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來的,已經不是太天門的某個隨意的長老,而是外事堂的堂主毛啓。
和上次隨同明廣若長老前來時那種囂張完全不同,毛啓表現的異常的隨和。不光是對楊晨一個人,對純陽宮所有人都是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不知道毛堂主給掌教宮主許了怎樣的好處,掌教宮主是滿臉滿意的笑容將楊晨叫過去的。這事情楊晨早和掌教宮主商量過,太天門求上門的時候,只管開口要好處,現在很顯然是得償所望了。
由不得掌教宮主不開心,以往自家還需要仰望的宗門,現在一次次低聲下氣的求上門來,擺出一副求教的架勢,由然的給人一種滿足感。
尤其這求上門的傢伙,是自家的仇人的時候,更是讓人把這種滿足感放到了最大。還有比往日裡頤指氣使的仇家自己送上門來陪笑臉讓自己甩臉色更讓人精神愉悅的事情嗎?
“毛堂主遠道而來,帶足了誠意,楊晨你可要好好招待。”將毛啓毛堂主交給楊晨接待,掌教宮主臉上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容,一步三搖的表現着他內心的愉悅,離開了這邊。
說帶足誠意的時候,掌教宮主雙眼恨不能都變成孔方兄,那種讓他舒爽到骨子裡的滿足毫不掩飾。傳遞給楊晨的眼神,恨不能在楊晨耳邊大聲的告訴他毛堂主是一個很有誠意的冤大頭。
“弟子心中有數,恭送掌教宮主!”楊晨的回答,完全不在乎毛堂主的臉色,滿臉都是眼瞅着獵物掉進陷阱的那種表情。
毛啓眼睜睜的看着楊晨擺出的一副即將發財的表情,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不爽。臉上陪着笑,毛堂主心中卻是悲喜交加。
純陽宮宮主這樣的表現,加上楊晨這樣的表現,正對太天門的胃口。終究還是小門小戶,沒什麼見識,就算是結交了大宗門,也還是二流門派。就算是五品煉丹師,但卻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區區財物就能夠拉攏,早知道如此的話,何必非要致人死地?那麼興師動衆的派遣了衆多高手,死了六個元嬰,付出無數心血,卻還不如用這種手段。
悲的是,那些人死的真冤,喜的是,純陽宮已經收下了那些鉅額的好處,這次請楊晨幫忙說不定能夠很容易解決。
“毛堂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楊晨送走了掌教宮主,很客氣的面對着毛啓毛堂主,滿面含笑的問道。
“楊大師,明人不說暗話,以前多有得罪,還請楊大師多多見諒!”毛啓不愧是太天門外事堂堂主,和人交流很有一套,知道楊晨見到他未必心中會有多高興,一開口就是開門見山的道歉。
楊晨挑起了眉毛,看着毛啓不言語,等待着他繼續。毛啓這麼說,顯然是打算改變策略,楊晨來者不拒,等着他出招。
“今後大師有什麼要求,隨時指教,只要我太天門能做到的,決不推辭。”毛啓再次表態道:“我太天門願意和大師成爲朋友,希望大師千萬賞臉。”
“大師這次煉製了兩顆五轉靈芝玉露丹,太天門上下感激不盡。”毛啓衝着楊晨一拱手,緊接着說道:“不過,大師也知道,我門中三位長老受傷,兩顆丹藥還不夠,能否請楊大師辛苦,再煉製一顆?太天門必不會讓大師失望。”
“好說好說!”楊晨打着哈哈,毫不客氣的問道:“有什麼好處?”
“大師想要什麼?”毛啓似乎也明白楊晨不打算繞彎子,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大家赤裸裸的談交易,不用摻和什麼別的感情投資。否則的話,以太天門之前對楊晨的作爲,還真不好說。
“火種暫時來說我足夠多了。”楊晨盯着毛啓,慢悠悠的說道。
“太天門除了火種,也有別的東西。”毛啓迅速的接口道:“大師儘管開口。”
“在下師姐土屬性靈根,卻沒有什麼好的修行功法,不知道太天門有什麼絕頂功法,了結一下師姐的夙願?”大家都是赤裸裸相談,哪裡還在乎什麼麪皮,直接開口索要。
張口就要頂級功法,毛啓頓時間沉默了下來。功法,太天門有的是,但要讓楊晨滿意的話,相信等閒的功法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高等級的功法也不可能。能讓楊晨滿意的絕頂功法,而且還要土屬性的,似乎只有一種功法才能滿足。
身爲長老,還是外事堂堂主,有不少太天門的家底都清楚。能滿足楊晨條件的功法,只剩下一種本源功法,那就是《己土真訣》。
可是,那是爲太天門的高層準備的,甚至於修行己土真訣的己土真元,太天門都蒐集了一些,量不多,最多隻夠兩個人修行使用。難道真的要拿出來給楊晨?
看着毛啓猶豫,楊晨臉上開始露出微笑。大陰陽五行訣差的最後的一種己土真訣,就收藏在太天門,這是楊晨前世記憶中的內容。原本還想不到在滅掉太天門之前該如何得到己土真訣,現在太天門自己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
毛啓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一個大乘期高手,和抄錄一份己土真訣加上一份己土真元來說,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就算楊晨得到己土真訣也意味着純陽宮知道,可是,沒有收集己土真元的方法,拿着己土真訣也不過是一卷廢紙而已。
當下毛啓立刻當機立斷,直接點頭:“沒有問題。爲表示我們的誠意,附送大師一份己土真元。”
“好,藥材準備好,三年之內,我再開一爐。”楊晨也爽快,馬上答應道。嘴上說着,心中卻樂開了花,大陰陽五行訣,除了丙火真訣之外,其他的終於齊聚,楊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大師,煉丹不急於一時,在下還有一事相求。”聽楊晨答應,毛啓同樣長出一口氣,總算有一件事解決了。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個要求,還有李力亨的事情需要楊晨幫忙。
“大師上次發現我宗門少門主神識有麻煩,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決?”毛啓小心的問了出來,這纔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