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真是雪衍公會的長老!這級別還不低!你又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深藏不露,老哥我實在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歐陽德有些目瞪口呆,內心十分震驚。
他沒想到薛鳴除了武道驚人,精通陣法之道外,還修煉有煉器銘紋之術,而且恐怕境界極高,不然如何成爲了雪衍公會的二星長老。
但震驚歸震驚,薛鳴卻是波瀾不驚,無論是歐陽德的驚訝,還是青年招待的稱呼,他都沒有去刻意解釋什麼。
很快二人一起被引入了拍賣場大殿之中。
穿過一段道路之後,二人來到了大殿之中。
只見入眼之處是長寬各有一百多米的大型空間,十分寬闊。
整體除了前面的空間外,頭頂之上則是存在更高的樓層,只見左右身後是圍成馬蹄鐵形狀的兩層樓。
仔細開始打量,只見左右兩邊存在着石梯,蜿蜒到更上層的樓層。
而牆壁地面等處均是用磨光的大理石砌成。
並且雕刻有各種龍飛鳳舞栩栩如生的圖案,更添華美之氣。
內部還挺立着高大石柱,厚重雄健,氣派不凡。
整座大殿給人以一種寬廣,氣勢和沉穩的感覺。
而此時此刻,大殿內已是人聲鼎沸,喧譁熱鬧非凡。
面前的一排排座椅之上已經出現了近千餘人。
一樓二樓三樓的貴賓室之中也陸續有大量的人進入其中。
“前輩,剛纔有人告知,本來已經滿客的二樓貴賓房由於一位前輩臨時離開,空出了一個位置。不知道您是否想要入座其中?”
就在薛鳴二人張望大殿內的場景時候,青年招待和一位剛從二樓下來的宮裝女子耳語過後眼珠微動,很快望着薛鳴問道。
原來,大殿之中,三層樓都有貴賓房。
其中一樓貴賓房在左右兩側,二樓三樓則是成馬蹄鐵那種弧形環繞的大半圈都是貴賓房。
合起來大約有近百間,大都是靈海境散修,宗門長老,大家族掌舵人等等,各種有名望或者有實力的人物纔有資格進入其中。
不然就是靈石再多,也沒有資格入座貴房內。
“歐陽師兄,我們就進入貴賓房吧,這樣會更清靜一些。”
“我無所謂,那就去吧!”
“好的,我帶二位前去。”
見薛鳴二人同意去貴賓房,青年招待臉上盪漾開笑容,開始將他們帶往二樓。
“這位前輩要入座其中,把門打開吧。”
轉眼二人被帶到了二樓的某一間貴賓房之前。
臉上帶着黑痣的青年和管理二樓的另一個青年招待說話之後,對方旋即就要去開啓房門。
“這二樓是否還有多餘的賓房?我和我家公子需要一間。”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着詢問之聲,兩名男子走了過來。
兩人的談話之聲也落入了薛鳴二人的耳中,頓時間使得他們回首望去。
這一看之下,二人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只見這是一人一僕的組合,男子約莫二十歲上下,星目劍眉,墨發披肩,白衣如雪,目光表面上十分平和,但眼孔之中卻隱約流淌
着一股超然的傲氣。
他的僕人約莫中年,一身黑衣,身形狀碩,濃眉冷眼,身上也帶着絲絲高高在上的氣息。
不過他們的外表不是吸引薛鳴二人的地方,反而是他們的修爲,確切的說是那青年的修爲。
黑袍男子修爲在靈海境一重,也算不弱。
但那青年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修爲竟然達到了靈海境七重的境界,着實驚人無比。
此刻對方雖然沒有刻意散發出什麼氣勢,甚至有些收斂。
但神識略微探測之下,頓時便會感到一種如淵如海的氣息,讓人神魂戰慄,不敢再去探知。
“對不起二位貴客,這間包廂剛剛已經被這兩位公子定下了。”
面對黑衣男子的詢問,樓道處那兩位知道薛鳴二人已經選擇了這二樓最後一個包間的招待,頓時指了指薛鳴二人,微笑着對他們解釋道。
“恩?竟然沒有了?”
“哼!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他可不是你們可以怠慢的起的?”
