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對最後一柄飛劍的全力襲殺,自己還是安然無恙的逃得性命,但這並不足以持,如果得不到馳援,他也只能衝進家族子弟羣中,亂中求生。
面對築基中期修士,就算自己不是無意中着道,被中年文士的攝魂大法所制,不借助外力的話,逃脫的希望渺茫之極。
如果是築基初期修士,雖然自己也絕對不是對手,但卻也不至於一籌莫展,找機會激發破風舟逃竄,還是大有可能的。
不過,劉氏家族的築基中期修士聯袂而來,肯定是有別的重要事情,不可能時刻將精力浪費在自己身上。
如此一來,倒也不必過於擔心。
“你們敢...”
“族長...”
“六叔...啊...啊...”
驚呼聲起,一陣噼裡啪啦的打鬥聲傳來,緊接着就戛然而止。不過,依舊有兩人的慘叫聲彼此起伏。
這十幾名劉氏家族的子弟也是流年不利,今日算是倒了大黴,剛被郝風鬧得的灰頭土臉,丟人丟到他姥姥家去了。
猛然間,看見家族幾名長輩聯袂到此,不禁有些喜憂參半,心情難以言喻。
喜的是既然家族長輩到此,郝風雖然目前僥倖躲過一劫,但最後肯定得死無葬身之地。
憂的是,他們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遠無法和慶鴻相比較,這次也真算是把家族的顏面丟盡了,不管回頭是否會受到嚴懲,但以後想在家族裡獲得重用,恐怕是千難萬難了。
正自琢磨一旦郝風被家族長輩所擒,怎麼折磨才能出一口胸中惡氣時,根本就沒想到流雲坊市會對他們出手。
畢竟他們只是囂張跋扈,嚴格來說,還真不算觸犯了坊市禁令。而且,又是當着四位家族長輩,那會有什麼防範。
在衆多流雲衛圍攻之下,壓根就沒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抗,甚至連法器都沒來及激發,就瞬間全部被擒,封住法力。
慶帆、慶豐二人更是黴運華蓋,剛轉醒沒多久,羞怒交加之下,大腦還有些發矇,就再次瞬間被制,大驚之下,朝着家族至親的築基期修士求救。
求救就意味着反抗!
最起碼風勝、段鐵鷹是這麼認爲的,嚴格執行了孫猛和侯姓修士的命令,上前一陣劈頭蓋臉的大耳光,扇的二人鬼哭狼嚎,慘叫連連,那有絲毫先前的囂張氣焰。
儘管風勝、段鐵鷹在沒有得到明確示意前,並沒有動用法力要這兩人性命的意思,但下手也是狠厲異常。
慶帆、慶豐二人法力被封,無法抵抗,沒幾下就被打的牙齒亂飛,血水四濺,兩張臉浮腫的如同豬頭一般,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不堪忍受苦楚,被打的再次昏死過去,慘叫聲漸息。
“劉氏家族子弟已全部擒下,請幾位前輩示下!”
風勝、段鐵鷹將昏死的兩人和兀自口中不斷溢出黑血的慶鴻扔在一起,和另一名流雲衛領隊一起回到黃姓老者身邊,恭聲說道。
“好,做的不錯,以後膽敢挑畔者,就這麼幹!”
黃姓老者幾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孫猛卻對着幾人大加讚賞,他身爲流雲坊市的核心長老之一,被所有散修所敬仰,卻在自己的地盤被別人威脅,自然怒氣難消,風勝二人無疑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是!”
幾人行禮躬身退下。
對於這個鬧劇,在場散修看的心馳神遙,目露異彩,覺得受家族勢力多年的惡氣一朝盡祛,各個大呼痛快。
其它家族勢雖然希望劉氏家族倒黴,自己好從中獲利,不過畢竟同處一個陣營,劉氏家族子弟被流雲衛當衆擒拿,他們自然也感覺面上無光,神色晦暗難明,但也不乏幸災樂禍之意。
這些年,劉氏家族也不是光在散修面前囂張跋扈,平日在一些中小家族面前也是不可一世,虎視眈眈。
平日裡耀武揚威,今日卻先是被郝風鬧得灰頭土臉,丟盡了臉面,如今再被流雲衛公然擒獲,其中兩人,更是被一頓大耳光打的哭爹喊娘。
“惡人自有惡人磨!”
“嘿嘿,也不知道那兩傢伙以後還能不能吃肉?”
