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大人儘管吩咐。”
池炎恭謹說了一句,身子朝着迦羅方向微微一傾,鞠了一躬。
“你們這幾天先好好休養吧,過兩天再告訴你們,任務是什麼。”
迦羅說着輕輕擺了擺手,“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他話中的你們,當然沒有包括妖刀和摩羅,所以他們倆坐在那裡沒個動靜。
慕容家的和天羅殿的倒是紛紛領命,退了出去。
天羅殿四個心裡都有些疑慮。
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任務?還要讓他們先休養幾天?
而慕容家的,倒是一個個都已經躍躍欲試了。
“接下來都知道要怎麼做了吧?千萬不要辜負了主上大人的器重,事情一定得好好做得穩妥。”
慕容元朗說了一句。
其他幾個就都紛紛點頭,畢竟,誰能夠想到啊,慕容家族居然有一天能夠不偏不移的屹立在加索大陸,並且只此一家,最高的權力。
這樣的事情,居然在他們這一代發生了。
真要說沒那麼一點半點的驕傲,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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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道,或許不是什麼正途,或許的確是走了取巧的歪路子,但是的的確確,在他們這一代發生了。
這種驕傲,讓他們都紛紛忘卻了這條歪路子會有怎樣的風險,會有多不合適。
他們都忘記了,只想要好好遵從迦羅的命令,似乎這樣,他們就能夠帶領慕容家,走向更輝煌的明天。
慕容家的幾個紛紛離開。
瀧泱就扯了一下澄滄,“澄,你說……他究竟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澄滄側目看了瀧泱一眼,“不管是什麼,按照主上的意思去做就是了。不是我說你,瀧,我們現在的景況早就已經不比往常,你和淵的脾氣真的應該好好收斂收斂。”
瀧泱素來對澄滄的話比較信服,所以聽了這話,表情微微滯澀了一下,倒是安靜了不少。
“我也沒說不按他說的做。”他低聲說了句。
澄滄皺眉道,“首先你這個稱呼就得改一改,既然已經投誠,尊稱一聲主上也是應該的。”
瀧泱不語片刻,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雖說……”池炎在一旁一直沒說話,此刻纔開了個頭,皺眉說了句,“雖說主上沒明着說我們的任務會是什麼,但我想,想必是不會在加索的,畢竟加索目前的情況,慕容家就能夠搞定,不需要我們多做什麼了,說不定是去其他大陸的,所以主上纔會讓我們好好休養幾天吧。”
“有道理。”
澄滄點了點頭,“那我們的確要開始準備起來了,無論是去哪兒,距離可都不近呢。”
殿內。
倒是安安靜靜的,只有迦羅和妖刀摩羅三人。
“你回來了自然是好,你做事穩妥,有你在,我放心些。”
迦羅毫不掩飾對妖刀的信任。
這讓妖刀心裡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她很清楚,拿救了葉風回做幌子,在迦羅這裡,果然是能夠得到最好的禮遇。
“靈界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聖物已經到手,只等打開界門了。”
迦羅說得很平靜。
摩羅在一旁,不大說話,也是因爲他去封彌想要奪寶的事兒,使得他在迦羅眼中已經毫無形象可言,所以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
眼下他就不大說話。
直到迦羅也沉默不語的時候,摩羅纔看了迦羅一眼,而後輕咳了一聲,對妖刀說道,“靈界肯定會反撲的,他們不會乖乖任由我們開啓界門,我們應該準備好應對。”
妖刀側目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靈界你都解決了麼?”
“……”
摩羅表情一滯,眉頭皺了起來,不說話了。
“做好準備吧,其他事情也就不用你們倆多操心了,打開界門的事情。尤爲重要。”
迦羅聲音很淡,此時輕輕嘆息了一聲,“只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應該做好持久戰的準備了。”
摩羅倒是不敢問爲什麼,此刻還是不要去招惹迦羅。
妖刀眉頭一皺,心裡頭登時一個咯噔,持久戰?
得多持久?要多長時間?她還指着早些能夠搞定這茬子事情,早些回去見長風呢!
所以,她就沒有那麼多顧慮,當下就問了。
“爲何?是有什麼麻煩麼,主上。”
迦羅輕輕頜首,眉頭淺皺,“當然。因爲……我不是聖物之靈選中的那個人,所以想要打開界門,更麻煩,更費時,在這段時間內,想必會有各種麻煩找上來,所以的確,會是一場持久戰。”
不是聖物之靈選中的那個人。
選中的那個人,不屑於邪魔爲伍……
這的確會是一場持久戰,迦羅已經做好準備了。
同樣的,葉風回和千隕作爲人類的首領之列,也在努力做好各種準備,爭取能夠在時刻到來的時候,有更多的應對之策。
首腦會談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各盟國的首腦們,也已經陸續抵達了。
與此同時,慕容家的人在加索開始有了動作,以強勢的姿態,收攏着加索分散的力量。
而北洋那四個長老也收到了迦羅的指派,從加索出發,去完成其他任務去,至於任務具體是什麼,就連妖刀都不清楚。
千隕和葉風回收到的消息,也是祥譽商號在加索的分號帶回來的消息,只知道北洋的四個是出海了的,隱秘的。
“千隕,你覺得他們四個的目的可能是什麼?”
利文風塵僕僕,哪怕已經抵達了有兩日了,依舊難掩面上的疲憊,顯然因爲這種族生死攸關的存亡大事兒,利文忙得不輕,儘管這樣,他還是不願意錯過千隕和阿回主辦的首腦會談,所以匆匆忙忙就趕了過來。
“是啊,封彌陛下,不知你是怎麼看的?”
越荷國師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模樣的光頭壯漢,形象很是鮮明,此刻皺眉就問了一句。
葉風回就坐在千隕旁邊,事實上,就算是這些各盟國的首腦都知道,封彌的皇后極其厲害,但依舊還是忍不住覺得,這樣的場合,一個女眷參與進來似乎有些太不合適了。
都覺得葉風回在場有些不太合適,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話都是對着千隕說的。
葉風回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眼觀鼻鼻觀心坐得安靜。
千隕其實不想回兒心裡有什麼不舒服,但是這樣的情況,又不好強調什麼,於是只能在桌面下,緊緊握着她的手。
葉風回脣角始終噙着淺淺的笑容。
迦羅想做什麼,把天羅殿的四個都派出去是作何打算,她心裡早已經一片明鏡一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