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宮主一直在旁邊聽着,聽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看着那些代表們,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舒爽。
一羣人上門來拿着一件聽起來有道理的事情想要讓楊晨承認他得到了奪天丹的丹方,卻不料被楊晨分析出來太天門和五行宗可能還有這麼一樁公案,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讓掌教宮主怎能不樂的看戲?
“這等事情,不能混爲一談。”另外馬上就有散修聯盟的代表開口說話。
“說的也是。”楊晨卻沒有反駁,只是笑眯眯的承認道:“不過,這件事不能算的話,晚輩倒還知道另一個傳聞,卻和貴聯盟有關。”
接下來,楊晨又舉出了一個這個代表所在的散修聯盟長老秘製的一件法寶,竟然和太天門的一件鎮派之寶十分的相似,同樣也是諸多巧合之處,偏偏又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傳言,再次做出了一個分析的很有道理的結論,那個聯盟長老是竊取了太天門的煉製秘法。
“血口噴人!”聯盟長老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楊晨大聲呵斥道。
“多謝前輩主持公道!”楊晨又是一句:“赫連雲這小人,果然是血口噴人!”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楊晨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辯解方式,連着兩個例子說了下來,一干代表們非但沒有坐實楊晨手中有奪天丹丹方的事實,反而彼此之間卻多了幾分小心。
“說起來簡單,只要把丹方拿出來一試便知!”終於另一個散修聯盟的代表,也就是赫連雲投靠的散修聯盟的代表不再多說什麼,直截了當的說道,赤裸裸的表達出了他的貪婪。
“好啊!”楊晨卻是輕描淡寫的答應了一聲,彷彿是收不住嘴脫口而出一樣。
這話一出,不光是對面的十幾個代表,就連掌教宮主都愕然,隨即大驚失色。正要開口提醒楊晨,卻被那個代表搶先:“你願意拿出丹方?”
“我可以拿出丹方。”楊晨再次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前輩你打算怎麼證明?你又不知道奪天丹真正的丹方?”
“這還不簡單?”聯盟代表早已被楊晨願意交出丹方而刺激的頭腦發熱,哪裡還有別的思索,脫口說道:“按照丹方煉製上一遍,不就清楚了嗎?”
“前輩果然是高手,晚輩佩服!”楊晨衝着對方翹起了大拇指,滿臉憧憬的說道:“晚輩煉製簡單的築基丹,十顆裡面也要有五顆會失敗。前輩煉製奪天丹,竟然只要一遍就好,莫非前輩就是凡間煉丹第一高手?”
聯盟的代表本意是隻要楊晨拿出丹方怎麼都好說,卻沒有料到自己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如此尷尬的地步。伍雄煉製奪天丹,也還是運氣好到了極限,才能夠一次成功,伍雄那次估計幾乎已經把煉製奪天丹的氣運全部消耗完,旁人再想煉製一次成功,簡直就是做夢。
這等高級的丹藥,別說大乘期高手服用的奪天丹,就是築基期服用的陰陽造化丹,讓鄧易雅朱朋來煉製,估計也不會超過五成的成功率。讓他們再次煉製奪天丹,能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這,多煉製幾次,總有一次能成功吧?”聯盟代表臉色通紅,急忙的分辨道。
“哇,貴聯盟真是財大氣粗,晚輩佩服!”楊晨又是一個大拇指翹了過去:“極品碧玉芝這等主材唾手可得,大乘期的妖獸元靈估計也是應有盡有,晚輩不才,可否沾光購買一二?前輩放心,絕對按照市價!”
這一下,聯盟的代表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一臉的窘迫,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但臉上的怒火卻是越來越盛。
“不好意思,晚輩還有幾個問題,還想請各位前輩解惑。”楊晨卻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一般,直接衝着對面的代表們拱手問道:“如果煉製失敗,前輩們如何認定是煉製成功率低還是丹方的問題?”
這個問題誰也沒辦法回答,本來就是百不存一的成功率,失敗了也無法判斷到底是材料問題還是手法問題,抑或是丹方的問題,一筆糊塗賬,誰能分的清楚。
“就算煉製出來,諸位前輩打算找幾位大乘期快要飛昇的高手來驗證奪天丹真假?”楊晨卻不管這些人怎麼想,直接又是一個問題扔了過去:“如果有大乘期的前輩吃了奪天丹卻渡劫失敗,這是奪天丹的問題,還是那位大乘期的前輩問題?”
奪天丹只是能夠增加度劫飛昇的成功率,卻無法保證一定能度劫飛昇,這是常識,幾乎人人都知道。說不準的事情,如何能來證明?
別說奪天丹的煉製成功率低,就算成功了,又哪來的那麼多馬上要飛昇的大乘期高手來驗證?
就算有這麼多的大乘期高手,又有哪個願意成爲實驗品?一旦楊晨少寫了一味藥,正如他自己以前所說,奪天丹成了奪命丹,哪個人願意賭楊晨的人品?
“只要諸位前輩能解答晚輩的這些問題。”楊晨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說道:“晚輩將自己知道的丹方雙手奉上!”
誰能解答?在場的這些人,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個元嬰巔峰,自己能不能衝到大乘期還是渺茫的事情,更別說做一大堆大乘期高手的主了。正如楊晨的問題,就算給你奪天丹的丹方,你也不知道真假,憑什麼來判定別人的丹方是不是奪天丹的丹方?
“另外!”楊晨卻好像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再次說道:“如果用幾十上百位大乘期高手的性命證明晚輩的丹方不是奪天丹的丹方的話,晚輩還請諸位前輩替晚輩主持公道。赫連雲如此的污衊晚輩,污衊我純陽宮,決不能輕易的放過!”
十幾個代表,坐在楊晨的對面,一個個老臉通紅,坐立不安。原以爲說不定這次能得到奪天丹的丹方,現在才發現,原來只是夢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