一些中小家族的子弟自然心中大爽,竊竊私語,如果不是怕招來忌恨,也恨不得和散修們一起歡呼雀躍。
偶爾撇一眼被流雲衛圍起來的始作俑者郝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這傢伙是不是散修,以後都不招惹分毫,甚至看見都得躲遠點。
那種情況下都能死裡逃生的傢伙,修爲高低不說,但命肯定比法寶還要硬三分,自己要是和他離得近了,危險係數太大,別說起什麼衝突,就算老天爺打雷,肯定也是自己先挨劈。
至於郝風,他雖然不在乎劉氏家族子弟對自己區區言語的挑畔,甚至根本就沒拿他們當一回事,但心中也是不爽之極。
尤其是慶帆、慶豐二人要去追殺小黑的舉動,更是觸碰了郝風的逆鱗,原本就想教訓一番,甚至動了殺意。
如今風勝、段鐵鷹的做法,自是讓他也覺得大快人心,不禁對這二人心生好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二人兩眼。
“嘿嘿,那兩人不知死活,居然想反抗,小小懲戒,道友不必驚訝,既然幾位前輩都已經現身,道友儘可寬心,劉氏家族縱然興盛,我流雲坊市也不是好惹的,絕不會拿道友作息事寧人的籌碼!”
隨着郝風的目光,段鐵鷹突然走了過來,嘿嘿一笑的說道。
“多謝衆位道友護佑,在下感激不盡!”郝風心中一動,客氣的說道。
段鐵鷹和自己初次見面,又是流雲衛中的核心人員,看他們的行事作風,絕不可能自作主張的對自己說這些話,一定是有人授意所爲。
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凌性女修,還是黃姓老者,又或是石峰,或者坤姓老者,其他之人應該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有何想法,好像對自己頗爲看重,但以他們的修爲來說,又怎麼會在意區區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還特意讓段鐵鷹傳話以示沒有惡意,怎麼想都有些不符合常理。
就算自己表現得出人意料,但也僅僅是體現在肉身不凡,身法詭異罷了,這些抽冷子打悶棍的手段,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知道一會這些人會如何處置自己,難道和今天議事鍾召集衆人商議的事情有關?但自己又能...?”郝風心中一陣胡思亂想,卻也不得其法,只有一個模糊的猜想。
“二位尊駕,這是何意?”
中年文士四人看見石峰三人現身,面色爲之一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顯然十分忌憚,不過馬上想到什麼,又鎮靜下來,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家族內十幾名子弟就在衆目睽睽下被擒下,更是被當衆扇耳光羞辱,不禁驚怒交加。
但石峰和坤姓老者可不是孫猛,更不是郝風,築基後期修士在九江郡就算是散修,也鮮有人敢招惹,更何況還有石峰這個築基大圓滿修士的存在。
假丹之威,他們幾人就算都是築基中期修士,也不敢正面纓其鋒!
所以,四人縱然怒火沖天,背後還有人撐腰,卻也不敢過於放肆,中年文士深吸一口氣,強自壓制怒火,沉聲問道。
“呵呵,何意?坤兄你說呢?”
石峰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笑呵呵的對着坤姓老者說了一句,蔑視之意顯而易見,讓中年文士四人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卻也不敢發作。
“嘿嘿,劉天鵬,你等所爲何來?真以爲我坊市好欺不成?居然有臉問爲何?”
“原來你們家族得到了“血煞老祖”的衣鉢,怪不得短短几十年會實力大增!”
“你...”
中年文士四人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坤姓老者打斷話頭,接着說道:“嘿嘿,“血靈瞳”是血煞老祖當年橫行的獨門手段,你們否認也沒用!”
“不過,血煞老祖要是還活着,也會被你氣的再次吐血身亡。”
“哈哈哈,用血靈瞳對付一名煉氣期的小輩居然會失效,劉天鵬,你還真是廢物的厲害!”
坤姓老者不給劉氏家族四人任何插口辯解的餘地,一番話故意說得聲若洪鐘,最後更是對中年文士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血煞老祖!”
“五百年前在九江郡掀起血海腥風的血煞老祖?”
“劉氏家族真得到了血煞老祖的衣鉢,怪不得能在短短几十年內實力大增!”
“血煞老祖可是金丹後期大成的修士,收藏肯定不凡,劉氏家族可真是機遇不淺啊!”
“幾位道友,不知這血煞老祖是......”
......
廣場上幾百名煉氣期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散修們倒還罷了,大多數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血煞老祖是何方神聖。
但家族子弟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在場的大多是些中小家族,但也不乏大型修仙家族出身的修士,他們家族傳承久遠,自然有一些專門記載修仙界歷來發生的大事件的秘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