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回說了一句,心裡卻是暗暗想到,四大掌櫃的最後空缺啊,這是要主動找上門來了麼?
只是目前暫時誰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眼下這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旅店裡房間倒是很夠的,除了葉風回和千隕夫妻倆一個房間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人一個房間。
大家就各回各房了。
葉風回和千隕先回了房間,小兩口自然回房間自己說自己的去。
夜杭則是覺得太早回房了自己一個人也無聊得很,所以死皮賴臉地就跟去了源零雅的房間,一進去就看到源零雅依舊老樣子。
一副淡然得不行老神在在的模樣,在桌子前頭坐着,而那個年輕貌美卻一臉面無表情的女傀儡夭夭正在忙東忙西的,張羅着房間的打掃和收拾。
源零雅這傢伙應該是有些潔癖還是什麼的,明明已經收拾得乾淨的房間才住進來的,現在卻是依舊要夭夭繼續收拾。
“我說你不累啊?再說了,你這操控着她做事兒,不費事不費力麼?還不如你自己做呢。”
夜杭大馬金刀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了,擋在了夭夭的面前,阻礙了她擦桌子的動作。
她站住,動作就停住了,定定的面對着夜杭,手中還拿着雞毛撣子。
源零雅沒說話,而夜杭也沒動,然後夭夭就直接拿着雞毛撣子朝夜杭的臉上撣着。
“哎哎哎……幹嘛呀!幹什麼呢?”
夜杭趕緊躲開,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源零雅你故意的吧?”
源零雅擡眸看着他,“不歸我來操縱,她自己做的。
”
夜杭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淬魂了?”
“一縷殘魂而已,平時的一些小事,能聽得懂命令也知道該怎麼做,比如打掃這些,只不過戰鬥的時候,還是需要操縱的。”
源零雅淡聲說了一句,這才輕輕打了個響指,對夭夭說道,“沒事了,你去旁邊待着吧。”
夭夭點了點頭,就拿着雞毛撣子走開了。
源零雅繼續說道,“你好好的跑到我房間裡來幹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難道是要找我敘舊麼?不合理吧?人人都知道,我不會聊天。”
他一點都不會聊天,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除了和千隕,他會多說一點之外,和其他人,他就特別不樂意說太多的,包括夜杭。
夜杭也清楚,但是太無聊了,有個人聊天也聊勝於無。
“我一直以來都在爲了隕兒封印的事情到處奔波,經常都是一個人,到處去,跑了這麼多地方了,總是一個人,一個人久了,就會想着若是能有人聊天就好了,所以現在一個人閒下來,就難受,過來找你聊會兒。”
夜杭說了一句。
源零雅就眉梢輕挑了一下,“看不出來你活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兒,難怪青鳳族那個女人你要救回來,還這麼大費周章的,以你的本事,一個人殺去青鳳族把人帶出來有什麼難的?”
夜杭看了他一眼,明明說是想要找人聊天的他,此刻卻是沉默了。
沒有說話。
“如若我知道得沒有錯的話,你並沒有千隕那樣的苦惱,也不用受什麼封印壓制,這種小事應該不成問題的,保存實力是爲了什麼?”
源零雅又問了一句,見夜杭依舊沒有馬上說話,就下巴朝着門口擡了擡,“不是說聊天麼,我先開話頭你不說了?不說出去吧,我正好休息了。”
夜杭輕輕嘆了一口氣,“隕兒封印的事情,還有的是要操心的,目前,我倒是已經找到了些辦法,但是真正到了能用這辦法的時候,需要我很多的實力,所以現在只能保存實力,隕兒的封印指不定什麼時候說碎就碎了,還能壓得住就好,不能壓住的話,那就出大事兒了,所以我不能貿貿然的。”
“你真是愛徒心切。和千隕不一樣得很啊。”
源零雅微微笑着,“千隕是隻要女人,別的都顧不上的,我算是看出來了。”
夜杭點點頭,“是啊,我和他不一樣。這孩子我看着長大的,一天天的教,帶着他這這那那去看看,看着他長大,看着他看到新鮮東西的時候,那種分明很高興卻是隱忍着的模樣,這孩子從小就這樣,眼下長大了,有自己的家庭了,也總算沒把自己像以前一樣封閉着,挺好的,所以只有解決了他封印的事情,我才能放心,這是我這麼些年的夙願了,先解決這個是至關重要的,其他的,都只能先往後推着了。”
“所以就只能辛苦我們和你北洋走一趟了,只是,不至於吧?還得去再帶幾頭雲龍?我說你要那麼多雲龍做什麼,收集啊?”
源零雅素來是將什麼都看得清楚,而且該說就說的。
夜杭笑了笑,“雲龍多一點兒,自然是方便辦事兒的,而且,回丫頭和隕兒都沒有魂獸,原本我是想着,多一手準備的,只是哪知道,雲龍一族現在也不容易,而且隕兒對魂獸不感興趣,回丫頭是個心大的,大大咧咧不喜歡這種事情,就算了。
”
“看出來了。好了,就不說這些了,和你聊這些我還不如將外頭守着的那些人去處理一下。”
源零雅說着,夜杭就看到他的手指有了微微屈伸的動作。
夜杭眼睛微微圓了一下,“你在外頭布了線?”
“當然,我怎麼可能在知道有人監視我們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
源零雅理所當然說了一句,“從來只有我監視別人的,還從來沒人能監視我的,既然敢派人來,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起碼,先讓他們死個把人吧。”
源零雅手指又微微動了動,就在旅店房間的窗口樓下圍牆外頭,先前的幾個黑衣人又站在那裡了。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牆頭趴伏着幾個黑色的小小人形玩偶……正在悄無生息地朝下爬了下來,而玩偶的手中握着一柄短短細細的鋒利刀子也是深黑的顏色,讓人看不出它的鋒利和可怕來。
它們悄無聲息地緩緩爬了下來,像是暗夜裡的小小惡鬼一般,爬到半牆的時候,就忽然有了靈巧的動作,非常迅速地直接揮動刀子朝着幾個黑衣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