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一腳踢在鋼板上!
根本就不是他們想的那麼回事,石峰幾人的態度足以說明他們絕對沒有和陳宏老祖失去聯繫,陳宏老祖也大有可能進階了金丹後期。
畢竟成宏老祖最後一次公開在流雲坊市現身的時候,已經是金丹中期巔峰的修爲了,在當時九江郡所有金丹期修士中首屈一指。
爲此,流雲坊市還一連舉行了好幾次大型慶典,幾乎所有散修都趕來朝拜,就連一些門派的金丹期修士也曾聯袂來此盤桓了幾日。
這件事情弄得沸沸揚揚,他們這些家族勢力想不知道都不行。
如今七十年已過,連當時修爲稍遜一籌的譚家老祖都已進階金丹後期,陳宏老祖修爲有所增進,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至於再也沒有公開現身過,這並不足爲奇,畢竟九江郡的靈氣實在是太稀薄了,除了譚家不爲人知的密地外,其餘各門派靈氣最密集之地,也不過堪堪滿足金丹初期修士的日常修煉罷了。
如果沒有大事發生,陳宏老祖老祖怎肯離開外郡的閉關之所,而且,那種等階的修士,一次閉關百八十年也是大有可能,怎會隨便回九江郡現身。
但石峰身爲陳宏老祖的記名弟子,肯定有辦法聯繫到他。
否則,這幾人態度斷然不敢如此強硬,要說他們不知道自己身後有着譚家做靠山,打死中年文士幾人,他們也不相信。
“流雲坊市根本就不懼譚家的威脅,貪心害死人啊!”
想到自己一個區區中等家族勢力,居然捲進了身後都有金丹後期修士撐腰的勢力爭鬥的漩渦中,中年文士就算城府極深,也是臉色鉅變,感到惶恐難安,心中後悔之極。
因爲就算他們家族得到了血煞老祖的傳承,中年文士也的確暗中修煉了血靈瞳,但只要小心在意,未必就會被被人發現,招來圍攻。
萬一有一天自己也能進階金丹期,憑藉血煞老祖留下的神功妙法,這九江郡又有何人敢應其鋒芒,修煉魔道秘術又如何。
但卻因爲貪圖譚家所許諾的好處,甘爲馬前卒,做了這出頭的椽子。今日一個應付不好,恐怕馬上就會有滅頂之災。
這明顯是一個圈套,否則,堂堂超級修仙家族,想和他們攀上關係的中小家族不知凡幾,劉氏家族縱然勢力不錯,但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憑自己幾句願意效忠的話,就會對他們劉家禮遇有加,這也太容易了些。
譚家來此的修士到現在還沒有現身,無非是想暗中觀火,查探一下流雲坊市的虛實,那他們所保證的陳宏老祖早已不知所蹤的說法,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枉自己精於謀略,這些年劉氏家族在自己苦心經營下,也算是威名赫赫,卻偏偏在此事上一着不慎,踩進這個大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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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馬威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些其他在暗中觀火的築基期修士恐怕肚子都笑抽筋了!
不過,踢到鋼板上崴了腳惹其他人恥笑還是小事,但石峰他們絕不是恥笑他們幾句就能輕易了事的。
“中了譚昆那老鬼的算計了!”
中年文士不經意的撇了別處一眼,心中叫苦不迭。
如果真被譚家當成了棄子,不出面相幫,看石峰等人的表情,絕對不介意將他們都斬殺於此。
畢竟不管什麼禁令,時間長了不用血肉渲染,威懾力一定會大大縮水。
劉氏家族的實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絕對是最好的立威對象。
這也許也是譚家將他們推出來,作爲馬前卒的原因。畢竟實力太弱小了,根本就無法試探出流雲坊市的虛實,實力強大的大型修仙家族卻牽扯甚多,而且,未畢就會對譚氏家族言聽計從。
劉氏家族實力不弱,但傳承的時間並不長,和門派之間並沒有多少牽連,可謂肥瘦正好,用起來得心應手,萬一事不可爲,作爲棄子也沒什麼了不起。
當然,流雲坊市要斬殺他們,也是不會有什麼顧忌的。
因爲流雲禁令存在近百年,各個門派對此態度不置可否,但其門下弟子偶爾出入坊市之時,雖然也是態度囂張,對散修不屑一顧,但還真沒聽說過在坊市內就大打出手的。
自己四人動用靈器對郝風痛下殺手,就算沒有得逞,但也是實實在在觸碰了流雲禁令的權威。
流雲坊市要死抓住這一點,將他們四人全部斬殺,還真算不上對所有家族勢力挑畔,頂多算是威懾。
其餘的家族勢力縱然心生不忿,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各個門派弟子的行爲,也算從側面承認流雲禁令的存在。
“我等四人只是看後輩子弟被人欺凌,不急多想才貿然出手,對貴坊市絕不敢有一絲不敬之意,一時糊塗之舉,還請衆位道友一定海涵。”
想到萬一譚家不替自己出頭的可怕後果,中年文士出了一身冷汗,再也無法保持鎮靜,語氣恭謹的賠罪。
“嘿嘿,人少欺負人多,貧道不才,倒也見過幾回,但被欺凌到這種程度還真不多見!”坤姓老者冷笑着說道。
此話,不但讓中年文士幾人羞愧難當,被流雲衛封住法力的劉家子弟更是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這是真正的打人打臉,罵人揭短,引起一片鬨笑。
“劉天鵬,你倒也真是巧舌如簧,後輩子弟被人欺凌?難道說,是我流雲坊市處事不公?還是說,你以爲我等都是瞎子不成?”
