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都是在楊晨的飛梭當中,速度飛快。從魔焰谷趕到十萬大山邊緣,又從十萬大山趕回純陽宮,楊晨只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飛梭的速度之快,甚至讓刀疤和老樹妖都側目。老樹妖平時不怎麼行動,驚訝歸驚訝,但還算表現正常,刀疤就簡直有點震驚了。
這麼快的法寶,竟然是在楊晨的身上,如果當時換成是在高月身上的話,哪怕刀疤他們當時也追之不及。刀疤實在無法想象,純陽宮現在有多大的勢力。
楊晨卻不管這些,在十萬大山來回楊晨已經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光是路上就跑了接近五個多月,真正辦事的時間並不多。他現在很擔心,師父的傷勢是不是已經好轉,會不會影響到修爲。
按說師祖把師父帶回去,楊晨應該是放心的。但他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馬上就要回去,一切回去之後就能夠見分曉。
第一站肯定是烈陽別院。一落地,衆人就感覺到了烈陽別院當中那濃郁的幾乎要凝結起來的靈氣,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怪不得楊晨敢誇口他自己的家裡靈氣充足,原來居然是這麼一個地脈深厚的地方。老樹妖長長的呼吸一口,彷彿將空氣中逸散的靈力都吸進了身體當中一般,連連誇讚:“好地方!好地方!”
刀疤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目光中露出來的那種感慨,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名門大派就是名門大派,連修行之地都是如此的奢華。
佘奎謝沙有自己的地盤,到達之後就直接去了自己的院落。老樹妖和刀疤則是客人,楊晨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稍事休息之後,讓老樹妖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自己帶着刀疤走向師父高月的房間。
烈陽別院並不是太大,一會的功夫楊晨就到了高月的院落,讓楊晨驚訝的是,這個時候師祖依舊還在高月這邊。
看到師祖王永的出現,楊晨心中就咯噔一聲,莫非師父的傷勢有大麻煩?急急忙忙的上前見禮,詢問師父的傷情。
“這位是?”王永並沒有先回答楊晨的問題,而是皺着眉頭看着刀疤向楊晨詢問道。
刀疤在這裡並沒有隱瞞修爲,表現出來的元嬰後期的強悍,讓王永十分的警惕。要不是楊晨帶過來的人,估計王永早就要質問了。
“這是刀疤,奉命追殺師父的時候,他暗中放了師父,並送了師父一程。”楊晨也不隱瞞,直接回答道。
聽到刀疤是奉命追殺高月的,王永眉頭一皺,但馬上放鬆下來。刀疤這樣的修爲,如果要殺高月的話,早就殺了,也不會容她等到救兵趕到。這麼說來,倒是對高月有活命之恩,想到這裡,王永的臉色也好了起來。
“那刀疤道友所爲何事?”王永暫時沒有和楊晨說起高月的事情,而是開始接待客人。不管怎麼說,刀疤遠來是客,王永也得拿出主人的勁頭來接待。
“刀疤前輩是來向師父道歉的。”刀疤還沒有開口,楊晨已經替刀疤說了話:“刀疤前輩失手傷到了師父,心中一直不安,執意要向師父當面道歉賠償。”
楊晨這邊開口,刀疤那邊點頭,這種態度,卻是讓王永也再無話可說,只是點了點頭。但他馬上就稍稍的阻攔了一下:“刀疤道友,小徒受創頗深,至今沒有醒來,恐怕要辜負道友一番心意了。”
聽到這話,楊晨大吃一驚,當下再也顧不得陪着刀疤和師祖,一個箭步竄進了高月的房間。
王永卻是理解楊晨這種急切,沒有多說什麼,衝着刀疤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還請道友移步,在下正好有些事情向道友請教。純陽宮簡陋,怠慢貴客了!”
刀疤一聽到楊晨的師父還沒有醒過來,就知道有些麻煩。估計王永也是要問高月當時被重傷的手法和其他,也不推辭,跟隨着王永來到了正廳。
楊晨一進入高月的房間,就看到了師父的幾個女僕人,正在高月的房間伺候着。而高月本人,卻是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如同睡着了一般。
見楊晨進來,幾個女僕忙向楊晨見禮。楊晨卻也顧不上許多,匆匆點了個頭,然後直接走到了高月的牀邊,伸手抓住她的腕脈,仔細的號起脈來。
脈象倒是很沉穩,一點都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心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看起來,當曰所受的重傷,至少身體上的創傷已經痊癒。
“楊師兄,主人內傷外傷都已經治癒。”旁邊的一個女僕急忙提醒楊晨道:“只是神識好像是受了重創,而且消耗過度,導致主人一直無法醒過來。王師祖已經試過很多辦法,也找過幾個高人,但都無濟於事。”
楊晨的眉頭皺了起來,神識放開,開始通過自己的手進入到高月的身體當中,直通識海。
一接觸到高月的識海,就連楊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普通修士的識海,原本應該如同平靜的湖泊,但高月的識海現在卻如同瘋狂肆虐的火山一般。一道道虛弱的神識在高月的識海中上下翻滾,根本就沒有平靜下來的時候。
不光如此,如果光是暴虐,還說明高月的神識沒有損失,但現在明顯卻是虛弱之極的神識還在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之下暴動,內外夾攻,高月要能醒過來纔是怪事。
當曰高月受了重創,本就虛弱,後來還強行發動了警訊,傳回純陽宮,已經讓她的神識幾乎要燈枯油盡。要不是楊晨的靈芝玉露丸及時的救治好了她的身體傷勢,情形恐怕比現在還要嚴重。
見此情形,楊晨的心都要碎了。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的吩咐幾個僕人道:“準備一間不受打擾的靜室,要靈力充足的,我要給師父療傷!”
聽到楊晨的吩咐,幾個僕人大喜,驚喜的問道:“楊師兄,你有辦法?”
“我也只能試試!”楊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此刻師父已經這樣,卻由不得楊晨再耽擱,只能行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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