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隨手結了賬,雲羽三人便是再度離開了酒家,牽着馬繼續朝着帝都內城走去。
內城當中,相比起外城便要清冷了許多。能夠進入內城之地者,無一不是實力強絕之輩,亦或者身份地位不凡之人,一般人是沒資格踏足其中的。
經由禁衛軍盤查,三人便是進入了內城當中。內城的街道比外城更加寬闊,鋪砌的地板也都是烏剛石,這種石頭硬如精鋼,尋常人拼盡全力也難以撼動。
三人走在街道上,街道周邊都是各地世家的商鋪和酒家客樓,各地也都外城毫無兩樣。只是做生意的人和物都比外城高檔了不知多少倍而已。
“去清夢軒!”雲羽招呼了一聲,翻身上馬,便是徑直的朝着清夢軒的駐地走去。
清夢軒,坐落在帝都東城最繁華的街道口,是帝國底蘊最雄渾的商團。其歷史悠久,與帝國皇廷共存。但云羽知曉其底細,這是與帝國皇廷一樣,來源於玄界之中的大勢力。
雲羽三人來到了清夢軒之外,此時的清夢軒駐地門可羅雀,並沒有什麼人來往其中。
不過,走近清夢軒界碑外,卻見外面的公告上寫着,三日後清夢軒開啓大型拍賣會,敬請期待。而公告日卻正是三日前。
“看來咱們來得可真是夠巧的!”雲羽不禁笑道,隨即下馬朝着內部走去。
“歡迎光臨!”清夢軒負責迎賓的兩位女侍紛紛彎腰。
“能通知賈主管嗎?”雲羽直言問道,雲淡風輕的聲音卻讓得迎賓女侍神色微凝,嬌弱的身軀都是止不住的一顫。
賈主管,這可是清夢軒內最巔峰的執權者,地位高不可攀,即使是帝都八大豪門的家主也難以有這樣的魄氣能夠直言面見。
“請問公子您是?”兩位迎賓女侍原本有些平靜的心頓時一顫,小心翼翼的詢問着雲羽。後者雖然看起來年輕,但他在提及賈主管的時候卻是全無半點敬畏之心,反倒是理所當然,這樣的人物要麼是有着足夠的底氣,要麼就是狂妄無知。
但看雲羽那雙清澈的眸子,明顯不像是狂妄無知的人!
“請告訴賈主管,就說故人之後前來拜訪!”雲羽淡然輕笑,迎賓女侍頓時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一人匆匆往內走去,一人領着雲羽三人進入了清夢軒的一間高等迎賓室。
茶水伺候,雲羽三人在迎
賓室內一陣等候。不久,腳步聲傳來,迎賓室房門被推開,一道略顯輕浮的冷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喲,我道是誰人敢這麼囂張,直言不諱的要面見我清夢軒高層。”
聽得動靜,三人豁然回頭,頓時看見一名俊逸青年正噙着滿臉冷笑的推門而入,一雙深邃的眸子中滿是幽冷的戾氣。
雲羽見狀,不禁愕然一愣,這青年他認識,正是清夢軒競技場主管的後人,當初他在競技場闖關,曾與青年有過一戰,讓青年顏面大損。
赫然,來人正是鄭仁恭。
“喲,我道是誰這麼大的怨氣,原來是當初的手下敗將呢!”見得鄭仁恭的態度,雲羽也是毫不示弱的反脣相譏。頓時惹得對方怒目圓睜,眼瞳中流淌起濃濃煞氣。
“你找死!”鄭仁恭冷聲喝道,殺氣滾滾。
“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雲羽冷笑不已,滿臉促狹的凝視着鄭仁恭,氣得後者暴跳如雷,額頭青筋乍起,如虯龍滾動。
“有膽與本少爺再戰一場!”鄭仁恭跨步逼近,滾滾如雷的氣勢轟然涌動,凜冽的氣息如疾風咆哮,在迎賓室內乍起滾滾風暴,要轟烈這方空間。
先元境中期!
