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師無雙和龍狂面對面的對了一拳。在龍狂的想象中,師無雙應該被自己一拳轟飛,然後受傷無法戰鬥纔對。雖然他沒有出全力,可對一個天仙巔峰左右的人類修士來說,這一拳也足夠師無雙受用了。
只是,龍狂意料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師無雙和龍狂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拳,人卻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
師無雙的臉上出現一陣潮紅,身體內彷彿也傳來了靈力破壞的聲音,可是轉眼間,師無雙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臉上還帶上了笑容。
這怎麼可能?龍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自己沒有出全力,可是金仙級的高手一拳的威力,師無雙一個小小的天仙巔峰就接了下來,還若無其事?
龍狂不信邪,再次出拳,並加大了攻擊的力量。他不得不如此,哪怕爲此會重傷師無雙也顧不得了。因爲身後那些蓬萊神木妖已經給他的肉身帶來了極大的壓力,而且純陰真火真的已經開始將他好不容易纔又失而復得的紫陽龍火抵消掉,開始灼燒他的龍鱗。
陰火燒身的滋味不好受,尤其龍狂原本就是玩火的大家,知道這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怎樣的傷害。壓力之下,他也只能儘快的將師無雙擊倒,纔有戰勝的可能。
轟,又是一拳,師無雙站在原地,依舊還是動都沒動一下。不過這一次,師無雙的嘴角流下了一道血絲,胳膊直接斷裂。可這樣的傷勢,她卻依舊牢牢的站在龍狂的對面。腳步沒有後退一步。
不過一個呼吸間,龍狂就發現。師無雙已經斷裂的胳膊瞬間復原,彷彿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嘴角的血絲依舊還有,但剛剛紊亂的呼吸卻已經瞬間變得正常。
龍狂的雙眼瞪的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木屬性的修士恢復能力出色,也不可能出色到這種地步吧?一個天仙巔峰的小女子,和金仙級的龍族高手對拳,居然不落下風?
尾巴一沉,龍狂發現了不妙。自己的尾巴被一個蓬萊神木妖踩住,然後就好像是紮根了一般。尾巴再也無法揮動自如。
龍族的身軀強大有力,尤其是土屬性的龍族,更是如此。可是,即便龍狂現在用盡全力,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尾巴擡起分毫。
好像是連鎖反應一般,尾巴剛剛着道,後半截的身軀也被如山一般的壓力強行的壓在地上。這強大的壓力是如此的恐怖,以至於龍狂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後半截身體的存在。
龍狂不知道的是,十二元辰鎮海大陣。可不單單只是鎮宅的陣法。連海都能鎮住,更別說區區一個龍族高手。龍狂就算是再強力,可也沒有楊晨那種力倒海的瘋狂,尤其蓬萊神木妖正好是完全的剋制龍傀儡的先天土屬性。被十二元辰鎮海大陣壓住,大半截的身體再也無法行動。
儘管龍狂現在已經不是單一的先天屬性,而是後天五行靈根全滿。可是畢竟時間還很短,龍狂進入新的肉身不過才區區十幾年的時間。根本沒有適應,更不用說能夠發動全部屬性的優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肉身被鎮壓卻毫無辦法。
師無雙終於開始反擊,手中的飛劍一拿出來,就讓龍狂再次瞪大了雙眼。整株的蓬萊神木煉製的飛劍,難道蓬萊神木如此的廉價,隨時隨地就能拿出來這麼多嗎?
這時候龍狂想起自己想要用他火龍宮的珍藏來補償給楊晨有多可笑。人家隨隨便便拿出來的東西,他都無法想象。也就是火龍宮本身和一些龍魄香顯得珍貴一些,其他的東西,根本就連拿出來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這是因爲火龍並不知道那個黑色手鐲的珍貴。確切的說,手鐲很一般,但煉製手鐲的材料異常的珍貴。那是煉製金剛琢的材料,可惜火龍不識貨,以爲只是一個堅固一點的儲物手鐲,而且因爲重量太大,使用起來極不方便,從不受他重視。
轟,最後的兩個蓬萊神木妖,已經壓在了龍狂的脖子上。現在,驕傲的龍狂除了腦袋還能左右搖擺一下,再沒有了行動的自由。
師無雙的蓬萊神木飛劍,已經刺入了龍狂雙眼之間大半截,只是這種劇烈的痛苦龍狂好像沒有感受到一般,腦海中只剩下那種濃濃的被挫敗的絕望。
還是全身的一陣劇烈的灼痛才讓龍狂回過神來,那是陶珺琪控制的陰火,此刻已經完全的擊敗了紫陽龍火,燒遍了龍狂的全身。哪怕龍狂本就是玩火的行家,可是自己的本命火種被破,純陰真火還是能帶給他致命的傷害。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有十幾個呼吸,遠處的楊晨才微微的咳嗽了一聲。聽到自家相公的咳嗽,師無雙從龍狂的雙目之間抽出了飛劍,陶珺琪也收回了所有的純陰真火,十二個蓬萊神木妖則飛快的消失,回到了龍宮之中。
在十二元辰鎮海大陣的強大壓力下,龍狂的身體遭到了極大的傷害。楊晨不得不拿出十枚八轉功德靈芝玉露丹讓龍狂服下,然後調集了五條靈脈讓他滋養,龍狂這才恢復過來。
可是,身體雖然已經恢復了過來,可是連接的幾次打擊帶來的那種心靈上的摧殘卻不是一兩天的時間能夠緩和的。即便龍狂是強大的龍族,可是他被完全不可能的敵人打敗的時候,他的強大對此沒有半點的幫助,反而成了他無法從心靈的困頓中走出來的阻礙。
“龍先生,看起來你的指點暫時來說還是不怎麼起作用啊!”楊晨就在不遠的地方喝着酒,慢條斯理的衝着龍狂說道:“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熬瀾大姐欠下的人情這輩子也還不完啊!”
一說起這個來,龍狂絕望的心立刻又活了起來。要爲女友解決一切麻煩的心思再次佔據了上風,整體又變得鬥志昂揚起來。
“你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單打獨鬥,總需要指點!”龍狂也顧不得自己之前的失敗有多丟臉,大聲的說道,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