黑衣青年皺了皺眉,回首又看了看眉間輕蹙的主人,頓時面色一沉,轉眼望着兩名青年招待沉聲說道。
“這位客人息怒,巨鼎商會對能夠進入貴賓樓的貴客都是一視同仁。但卻講究先來後到的規矩,如若客人看上了已經被其客人選中的客房,那就只能由客人之間自行協商更換。巨鼎商會無法強行偏袒一方。如果協商不成,三樓還有一些間貴賓房空着,二位可以隨意挑選。”
左手邊的青年招待明顯訓練有素,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回答的不卑不亢,平靜入理。
當然,也是因爲這裡畢竟是巨鼎商會旗下的拍賣場。
就是六大宗門都不敢輕易鬧事,所以這些修爲大多隻在輪脈境一重二重的招待們,心中都是頗有底氣的。
黑衣僕人本想發火,但想到拍賣場的背景,頓時只得收斂了幾分脾氣,隨即轉而望向薛鳴二人,叫住了正要進入房間的他們。
“兩位,三樓還有十多間包廂,還請移駕。”
黑衣僕人簡單的擡起手,做了個極不標準的拱手,帶着絲絲居高臨下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憑什麼?這裡是我們先來的,憑什麼讓給你們!”
歐陽德性子直接,頗有些脾氣,聽了對方的話,頓時煞眉擰起。
“哼!你可知道我家少爺是誰?能夠讓出貴賓房是你們的榮幸!小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面對歐陽德的火氣,黑衣僕人絲毫不在意,只是說話間嘴角掛着冷笑,斜眼睥睨望來。
“我呸!什麼榮幸不榮幸!你把自己當成皇帝老子了!”
歐陽德終究是沒忍住,微微爆出了粗鄙罵語。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然而聽完他的話,黑衣僕人的周身卻開始涌動一股煞氣,強橫的氣勢立時爆發,好似要將歐陽德狠狠擊垮一般。
而他身後那平靜獨處,一直沒有說話的青年主人頓時也望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雖然這眼神只是一閃即逝,但仍舊是被暗中忌憚觀察的薛鳴給捕捉到了眼中。
一時間,他的目光微眯,心中開始思考一些事情。
“不管是誰,和你們自認爲身份低下的人爭奪貴賓房終究是有失身份吧。”
轉眼,心思運轉極快的薛鳴,眼珠轉了轉圈。很快踏前一步,站到歐陽德的身邊,旋即望向黑衣僕人說道。
與此同時他明面上是望着黑衣僕人,實際上目光不時地撇向那青年主人,聲音也似乎有意提高了幾分音調。
“哼!”
面對薛鳴看似指責的話語,黑衣僕人冷哼一聲。
微微頓了頓,薛鳴卻是又道:“我卻是常常聽說,強者光明榮耀,德行遠播四海。卻未聽說過強者怒欺弱小,惡名遺臭百年。二位以爲如何?”
這一次,他的目光卻是直接望向了黑衣僕人背後的青年主人。
此刻的薛鳴明白,不宜因爲一個房間的衝突而結下怨隙。或者說是武力衝突。
況且那青年修爲深不可測,輕易和他們結仇,在拍賣場內還好,他們不敢動手,但是拍賣結束之後,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出手對付自己二人。
說起來,將貴賓房讓給他們其實也無妨。
但是這黑衣僕人卻是太過張狂,也不能輕易隨了他們的心。
於是乎薛鳴想到了一個“語中藏刀”的辦法,他想讓二人主動退去。
在話語之中,他有意退一步的恭維對方。承認對方是強者,是光明榮耀,德行可以遠播四海的人。
但若是作爲強者,卻要兇怒的欺辱比他們弱小的人,那就是惡名遺臭百年的行爲。
其實這番言語,就是下一個套,帶着威脅之意。
威脅他們,如果他們不強行欺壓他們那就是德行很好。
若是不顧實力差距硬是欺壓,那就是品行不良,遺臭四方。
如果對方受用前面那句話,以及忌憚後面的話,選擇退卻還好。
若是仍舊強硬的話,自己二人就算再讓出房間,也可以是大度佔理了。
“恩?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白衣青年終於擡起頭向着薛鳴望來,目中射來一股攝人的冷漠光芒。
薛鳴初步接觸到對方的目光,內心咯噔一下,彷彿要墜落深淵,頓時心中一驚。
不過他的意志堅定,遇強則強,很快定了定神,不卑不亢的擡手道:“還未請教?”
“羽煌宗,慕容禪。”
說話間,白衣青年目中涌現傲氣的光芒,如果那光芒是一團火芒,定然是熊熊盛烈之光。
“你就是慕容禪!”
就在這時歐陽德卻是驚叫出口。
不只是他,就是這附近的幾名青年招待,均是開始露出震驚不已的目光。
慕容禪,這個名字可是名震一方,令無數修者敬仰的存在。
“恩?”
然而就在衆人驚訝時,捕捉到衆人面色變化的薛鳴卻有些疑惑起來。
因爲他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不過很快,他便是想到了去任務堂時候,看到的任務排行榜上,赫然正是有對方的名字。
而且名字後面還加上了“少宗”的敬稱。
那個階段,慕容禪少宗,正是排在積分成績的第五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