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楊晨現在的修爲,還不足以像那個大羅金仙一般,從一顆神識種子當中就可以挖出一部分記憶出來,進入識海之後,更是可以挖掘到完整的記憶。可要只是催眠一個已經嚇破膽怕死而且剛剛死裡逃生的傢伙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面對楊晨的問題,這傢伙幾乎是有問必答。楊晨要了解的東西很多,但對方卻是個地仙高手,論起真正的神識修爲,也不過只比楊晨差了最多一個大境界而已,催眠的時間不會太長,只能撿最重要的問題先問。
“有沒有在拍賣會上見過這樣的法寶?”楊晨第一個問的就是自己苦苦追尋的那件古琴,這琴特點很鮮明,一看就是高級貨色,應該會有很多人關注。緊接着楊晨就把古琴的特徵描述了一遍。
楊晨已經問過四大宗門和幾個坊市的不少人,但卻沒有一點的消息,以至於楊晨有點懷疑,是不是這琴到現在還沒有出世。
聽完楊晨的描述,地仙高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回憶的表情,好一會之後,才說道:“倒是見過一張類似的琴,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
對方一開口,楊晨頓時大喜過望。想不到找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是在這傢伙這裡得到了線索,當下便追問詳細的情形。
說起來倒也不怪楊晨找不到,這張古琴居然是前幾十年的時候出現在玄天門的拍賣場之中。古琴的製作者已經不可考,但音色很不錯,而且製作的材料考究,一看就是一張上等的古琴。
古琴是從哪裡得到的也已經沒辦法探究,當時拍賣會的現場,就有人當場買下了這張琴,說是要送人。
“要送給誰?現在琴在誰的手中?”楊晨立刻追問了起來,好容易得到線索,當然要詳細的追問。
“琴是我們劉師叔買下的。據說想要送給天琴姥姥,換天琴姥姥演奏一曲。”說起天琴姥姥,地仙高手也流露出一股神往的神色:“這時候應該差不多在天琴姥姥的手中吧!”
即便在被催眠中,說起天琴姥姥的時候,地仙高手都是由衷的嚮往,可想而知天琴姥姥的名氣有多大。這也難怪,天琴姥姥號稱是操琴大家。在靈界,幾乎就是最高明的琴師。不知道有多少人爲了能聆聽一曲妙音而傾家蕩產在所不惜。
當然,聽天琴姥姥一曲並不是毫無好處,天琴姥姥拿手的有三首曲子,《清靜音》《殺伐道》《修身曲》。這三首曲子中,《清靜音》能夠讓人寧心靜氣感悟天地。《殺伐道》能令人豪情萬丈殺伐果斷,至於《修身曲》則是能夠恢復修士體內暗傷,端的是妙用無窮。
只要能靜心聆聽一曲,不是心境修爲有所突破,就是能夠強健身體修復暗傷,要麼就是增加靈力神識修爲,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無數人追捧了。
天琴姥姥琴藝之高,旁人難望其項背。就算同樣有操琴高手聆聽過天琴姥姥的琴音,回去之後卻怎麼也模仿不出天琴姥姥那種韻味,更不用說能夠起到那種功效。
等閒之人根本不可能輕易見到天琴姥姥,天琴姥姥除了對一些古琴和曲譜感興趣之外,性格孤僻,平日難得一見,更不用說能夠聆聽一曲。想來玄天門的那個劉師叔買下這張古琴。也是想着能夠打動天琴姥姥,得償所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楊晨反倒是有些意外了。如果自己前世的記憶不差的話,這古琴後來是流落在外,想來是天琴姥姥沒有看上眼或者看走了眼,竟然沒有發現其中的乾坤,後來才便宜了那個楊晨認識的朋友。
前世楊晨的記憶之中。天琴姥姥也是十分強悍的一號人物,不過那時候她並不是叫天琴姥姥,而是叫天琴仙子。人們傳說天琴姥姥容貌醜陋,所以靈界的時候常年黑紗蒙面。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有兩個極其親密的好友才見過真容。
不過楊晨知道,那是在靈界的時候,到了仙界之後,天琴仙子另有奇遇,得以恢復自己羞花閉月的容顏,從此拋掉了姥姥的名號,人稱天琴仙子。那是比寒梅雪舞兩位還要成名更早的仙子。
天琴仙子的神仙面孔也出現在楊晨的腦海中,一時間,哪怕楊晨已經見慣了自己的妻妾絕色,依舊還是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天琴姥姥仙子的修爲如何?”楊晨不記得仙子天琴姥姥應該是什麼修爲,前世沒有過交集,只是遠遠的聆聽過天琴仙子的仙音而已,還不是著名的那三首曲子,不知道天琴姥姥此刻的修爲很正常。
“據說是地仙巔峰。”地仙高手此刻還在被催眠中,一點都不拒絕的回答道。
既然有了線索,楊晨也就不再急於一時,慢慢的探尋就是。接下來,楊晨開始詢問一些玄天門內部的問題,哪怕楊晨有前世萬年的記憶,也不可能知道靈界玄天門內部的秘密。
被催眠的地仙高手倒是有問必答,回答了不少,包括楊曦楊瀾兩兄妹正在被玄天門執法堂炮製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聽到兩人在受苦,楊晨絲毫不覺的意外,只是繼續的追問了幾個其他方面的東西。
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十分,地仙高手明顯的反應了過來,從楊晨的催眠當中清醒了過來,開始掙扎。宗門的秘密被他說了出來,哪怕楊晨放過他,他回去不死也得掉層皮。
如果被一個天仙高手擒拿泄露秘密,那還情有可原,估計宗門也不會太追究,技不如人那就任人宰割很正常。可現在他們是四個地仙級的前輩高人折在楊晨一個人仙級的剛飛昇才十幾年的後生晚輩手中,宗門是絕不會容忍的。
“小子,有種就殺了我,我玄天門不會放過你的!”察覺自己處境之後,地仙高手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如你所願!”楊晨輕輕的打了個響指,血妖藤的尖刺瘋狂開始吸血,轉眼地仙高手就變成了一具慘白乾癟的屍身,被血色花朵一大口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