雲羽不由咋舌,這才半年時間,這傢伙竟也是從當初的煉神境中期突破到先元境中期了,不得不說,這傢伙也算是天才人物。
“怎麼?怕了?如果怕了,那就跪下來給本少爺叩頭賠罪。否則,本少爺打斷你的狗腿。”察覺到雲羽的神情異樣,鄭仁恭頓時叫囂起來,誤以爲雲羽這是被震懾住了。
聽得鄭仁恭的聲音,原本正冷着臉的燕老大和老頑童都是禁不住的低聲嗤笑起來,暗道前者真是大家少爺,脾氣驕縱得很。
燕老大兩人失態一笑,讓鄭仁恭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陰沉起來。後者是什麼身份?清夢軒至高存在的嫡系孫子,論地位都不輸於帝國皇廷的諸位皇子。然而這兩個毫不知名的傢伙竟敢嗤笑他,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雲羽,有種與本少爺血戰!”這一霎那,鄭仁恭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被氣得七竅生煙,臉面漲紅不已。
當初一戰落敗,這讓一向順風順水,從無敗績的鄭仁恭引爲平生大辱,對雲羽可謂恨到了極致。後來在帝國學院當中,雲羽更是風頭盡出,半年內稱尊玄榜,這讓鄭仁恭更是勃然
大怒,對雲羽升起了濃濃的忌恨。
現如今半年過去,鄭仁恭拼盡全力,奮發直上,進階先元境中期,比當初強橫了不下百倍。所以,鄭仁恭信心大增,自認爲雲羽天資了得,也斷然比得上他。
畢竟在鄭仁恭的眼中,雲羽這個鄉巴佬土包子,論修煉資源是比不過他萬一的。有着清夢軒這個大財團的支持,鄭仁恭的修煉速度可謂事半功倍。
所以,現在再度面臨着雲羽,鄭仁恭可謂信心十足,打定了主意要給雲羽一個教訓,狠狠的教訓。
然而,鄭仁恭卻不知,雲羽的成長速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後者的背景身份也比清夢軒強上十倍,後者的天賦和血脈也非是他所能夠比及的。
“小娃,聽老夫一句勸,你還是別要自取其辱了,老夫這小師侄啊,比你妖孽多了。”老頑童不忍鄭仁恭再受打擊,好心好意的勸誡道,“叫你家鄭老頭出來。”
刷!
豁然間,鄭仁恭的臉色猛的一沉,俊逸的臉孔近乎扭曲,變得猙獰不已。他今天不僅被雲羽給小覷了,連得這不知名的老傢伙都竟敢瞧不上他。
“老不死的,滾一邊去,主子說話,哪有你這奴才插嘴的份?”鄭仁恭冷然呵斥,全然將老頑童當做了雲羽的老僕,這一下,連得雲羽的臉色都是變得有趣了起來。
而在雲羽的身後,燕老大臉色古怪,有些躊躇的偷偷瞥了老頑童一眼,便見後者那張老臉上也是有些陰霾之色,向來嬉笑的神色都是露出幾分憤懣。
“你個小娃,好沒得教養,你家鄭老頭是怎麼教你的?怎麼竟學些狗眼看人低的本事?”老頑童頓時跳腳大罵,全無形象的指着鄭仁恭的鼻子批斥,言辭犀利,字字珠璣,將鄭仁恭祖宗十八代都給拉出來狠狠的口奸了一遍。
旁邊的雲羽和燕老大聞言,不禁爲之汗顏。這老不死的,果然至賤無敵。
堂堂皇境至強,卻沒臉沒皮的像個市井流氓的跳腳大罵,全然不顧高人風範,不顧強者形象。
這一刻,雲羽和燕老大都是臉面羞臊,恨不能與老頑童撇清楚關係。
而在對面的鄭仁恭身後,跟隨着而來的一干護衛們,也都是一個個臉色大變,對老頑童如此犀利的辱罵而感到驚震。在這清夢軒之內,竟還有人敢如此辱罵清夢軒高層主管,這老不死的傢伙,膽兒可真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