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衛青和蘇千柔吃完早飯,正準備回江州。蘇千柔看了下手機,說道:“我們先不用回了,我爸媽一會兒過來,找我們。”
衛青點了下頭問道:“他們是要做什麼?”
蘇千柔道:“我爸媽要去一趟煌州,也就是我姥姥家,正好會路過蕪州,所以想帶我一起去。”
衛青道:“嗯,也好,一會兒我在他們必經之路的路口等他們,然後跟他們會合。”
一個小時後,在蕪州火車站出站口,鬱雪蘭和蘇武德二人出來了。
這兩口子一看到衛青後,臉上就充滿嫌棄。
鬱雪蘭不爽地說道:“今天去我孃家,帶這麼一個乞丐,有點丟我的人啊,要不衛青你滾回江州吧,別出來丟人!”
衛青有點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就點了下頭,準備走。
蘇千柔覺得這太讓衛青沒面子了,就拉住衛青,對鬱雪蘭說道:“媽,你不要太看不起人,衛青很優秀的,我這次來蕪州,能讓那麼多供應商跟我合作,都是衛青的功勞。”
鬱雪蘭很不屑道:“我呸!就他,一個人人看不起的東西,誰會看他的面子,跟你合作啊?那一定是你自己的功勞。”
蘇千柔道:“今天我不跟衛青分開,如果你不讓衛青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鬱雪蘭想了想,回道:“行吧,就讓這個乞丐去,不過這個乞丐喜歡吹牛比,也喜歡譁衆取寵。不過現在我可說好了,等到了我孃家之後,衛青這個小子一定要像個隱形人一樣,給老孃乖乖待在背後,別亂說話。”
蘇千柔道:“衛青知道的,他知道該怎麼做。”
接着,鬱雪蘭也沒再說什麼,就坐上車,向煌州出發了。
不到一個小時,進了煌州地界,正向鬱雪蘭孃家走的郊外路上,蘇武德開着車,鬱雪蘭一直不停地嘲諷衛青,用各種言語挖苦。
衛青看在他是未來岳母的份上,就沒跟她計較,只是靜靜聽着,不說任何話。但囉裡囉嗦的鬱雪蘭,卻影響了蘇武德的心情。
蘇武德正在開車,因爲旁邊一直有個蒼蠅一般的人在說話,所以注意力有點不集中了,開着開着,只聽“嘭”的一聲,出事故了。
車上四人趕緊下車來看,車撞上了一輛奧迪q7。
鬱雪蘭看了看四周,說道:“正好車的主人沒在車上,趁他沒發現之前,咱們趕緊溜吧,否則就要賠他們錢了。”
衛青道:“撞壞了車,就得賠,因爲是咱們的責任,也沒多少錢,等車的主人來了,咱們道個歉,並該多賠多少就賠多少。”
話落,蘇千柔點了下頭,說道:“是應該這樣。”
鬱雪蘭卻怒了,咆哮道:“衛青,你就是一個乞丐,你又沒什麼錢,你說賠錢,還不是讓我們賠,你臉咋這麼大呢!”
衛青道:“咱們開車不小心,是咱們的錯,就得賠,這天經地義。”
鬱雪蘭吼道:“出了交通事故,都是你的責任,你推脫不了干係。”
衛青不解道:“又不是我開的車,跟我有什麼關係。”
鬱雪蘭一臉鄙夷道:“就是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是乞丐,而是一名富二代,我還會在你叔叔開車時,不斷嘮叨嗎,我不嘮叨,他會分心嗎,他不分心,又怎麼會撞上別人的車。你就是一個喪門星,你跟着我們就會讓我們倒黴,你趕緊去死吧你!”
蘇千柔憤憤道:“媽,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
鬱雪蘭道:“就是他的原因,反正車撞壞了,咱們不賠,衛青要想賠,就讓他賠吧!”
正說話間,不遠處的公廁裡,出來一男一女,那名女士指着車,喊道:“特媽的,是不是撞到老孃的豪車了?”
那名男子也附和吼道:“是不是活膩了,敢撞老子的豪車,都別走啊!”
鬱雪蘭都快氣死了,瞪着衛青,埋怨道:“車主過來了,都怪衛青這個傻貨,如果我們剛纔就趕緊走,就不用面對車主了。”
那名女子車主,穿着紅色裙子,走了過來,瞪了蘇家人一眼之後,說道:“我剛買不到半年的豪車Q7,就把後車燈給我撞壞了。”
衛青道:“是我們開車不小心撞的,我們賠,五千塊夠了吧?”
紅裙女子露出嫌棄的眼光,冷冷道:“五千塊?你開什麼玩笑,把我們當乞丐一樣打發啊?我告訴你,最少十萬塊,一分不能少。”
聽到十萬,蘇家人都驚了,認爲這簡直是搶劫,蘇千柔據理力爭道:“我們也是修過車的,其實把你們的車撞成這種程度,去修一下,最多也就四千塊錢,我們給五千,絕對是公正的價格。”
鬱雪蘭附和道:“就是嘛,我老公開車也不快,撞的也不嚴重,你們要十萬,這不是訛人嘛!”
車主男子是名光頭,似笑而笑地問道:“聽口音,你們不是本地人啊,哪兒來的?”
蘇武德回道:“大哥你好,我們是從江州來的,我們江州歡迎你,希望你以後到江州旅遊。”說完,遞上了一根菸。
蘇武德本來想通過套近乎,能少賠一點錢。卻沒想到光頭男子不領情,一把將煙打推掉,呵斥道:“別特媽的跟老子套近乎,剛纔我老婆說讓你們賠十萬,那是因爲他不懂車,要的少了,現在我要求你們,趕緊賠我們二十萬,懂嗎?”
本來十萬已經夠讓蘇家人驚詫的了,二十萬更是如同石破天驚,讓他們難以置信。
蘇千柔憤憤道:“這也太過分了,我看你們是搶劫。”
光頭男子之所以要這麼多錢,就是欺負他們是外地人,只見他不以爲然道:“反正就二十萬,說我搶劫也行,我不管你們說我什麼,總之我就要二十萬,如果不給錢,我保證讓你們出不了煌州,信不信?”
衛青一臉不屑,冷冷道:“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