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純陽宮高層誰都知道,楊晨這個北子很少妄言他只要說出來的話,幾乎百分之百的都能夠實現。
但即便如此,突然聽到楊晨說起幕後控制十萬大山的事情,包括樑紹明在內,也被驚的無自持。樑紹明剛剛纔被掌教宮主強行壓下,聽到楊晨的話,直接驚得跳了起來。
十萬大山,那是有名的凶地,道門魔門妖修夾雜,哪怕是元嬰高手,在那裡也要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別的不說,光是不聲不響的就能出一個老樹妖這等強悍的高手,那邊的兇險就可見一斑。
這麼一個兇險之地,被那個拍賣場的後臺幾乎是控制了大半口現在楊晨突然說如果他們倒了,純陽宮能不能控制十萬大山,這,這簡直就是兒戲。
“荒謬!”樑紹明察覺自己一個人跳起來失態之後,馬上衝着楊晨大喝一聲,彷彿是在斥責楊晨一般,化解了自己的尷尬:“狂妄!”
儘管樑紹明斥責的十分大聲,而且大家都知道樑紹明對楊晨有看,但是其他人並不覺的這一次樑紹明有什麼不妥當。
十萬大山那豈是容易控制之地,就算靈力匿乏,但是物產如此的豐富,但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有道門打過主意,哪怕是太天門五行宗這邊也是同樣,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別的不說,光是這個位置就已經很是麻煩,恰好在道門魔門和妖族三個地盤的交界之處,而且距離宗門路途遙遠隨隨便便一位元嬰高手,沒有楊晨王永那等的寶,單程過去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有什麼事情,宗門高手也不一定能夠趕得及過去。
況且,以那邊勢力的複雜,光是幾位元嬰高手,絕對鎮不住場面。昊夷山莊都已經是四個元嬰巔峰的莊主,不也得靠着那個拍賣場的大後臺,討好人家的少主才能夠活的那麼滋潤嗎?
以純恥宮原本的實力,滿打滿算不過是八位元嬰高手。就算是算上掛山友這位強悍的大乘期高手,再加上餘謄謝沙以及新晉成爲元嬰的朱辰濤,一個大乘期,十一個元嬰,傾巢出動,估計也最多隻能霸住十萬大山一個小角落而已。控制十萬大山,想都別想。
更何況,這還只是控制,那原本的拍賣場的後臺,哪裡是那般容易覆滅的。楊晨這番話,的確是有些不知所以了。
“你且說說,如果能控制如何,不能控制,那又如何?”掌教宮主卻是沉吟起來,楊晨絕不會無的放矢。在宗門高層之前說這番話,一定有他的計較。
“如果能控制局面,那便由我宗門幕後控制十萬大山,好過和旁人分潤。”楊晨微笑道:“如果不能,那就不得不損失一些利益,和其他幾個大門派聯手了。”
話說的很清楚,能行就一家獨吞好處。不行就是找幾家一起。只是,現在十萬大山的人還沒有傷筋動骨,楊晨這般說,委實是讓大家摸不着頭腦。
這話是大實話,但是,就連掌教宮主都陷入了沉思當中。大廳中沉默了好一會,才由徐成信開口問道:“楊晨,你打算怎麼對付十萬大山的人?”
“找齊高手,殺上門去。”楊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又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回答,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爲的。十萬大山的幕後主使,不是沒有人偷偷研究過,想要鎮住十萬大山闖蕩的那些道魔妖,沒有兩個大乘期中期的高手是絕不可能的。
這還是最起碼的條件,只看十萬大山穩定了這麼多年,從沒有一個大門派去染指,就知道說不定還會有更厲害的人在。
楊晨竟然想着找齊人手殺上門去,簡直就是笑話一般。且不說大乘期高手會不會輕易被人斬殺,就算是同樣的兩三位大乘期高手,想要追殺一個一心逃命的同等級的高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掌教宮主等人的權衡中,或許楊晨是有機會找齊幾個大乘期高手的。純陽宮的掛山友,馭獸門的黑虎前輩,青雲宗的花婉婷長老,這些都算是欠着楊晨的人情。動手一次的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但是,想要將那些高手滅殺,卻是難上加難。趕走容易,但誰知道那些人被趕走以後會不會捲土重來?楊晨總不可能讓這些大乘期高手全部都坐鎮在十萬大山吧?
這纔是讓掌教宮主爲難的地方。但是這麼多人,又不好仔細的詢問楊晨,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是問了,楊晨也不會主動說的。有樑紹明在,楊晨絕不會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一時間,掌教宮主也開始有些煩躁。樑紹明這個傢伙,整天就知道爭權奪利,上一次和赫連雲勾結的,就是皓月殿的弟子。連小小一個皓月殿都約束不住,看起來有必要考慮一下新的皓月殿主的人選了。
這是掌教宮主第二次興起了這個念頭,不過宮主卻什麼都沒有說,那個隱藏在純陽宮的內奸還沒有找出來,掌教宮主也不想這個時候打草驚蛇。
一想起太天門竟然在自己宗門內佈置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人,掌教宮主就一陣的憤怒。說到底,還是純陽宮實力差,底氣不足,要是有五行宗那般強悍的實力,太天門又哪裡敢如此明目張膽?
現在楊晨的提議,卻似乎正好給了純陽宮一個和幾個大門派交好的機會。什麼樣的交情,兄弟也好,聯姻也罷,哪裡有利益的紐帶更爲牢靠?
心中有了定論的掌教宮主,不動神色的看着這些人爭論,腦海中卻是開始構思,如何在這一塊大蛋糕中,撈到足夠的籌碼。
“哼!異想天開!”樑紹明對於楊晨的那個殺上門去,直接給了一句這樣的評語。其他人不少人雖然都沒有開口,心中卻都是同樣的心思,要是真有這般容易,十萬大山能屹立上千年?
“沒什麼異想天開的,只說如果能拿下十萬大山的話,值不值得聯合幾個門派博一把?”朱辰濤卻是堅定的站在楊晨這一邊的,不理會樑紹明的話語,直接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