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唐徹底地墮落了居然對葉姬霸王硬上弓
“不要將軍那裡太髒了”
“不要緊我不介意你別動啊”
“哎呀輕點”
“都紅腫了痛不都怪我粗心大意了”
葉姬滿臉通紅幾乎是閉着眼睛不敢直視跪在她腳邊的李懷唐
一隻布鞋拿在了李懷唐的手上他仔細地度量着記錄着數據
李懷唐今天又逃“課”缺席了每天必修的訓練因爲他要給葉姬量腳準確來說是想讓皮革匠她做一雙暖和的皮靴寒冷的天氣凍傷了小汾孃的小腳丫李懷唐知道之後就讓人給她做一雙毛皮靴不經意間卻發現了葉姬還穿着一雙破爛的布鞋
“放心好了鞋子明天就做好你的腳也凍傷了快去塗點油包裹好”
本來葉姬說什麼也不肯同意李懷唐給她脫鞋量腳的可“惡棍”李懷唐卻毫無羞恥之心硬是把她按坐在胡椅上葉姬滿臉羞澀大腦一片空白任由李懷唐幫她把鞋子脫下
對於葉姬的身份李懷唐一直沒有任何說法
在李懷唐看來可憐的母女倆也沒有什麼好去處去民部似乎也不妥反而她們的存在自己的身邊就多了不止一絲的生氣
至於葉姬她本來就處於弱勢地位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去哪裡也是母女倆相依爲命留在王宮裡生活還挺自由的進出從來無人阻攔這個將軍也很好相處就是行爲太那個與衆不同了比如居然會給她脫鞋子這讓她想起了她的夫郎自從夫郎失蹤之後就無人如此關心過她給她冰冷的心靈帶來一絲的溫暖
“成了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來還有小汾孃的”
李懷唐笑着站了起來將一張記錄着數據的黃麻紙折着放進懷裡
“咦你怎麼哭了”
葉姬慌忙擦拭着眼角的淚水低着頭小聲道:“沒沒哭沙子進眼而已妾身謝過將軍了”
“不就一雙皮靴嗎別放心上總不能讓你大冷天的赤着腳給我送好吃的對不”
李懷唐的心裡升起了一絲的憐憫真是不知道這母女倆這幾年來受了多少的苦難怎麼渡過那絕望的歲月的
葉姬穿好了鞋子道謝就默默地告退了忽然她停在門邊轉頭問:“將軍我可以學騎馬嗎”
“可以啊當然可以”李懷唐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那個你不是已經會騎馬了嗎”
沉默了一會葉姬鼓起勇氣道:“不是這樣的騎馬我想拿起戰刀和弓箭我要學會保護自己和汾娘”
李懷唐驚訝地看着葉姬然後打趣道:“好啊明天我去給你選戰馬我很期待啊期待英姿颯爽的葉姬是怎樣一副模樣”
葉姬瞪了李懷唐一眼滿心歡喜地離開了葉姬的心思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明白自己的身世卑微遭逢如此大難蒙李懷唐相救才得以重見天日雖然她感覺到了李懷唐對她有點意思可她也明白以她殘破之身根本就配不上他再說草原上今天你爲王明天就輪到我弱小的她總不能依賴別人一輩子否則她和她的女兒還會淪落爲下一個強者的附庸那天她騎在馬背上看着那些威武的騎士和那些卑微的運輸隊兩者之間的落差給了她啓示學武的想法忽然就冒了出來與其讓別人來保護還不如依靠自己
葉姬剛剛離開隨風的人就匆匆趕來
“斯謹提”
李懷唐微微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里斯謹提溫順得像頭綿羊從來就沒有違逆過自己的意志
“告訴地貓不要打草驚蛇繼續監視保持消息暢通”
可惜烏蒙已經去石國了不能給自己參詳參詳李懷唐沉思着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子究竟是什麼人想打什麼主意不管他想幹什麼兵權首先必須得穩穩抓住就不怕他翻天了
“來人請護都和遙武將軍過來”
在另外一個方向斯謹提的府邸里斯謹提與墨託的約談正濃墨託的誘惑擊中了斯謹提的要害斯謹提更深一層的擔憂是一旦李懷唐決定留在乞史城發展他這個名義上的國君就要面臨滅頂之災自古以來沒有那個掌權的實力派會放過對他們有威脅的君王在乞史城裡李懷唐想讓誰消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每當想到這裡斯謹提就渾身冒冷汗這與當初的初衷完全相反簡直就是作繭自縛了
“無妨國君何須親自出手待我家主人給他們施加壓力之後國君再見機行事這好幾萬人的軍隊大部份都是史國人民心總是傾向國君不是國君只須如此……屆時底你我內外聯合何愁大事不成”
墨託說得頭頭是道巧舌如蓮將斯謹提的野心鼓了起來
其實斯謹提早有安排當剎烈度沮喪地回到乞史城後斯謹提就派人聯繫上他打算拉攏他作爲日後登基的支持力量沒想到兩個失意之人一拍即合在斯謹提的活動之下剎烈度眨眼之間就成了國王軍隊裡的一名千夫長
“事成之後不知骨啜有何要求”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骨啜不是神就算是求神辦事也得先表誠意願望達成之後還得還願不是斯謹提這裡沒有這種說法可人情世故到了哪裡都大同小異
墨託道:“呵呵請國君放心我家主人願意與國君共同開採金銀礦公平分利絕不會讓國君吃虧”
表面上斯謹提與墨託達成了一筆小小的毛皮交易實際上他們真正的交易是私下的竊國大事外人無從知曉就算是李懷唐也只是猜測而已因爲之後的隨風跟蹤發現卻出乎李懷唐的意料這羣自稱吐火羅商隊的可疑人出城之後沒有往北卻一直向南去了吐火羅
史國國君名義上的軍隊有數萬人實際上幾乎都掌握在公孫遙武和衛安國的手上而且吃穿用度都靠李懷唐來供給有鑑於此李懷唐覺得內部的安全應該出不了問題對於神秘的商隊出現李懷唐沒有投入過多的注意力只是讓人加強監視着斯謹提和那些重要的貴族
這個冬天應該可以安靜地度過安靜中卻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