看到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顏,她撐起身子,左右張望了下,“團團呢?”
朗漠清擡手便將她摁進了自己的懷裡,“昨晚回來後,硬要自己搬去隔壁住,現下應該還睡着。”
楚梓芸愣了下,心下不免有些失落,寶貝才這麼小就想着獨立出去,以後怕是更不會想着依賴她這個孃親了。
朗漠清擡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下,“不是還有我陪着你嘛。”
楚梓芸伸手推開他,爬起身穿好衣服下牀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我去看看團團,也不知他一個人睡覺怕不怕。”
朗漠清:“……”他黑着臉起了牀,心想,將那臭小子送到隔壁去果然是個再明智不過的選擇。
推開隔壁的屋門進了屋,入了裡間一眼就瞧見窩在被窩裡睡得香甜的團團,楚梓芸眼神一下子柔和了起來,這屋子並不比主屋小,裡間可放下兩張牀榻。
在團團睡下的牀榻的左邊豎放着一張牀榻,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牀尾。
看來是有人陪着團團睡覺,楚梓芸的心放下了不少。
她坐在牀榻旁看了片刻這才起身離開,走路的時候刻意將腳步放輕,出了屋後輕輕的將門帶上。
看完了團團這纔回屋梳洗用早飯,朗漠清已坐在桌旁等着她了,見她進來臉色這纔好了。
團團睡醒已是一個時辰過後的事,自然睡醒後第一件事便是告狀,得知團團捱了打,楚梓芸自是心疼不已,可那時候朗漠清已經離開做事去了。
等到傍晚朗漠清回來後,楚梓芸卻不曾對他發怒,且和顏悅色得很,朗漠清心下狐疑,難不成臭小子不曾向他母親告狀,可是這可能嗎?他不信!
果然,用完晚飯後,楚梓芸進了房,直接就將屋門給關上了,並且從裡面給栓上了,聲音冷淡:“朗漠清,今晚給我去睡書房。”
團團在外頭看熱鬧,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
朗漠清轉過身,冷冷的看着他,團團也不怕他,反正有孃親給自己撐腰,身子一轉,屁股對着他,笑着進了隔壁的屋子。
朗漠清手緊握成拳,這臭小子,真是欠抽!
連着三天,楚梓芸都不曾讓朗漠清進房,朗漠清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沉得厲害,全身上下隱隱浮現出戾氣來。
第四天,楚梓芸正在沐浴,門忽然從外間開了,她皺了皺眉,好聲好氣道:“習秋,有什麼事嗎?”
外面沒有聲音回答她,倒是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楚梓芸愣了下,立時反應過來,迅速起身就準備拿起掛在屏風上的衣服,可來人的動作比她更快,腳步跨入裡間,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楚梓芸擡眸看向朗漠清,雖二人成親已有三四個年頭,但畢竟自己現下還光着身子,她還是禁不住漲紅了臉,“朗漠清,你做什麼?”
朗漠清眯了眯眼,視線由上而下,楚梓芸臉色越發紅潤,用另一隻手推了他一把,原本以爲朗漠清不會輕易放過她,不想他竟然順勢鬆開了手。
楚梓芸心下鬆了口氣,趕緊將身子埋入水中,“你出去,我還沒洗完。”
朗漠清不說話,伸手開始脫衣服,楚梓芸立時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又羞又急,“你做什麼啊,這浴桶這麼小,根本裝不下兩個人。”
在脫得只剩
下里衣後,朗漠清終於開了口,“裝不裝得下,待會兒就知道了。”
楚梓芸:“……”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浴桶最終是裝下了兩個人,只不過楚梓芸羞恥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朗漠清這流氓,竟讓她坐在他身上。
事後,只要一想起,她就羞得恨不得直接挖個坑將自己的腦袋埋下去。
那晚,朗漠清是徹底盡興了,睡了三天書房的怨念也沒了,但卻苦了楚梓芸,楚梓芸直睡到翌日正午才醒過來。
醒來後,習秋便進來伺候她梳洗,與習秋一同進來的還有李月,李月一見到楚梓芸的模樣便大笑出聲,“看來昨晚狀況夠激烈啊!”
楚梓芸倒是沒什麼,可憐了習秋這丫頭漲紅了臉。
楚梓芸笑盈盈的坐起身,對習秋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穿衣就好。”
習秋點了點頭,趕緊退了出去。
待她走後,楚梓芸才反擊道:“你定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李月眉頭一豎,“他敢!”
楚梓芸一邊笑一邊穿好衣服下了牀,“這段時日在宮裡沒人爲難你吧?”
李月搖了搖頭,道:“沒有。”
楚梓芸與她一同出了裡間,瞥了她一眼,“你這話我可不信,你臉上可不是這麼寫的。”
李月斂了臉上的笑意,嘆了口氣道:“沒辦法,誰讓我身份低呢。”
楚梓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讓你認我孃親爲乾孃,你又不願,有了這層身份,淑妃定然不會爲難於你。”
蔣兮芷貴爲北武國皇上的姑母,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一般,若是李月成爲了她的乾女兒,那便是郡主,她嫁給齊璽墨,自然就變成了兩國聯姻、交好,不用說是淑妃,就是朝堂上的大臣也會自己閉上嘴。
李月沒吭聲,過得半響才道:“梓芸,你知道的,我若是嫁給他,他定然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但是他的身份地位都擺在這裡,我可以逼他,但我怕他將來會後悔,會怨我,與其這樣,不如我們大家都別走出這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