“事情原委衆所周知,難道要本座告訴你不成?只不過他們畢竟還不算觸犯我坊市禁令,所以,他們還活着!”
“不過,藐視我流雲禁令,也不是區區一頓耳光就能了事的?”
“你等四人公然觸犯我流雲禁令,想憑几句話就了結此事,未免有些過於天真了?”
怕什麼來什麼,衆人鬨笑稍頓,石峰果然對他們觸犯流雲禁令不依不饒,語氣森嚴的說道,接着一拍儲物袋,紫芒閃現,一件極品飛劍靈器赫然在手。
“流雲衛聽令,再敢有藐視我流雲禁令者,一概斬殺!”
坤姓老者手中也是流光一閃,出現了一件短戈般的高階靈器,接着聲若洪鐘的對流雲衛吩咐道。
“是!謹遵坤長老法令!”
衆多流雲衛一起躬身領命。
“兩位尊駕,一切好商量,我等願意賠......”
“既然你們敢做,多說無益,本座說不得也得領教一二!”
中年文士見石峰兩人赫然準備動手,但譚家到此之人卻還不露面,徹底方寸大亂,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石峰打斷。
接着,極品靈器紫華一閃,流星一般衝着中年文士襲殺而去。
中年文士再也顧不得其他,嗜血吳鉤再次顯形,衝着紫芒迎了上去,瞬間,兩件靈器就碰撞在一起,紫芒紅芒交織一片,爆發出耀眼的流光,驚風四起,令人不可直視。
“我等可是...”
其餘三人本來也想說些什麼,看能不能讓流雲坊市有所忌憚,將此事應付過去,但坤姓老者的短戈靈器也已經脫手而出,並在空中一分爲二,也毫不客氣的對着其中兩人當胸襲去。
這件短戈,看着黑不溜秋,但居然是一件極爲罕見的成套高階靈器。
與此同時,侯姓修士剛纔所使用的鐵尺狀靈器,也在瞬間對着剩下的一人襲去,生生的將他們想說的是話逼了回去,紛紛放出靈器抵抗。
“譚家誤我!”
中年文士見此,心中更是大駭:“流雲坊市明顯是想快刀斬亂麻,在暗中觀火的築基期修士面前立威。”
否則,以石峰的假丹修爲,和在散修中的地位,還不至於在衆目睽睽之下親自出手對付他。
這番打鬥比剛纔可是激烈多了,畢竟剛纔黃姓老者他們志在救援郝風,並不算和對方以命相搏。
但此刻卻是存心想取劉家幾人的性命,所以,剛一開始交鋒,就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和侯姓修士交鋒的劉家長老,雖然修爲和候姓修士差不多,但在流雲坊市其他築基期修士的耽耽虎視下,心理壓力陡增,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不出意外,敗亡只是遲早的事。
另外兩人雖然二對一和坤姓老者交手,但他們進階築基中期並不算太久,而坤姓老者三十年前就進階築基後期,修爲比之石峰也是稍差一籌而已,二人合力,也是瞬間就汗流浹背,無暇他顧!
但形勢最爲危機的卻莫過於中年文士。
他雖然是築基中期巔峰的修爲,但和石峰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嗜血吳鉤在高階靈器中也算是大名鼎鼎,威力不凡,但也比不極品靈器“紫虹雷光劍”的威力。
兩者始一接觸嗜血吳鉤就被完全壓制,就算中年文士不惜法力將其威能催發到極致,血芒暴漲,幻化成一柄三四丈大小的驚虹血刃,但在紫虹雷光劍的攻擊下也是節節敗退。
而且,紫虹雷光劍始終都保持着兩三尺大小,顯然石峰並未動用全部實力,就足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