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紹明滿臉疑惑的走到條桌上,拿過那個乾坤袋看了看,隨後馬上點頭承認道:“沒錯,這個乾坤袋是我後來煉製的,加了一點可以追蹤的東西。”
他的話一出口,旁邊的高月登時就要站起來理論,被楊晨眼疾手快的輕輕拉了一把,這纔想起來有宮主在場,按捺下來。其他人盯着樑紹明,也是一臉的憤怒,只是在執法堂內,誰也不敢發作而已。
“這是給誰煉製的?”純陽宮主此刻臉上卻看不出來什麼喜怒哀樂,語氣一如平常,就如同在別的地方交流一般,絲毫沒有在執法堂的那種嚴肅。
“是我的弟子楚亨請求我出手的,說是給他看好的一個將來的弟子,怕這個弟子外出有什麼閃失,特別加上這個,讓他可以很容易的追蹤到。”樑紹明有些驚訝,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才疑惑的問道:“這個乾坤袋出了問題?”
“你再看看那些羅盤!”宮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擡頭示意他看看乾坤袋旁邊的那些羅盤。
樑紹明轉身拿起其中一個,神識探查一會,隨手一股靈氣探入,馬上就知道了羅盤的用處。發現用處之後,樑紹明的眉頭也都皺了起來,手下毫不遲疑,一個挨一個的檢查過來,到最後臉上已經帶上了憤怒。
“他怎麼會如此糊塗?”樑紹明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麼多的追蹤羅盤意味着什麼,幾乎當場就咆哮起來:“這個乾坤袋是誰的?”
“是弟子的,樑師伯!”楊晨在一旁站着,馬上回答道。
樑紹明擡頭看到是楊晨,並不是十分的意外,盯着楊晨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楚亨爲什麼要殺你?”
“弟子怎麼知道?”楊晨擺出一副無辜的架勢來:“從弟子入門以來,楚師兄就看我不是很順眼吧!”這是事實,楊晨不說大家也都知道。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再怎麼說楚亨也是樑紹明的弟子,這種當口,少不得樑紹明也要爲楚亨說幾句話:“或許楚亨只是不小心丟了追蹤陣法被別人撿到了,要知道,你在天梯集會上可是招惹了不少妒忌的。楚亨雖然看你不順眼,可也沒有要殺你的地步吧?”
這是最明顯的開脫,但他身爲純陽宮皓月殿的殿主,卻還是有這個權利在宮主面前爲楚亨分辨一番的。尤其是一說起不小心丟失追蹤陣法之後,這番解釋竟然也合理了起來。反正楚亨在門派大比之後就出山歷練,丟失點東西,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就是一個馬虎的名聲,卻沒有罪名。
“弟子在九壤山莊外,遭到了兩次殺手追殺。進九壤山莊前一次,天梯集會前一次!”楊晨根本就不和樑紹明辯論這些,只是把自己遭受過的經歷追殺說出來:“弟子在天梯集會前,並沒有多少人嫉妒。”
楊晨的話大家都聽得明白,而且他說的這兩件事情,當年的執法堂幾乎都是傾巢出動尋找殺手的,當時鬧的場面很大,杜謙至今還記憶猶新。這樣一說的話,看似楊晨在解釋自己被追殺和天梯登頂遭到嫉妒無關,但卻將衆人的思維又引向了之前的兩場追殺,這一來,楚亨的嫌疑反倒是更大了。
“那是外山門弟子孫海敬所爲,當時他已經親口承認!”樑紹明面色不虞,自己的徒弟就要被扣上殘害同門的帽子,他怎能善罷甘休。
“弟子只想知道,孫海敬一個煉氣四層的弟子,既不是煉丹師也不是煉器師,更不是什麼富有的人,他拿什麼來支付四個煉氣七層一個煉氣八層的高手報酬?還是說和那些殺手本就交情莫逆?”
前世樑紹明是出賣高月的主謀,楊晨怎麼可能放過他,哪怕現在還不是樑紹明的動手,但也要針鋒相對。況且楚亨早就該死,楊晨又怎麼可能讓樑紹明得逞?
這些話幾乎句句珠心,全部都是無法解釋或者不好解釋的,樑紹明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就意味着楚亨的罪名成立。
“也許是孫海敬花言巧語騙取了楚亨的信任也未可知!”樑紹明現在說起這些話來毫不臉紅:“畢竟孫海敬也是他的得意弟子,走的近一些,被他欺騙也是正常的事情。”反正說來說去,楚亨最多就只擔當一個失察的罪名,主謀堅決不認。
“或許並不是楚師兄不小心丟失的也未可知啊!”楊晨忽的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另換了一個主題:“要不樑師叔將楚師兄召回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要是楚師兄不敢回來的話,那就是畏罪潛逃。”
“當面對質,也是一個辦法。”樑紹明點了點頭:“我這就給楚亨發傳信紙鶴!不過也許要等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他在什麼地方,我現在也不知道!楊師侄這些羅盤可是從追殺你的人身上得到的?可惜了,楊師侄殺心太重,要是能留下幾個活口的話,豈不一問便知?”
“對啊!”楊晨誇張的一拍自己的腦袋,一副懊惱的模樣:“有幾個活口的話,不就馬上能水落石出!”
“捉賊拿贓!”樑紹明淡淡的說道:“既然要說楚亨做了這等事,總要有證據。光靠這些東西,估計還不行吧!”說着,看着乾坤袋和那些羅盤搖了搖頭,直接把頭轉到了宮主的這邊。擺出了一副死活要維護自己徒弟的架勢。
“你怎能如此偏袒你的徒弟?”高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的斥道。
“你要護你的徒弟,我也要護我的徒弟,要辦楚亨,拿鐵證來!”樑紹明纔不會在乎這個時候的高月,冷哼一聲馬上反駁:“一面之辭就要動我的徒弟,沒門!”
冷着臉的樑紹明還沒等轉回頭去,猛地驚愕的看着楊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提出來一個全身軟綿綿,一看就是被禁制住的傢伙,扔到了地上。
“幸虧我當時沒有全部把他們幹掉!”楊晨一副慶幸的表情:“這個人追殺過我,請宮主和孟堂主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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