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麻婆豆腐看起來很漂亮,顏色鮮亮,但也僅僅是看起來好看而已,甚至沒有一絲的香味飄出。
本來趙公子也沒有多少的期待,只是想着先隨便填飽肚子,但這一筷子豆腐一入口,趙公子就全身一震,腰桿瞬間挺直,眼睛也不由得睜大了許多。
一股無法形容的美味,忽然在口中在筷子頭上那塊豆腐上引爆,彷彿是所有的味道都被濃縮到了豆腐當中,一點不發散出來,直到入口被牙齒舌頭擠破豆腐之後,才全部的迸發。
麻辣鮮香,無數種滋味就在口中迴盪,讓趙公子都無法輕易的表達出來,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美味。
只是這一口豆腐,就讓趙公子覺得,自己以前吃過的東西,簡直就是豬食。家裡養了那麼多的所謂的名廚,全部都應該扔到井裡淹死。
一口豆腐都是如此,何況其他?趙公子此刻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來自趙國國都的四大公子之一,根本就是一個沒吃過好東西的鄉巴佬,風捲殘雲一般,將已經送上來的幾個菜一掃而空,看架勢就如同不知道餓了多少天的乞丐。
別說趙公子,被趙公子開恩賞了一起坐下來吃飯的那幾個平日裡幫閒的護衛,同樣是一羣餓極了的瘋狗,飯桌上招數大開大合,甚至不管自家公子就在旁邊,搶的不亦樂乎。
吃的時候不注意。隨手拿起杯子,喝下一口佐餐酒。頓時間,和平日裡完全不同的一股滋味出現在口中。
酒味並不濃郁,但卻不會掩蓋飯菜的美味,甚至於還能將飯菜的美味更加的提升一個檔次,怪不得叫佐餐酒,名不虛傳。
一會功夫,足以供十人飽餐一頓的一桌。被五個人吃的乾乾淨淨。連同趙公子在內,五個人摸着隆起老高的肚子,看着桌子上的杯盤狼藉,猶自意猶未盡一般,似乎再來一桌,他們也能毫不猶豫的吃下。
可惜,流雲飯莊可不是一般的飯莊。一桌就是一桌,絕不會多上。儘管如此。趙公子已經是很滿意。這等美食,果然不負大好名聲啊。
“唉,可惜啊!”旁邊的一桌,一個一看就是老饕的傢伙,和幾個朋友慢慢悠悠的享用着自家桌上的美食,忽的一聲嘆息。
“尊兄爲何嘆息?”老饕身邊馬上就有人湊趣的問道。
“諸位覺得此地美食如何?”老饕卻不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
“恨不能和着舌頭吞下去。”馬上有一個老饕的朋友一邊吃着。嘴裡一邊嚼着食物,一邊含混的回答着。
這回答。頓時間引起了趙公子和幾個護衛頻頻點頭。沒吃過是沒吃過,但只要嘗過一口。就知道這美食是如何的誘人。剛剛的這位朋友說的,一點都不過分。
“可這些菜品,不過是流雲飯莊那位廚娘的弟子所做而已,真想知道,如果是她親自出馬的話,會是何等的美味。”老饕嘆息一聲,搖頭不已。
包括趙公子在內,都是第一次品嚐,哪裡知道這裡面的秘辛。一聽這些美食不過是廚娘的弟子所做,頓時間所有人都開始憧憬起那個廚娘的手藝來。
“爲何這廚娘不親自動手?我等可是慕名而來啊!”老饕的朋友頓時間有了些許的不滿,出口埋怨起來。
“這倒是怨不得人家,在開這個飯莊的時候就說過,這天下只有幾個人能夠嚐到她的手藝,其他人,卻都不用多想了。”老饕知道很多原委,此刻開始一一的道來。
“卻是誰幾個有這等的口福?”衆人頓時好奇起來,出聲打探。
“只有這飯莊的主家和廚娘的幾個姐妹。”老饕顯擺一陣,這纔開口道:“主家是廚娘的丈夫,幾個姐妹都是主家的妻子。我等品嚐的這佐餐美酒,就是主家的雪舞酒坊的另一個娘子釀造的。”
“哦!”衆人一陣恍然,這時候纔想起來,剛剛自己喝過的美酒,入口就感覺不同,滋味十足,卻原來就是雪舞酒坊的美酒。
這個主家竟然娶了幾個姐妹,還都是傳說中的美女,這讓趙公子十分的羨慕。尤其是吃過美食品過美酒之後,更是如此。
正在摸着肚皮感嘆之間,趙公子眼角忽的閃過一道倩影,頓時將趙公子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一個衣服並不華麗的女子,正嫋嫋娜娜的從後廚走出,然後離開飯莊的大門。趙公子只是驚鴻一瞥,就被那女子嬌美的容顏所震懾,滿眼滿腦子除了那女子美麗的笑容之外,再無其他。
不光是趙公子,在場的食客們,幾乎個個都是如此的表現。魂不守舍,垂涎三尺,那般的美麗,已經不是用人間的辭令來形容,那根本就是一個仙女。
“那是誰?”趙公子的腦海中,除了麗人的身影容貌之外,就只剩下這個問題,口中甚至喃喃出聲。
“那就是流雲飯莊的廚娘。”老饕可能已經來過多次,雖然依舊沉溺其中,但還是清醒的很快,順口回答道。
“如此的美女,怎能淪爲一個廚娘?暴殄天物啊!”趙公子難得的從嘴裡蹦出來一句成語,卻彷彿說中了所有人的心聲。這般女子,竟然只是一個廚娘,叫人情何以堪?
“我要她!我要她!”趙公子喃喃幾句之後,忽的大聲的狂叫道:“我要她,管她的主家是誰,丈夫是誰,給我把她搶回去!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妻子,我也要了,給我搶回去!”
趙國四大公子之一,趙青雲公子,看上的美女,哪個能逃脫趙公子的魔爪?被趙公子糟蹋的國都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了,現在眼見得一個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女,哪裡顧得了其他,動手再說。
趙公子的話一出口,幾個護衛頓時間齊齊的答應一聲,站起身來就要追出去。
只不過,旁邊聽到趙公子狂吼的聲音的不少人,忽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趙公子的臉上,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我不認識他,我只是來吃飯的!”有人馬上向後連退幾步,彷彿趙公子身上有什麼瘟疫一般,生怕傳染到身上:“他做什麼,和我等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