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就在別院臥房的後頭,臥房的後頭有個單獨的小小院子,有着高高的圍牆,倒也不用擔心有人窺探,而且旁邊種着金桂樹。
此刻正散發着桂花的清香。
浴池裡頭冒着嫋嫋輕煙,葉風回光是看着這浴池,就覺得已經是一種享受了。
泡進去的時候,更是渾身都被熱水熨帖得舒適,像是身上的痠疼也減輕了不少。
只是,原本以爲就這麼算了的,但是這花前月下的,浴池裡頭,孤男寡女的,氣氛實在太好。
千隕沒忍住,又欺負了她一次,這下好了,她索性渾身都失了力氣,動都不想動了,泡完澡之後,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葉風回只覺得黏黏膩膩的不舒服,起身就察覺到了自己身下一片黏膩,睡裙上沾着淺淺的血漬,她眸子睜得大大的看着。
當即就傻了。
“怎麼了?”
千隕已經早早起來,去晨練過了,他每天都不懈怠鍛鍊的,一回到臥房,就看到牀上少女已經醒來,此刻坐在那裡正一臉怔忪的樣子。
就問了一句。
葉風回依舊怔怔的,“我一直流血……”
她壓根沒反應過來,難道……第一次第二次之後,這是傷太重了還是怎麼的?血停不下來了?
她臉色都有些微微變化了,千隕眉頭也皺了起來,擔心她有什麼不好,馬上就衝了上來在牀邊坐下,伸手就探上她的脈門。
脈象很是平穩,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牀單上一片黏膩的殷紅……的確是太過刺眼。
千隕眉頭只淺淺皺了皺,到底是沒有她那麼粗的神經,所以自然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
眉頭依舊淺淺皺了,就朝着門口方向喚了一聲,“來人!”
晴霜和雨霜馬上就進來了,昨晚玩得太晚,今天又起得太早,兩人都還是有些精神不好的,但是還是恭恭謹謹進來了。
千隕站起身來就走到她們面前去,聲音很輕地囑咐了兩句什麼,然後人才出去了。
葉風回一頭霧水地在牀上坐着,顯然還是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看到晴霜雨霜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了?”
葉風****了一句,雨霜也不說話,只打了熱水過來給她清理。
而晴霜本就外向些,看着王妃一頭霧水的樣子,也就無奈地解釋了一句,“殿下說……王妃您月事來了,讓我們好好照料着呢,這就給王妃清理了,肚子如果難受的話,回頭去小廚房給王妃煮點紅糖薑茶。”
葉風回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嗡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斷掉了一樣!
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
自己以前沒這麼遲鈍的!眼下這是吃錯什麼藥了才遲鈍成這個樣子?
葉風回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壓根就沒想到月事這個事情上,在這件事情上,甚至還沒男人敏感……
而且,肚子隱隱的脹痛,她只覺得是因爲昨天太過激烈的原因。
她平日裡月事就不是特別準,所以也沒記着日子的,這說來就來,還真是讓人束手無措啊。
只是很快晴霜和雨霜就給她淨身,然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也換上了乾淨的牀單。
葉風回早餐之後,喝了紅糖薑茶之後,隱隱作痛的小腹這纔算是緩和了不少。
只是再看向千隕,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我太遲鈍了。”
“你的確是太遲鈍了。”千隕點了點頭,伸手過來就給她手上套了個鐲子,“這是母后給的暖玉鐲子,很是溫潤,戴着養身。”
葉風回點了點頭,笑得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心裡還多少有些煩躁,自己新婚燕爾啊,這大姨媽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別院裡頭都已經收拾乾淨了,昨天雖是把坪院弄得一片狼藉的,但是眼下都已經收拾好了,早上親衛們還和千隕一起在坪院裡鍛鍊了。
吃過早餐過後,他們也就出發朝着親王府去。
親王的婚訊依舊是餘熱不退,王城裡頭最熱的傳言依舊是親王的婚典有多隆重。
親王府依舊有人送禮過來,只是今天送禮的,更多是葉風回在野煉救下的世家修士們送過來的。
抵達親王府的時候,葉風回就正好碰上了前來送禮的徐柯,這流雲宗的小少爺啊,真是閒得蛋疼吧?或者真的是太有錢了,富得流油啊,這次送來的又都是好東西。
葉風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柯頭髮長了一些,也沒戴帽子了,清秀的長相就配着一顆圓寸的球頭,倒是精神不少。
“哎,我說你是錢多得燒得慌還是怎麼的?”
葉風回看了一眼他的禮單,就忍不住這麼說了一句。
徐柯哈哈一笑,“哪兒能啊,我這都是砸鍋賣鐵來給你送禮了,好歹是救命恩人成婚,哪裡敢怠慢呢?”
他特別隨和開朗,說話裡頭也沒什麼太拘謹的規矩。
這麼說着,葉風回也沒推拒,她這財迷怎麼可能推拒禮物呢?自然是收了。
“這擂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麼早早成婚,擂臺賽想必有很多人是不敢碰你的,怕得罪人啊。”
徐柯說了一句,語氣裡頭帶了些鄙視,“你也太卑鄙了啊……”
葉風回笑得燦爛,“不卑鄙枉爲女子啊,小女子就是陰險狡詐的,再說了,擂臺賽不是講究個公平公正公開麼?該打打唄,我相信別人就算懼我這身份,你們這些世家子弟,肯定是不懼的。”
徐柯齜了齜牙,“身份是不懼的,但是懼你這實力啊,要是被你順手就宰了可怎麼是好?”
葉風回擺擺手,“宰誰也不會宰你,放心吧,你可是我的財源啊,總這麼孝敬我,宰了你?哪裡捨得。”
徐柯也是無奈,她好歹是個王妃,說話怎的就這麼不知遮掩呢?也太直接了吧?
葉風回也不苛刻,就讓廚房多準備些菜,留徐柯下來吃完午膳再走。
自然也從徐柯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龍雨沁他們最近都忙着修煉,爲了擂臺賽做準備。
再比如……
“你說,那胥南兩兄妹不是挺能的麼?都敢在野煉裡頭屠殺帝國修士了,怎麼就退出擂臺賽了呢?兩個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