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口糧巢穴獻祭給誰,徐長卿有些自己的щщш..lā
兩個要點,他想進一步探探極界法則的水深淺。
究竟是有類似星球意志的存在,還是隻是屬性,哪怕就是屬性,這個屬性究竟能達到怎樣一種程度。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爲仙道系統是有這方面的理論和技術的,像元宗它們駕着替行道的法使得道護佑,這就是技術的體現。
他爲了對付元宗它們也特意研究過,道、人道,都有涉獵。
所以對其他戰職,意、世界之心、蓋亞意識、深淵意識,都是雲山霧罩的東西,但對他不是,對仙道體系中的博學者們不是。這也是仙道全技術,戰職僅是戰職的一個有利證明。
其二,他覺得,極界地,是三家裡最公道的那個。
他不知道這口糧巢穴的具體價值,這種情況下,相信最公允的那個,他覺得是正確的選擇。
哪怕這次只是得到一波正能量,他也能有個準確估價。他相信,這種口糧巢穴,他以後還可以得到更多,下次再交易,不管跟哪家,他心裡就有譜了。
於是他以收方式完整獻祭。
獲得回饋——世界之子。
意思就是隨便踢一腳都能踢出塊狗頭金,跳個崖都能遇到戒指老爺爺的龍傲無敵運氣嗎?
不,這個世界已經被魔物打造成魔域,這類逼裝不了,除非是魔物。
那就是落魄潦倒的貴族嘍?光有個名頭有個卵用?
不光是名頭,而是家人待遇。
家人待遇就是跟世界法則關聯緊密,具體的就是跟正能一方聯繫密切,這時法則的連接,直接跳過物質和能量,只要在極界內就像在ifi範圍內般,暢通無阻的連接。
比如,他在某個穹窿進行實驗,造了塊福地,這福地是屬於他的,福地的效果會持續的作用於他,不管他在哪……
只要技術和能量供給符合要求,他可以在己方陣營的任意一個地方開空間門,直接出現在那裡。
他還可以額外消化非魔物的物質,比如虐魔們使用的武器,可以反向轉化、提煉出精粹並利用。
世界之子意味着一種權限,可以深層次的利用法則,改變物質,轉化能量的權限。
徐長卿想了想,對着一株魔化的真菌一指,一道新綠光芒射過去,這真菌很快長成了一株樹,傘蓋半徑四米,落下孢子,在地上釋放能量,形成一片淨化了的區域,而傘蓋以外的區域,仍舊是魔域。
這就是權限,讓他可以進一步的進行細節操作,而不再是原本那麼粗糙。就好像買菸不用買一包,可以買一支。
這樣的變化,運用的好可是很有幫助的。
比如他五行木屬,可以像德魯伊那樣,傾聽森林之聲,甚至更細緻,跟更具體。但在魔域就不成了,他如同被蒙了眼睛,被塞了耳朵。
但有世界之子的權限,他能讓一粒孢子爲己所用,飄遠偵查,他能設下一個個監視植物,以種子的形式埋在其他扭曲植物中,只要它有能量,就能發揮監視區域和中繼站的作用,當這種子遍佈,即便是魔域,他也能瞭如指掌。
正道在這個世界處處受制,很大原因就是魔域已成,烏雲蓋頂,大地有毒,地借法什麼的就無從談起,魔物有主場優勢,而正道卻只能憑藉自身的法力引來少量的外力成術,自然是吃虧。
所以纔有以惡制惡大行其道,因爲像戾火,死亡這類,更適合魔域環境,相反的行事風格、術技體系有加分,就是針對魔域環境的。
既然用的是惡相的異能,就要有惡相的靈魂與之契合,否則自身就不協調。至於魔道中人來了這個世界行正法有加分,他估計應該是燃月他們鼓吹出來的辭,魔道已經很契合魔域了,再向前一步就成魔物了,所以他們需要的是向正,明確自己是正方陣營的。
徐長卿認爲得了這麼個身份還是挺不錯的,並且還得了份地圖錄。
這張奇特的圖錄,分成超過二十億個等份,絕大部分是黑的,上面星散着一些亮光,最大的集團佔據幾萬份,而他佔着一格。
這就是他現在在這個世界的逼格,世界之子能看圖,一個穹窿福地,加上他自身的等級什麼的(都能拿正能量換算),湊成一格。
那些黑的,自然是魔物,只知道是魔物,具體是那些勢力、那些邪神就不知道了。正方這邊暫時也不能細查,權限還是不夠,世界之子不止他一個,他也不是最受青睞的那個。
不積跬步,難至千里,他現在也算是棋盤裡的一顆棋子了,不容易啊,不是棋子,連爭的資格都沒有,僅是炮灰。
而就算是棋子,他也還只是微不足道的人物,一如冰與火之歌中某個守夜人隊長,但這個世道可比冰與火之歌殘酷多了,不但高魔,並且異鬼已經統一世界,別是維斯特洛,連廣闊的厄索斯什麼的也都被佔據了,甚至更遼闊的海洋。
而他現在僅僅是在某個鄉村級的區域內活動,面對最低等的不入流魔物,就數次險些被打出翔來。
徐長卿壓住念頭,不再去想宏觀的東西,知道就好,不適合久觀,容易讓人泄氣。也容易沖淡勝利的快感。
拿下大型穹窿,一大片區域就算連成片了,它的整體是立體的,不是平面的,各個穹窿在不同的高度,由或多或少的通道連接。
徐長卿至今沒看到多少人工斧鑿的痕跡,顯然這裡是然如此。
這意味着什麼呢?
意味着這裡不像他的故鄉地球,而更像dnd世界的費倫。
費倫的幽暗地域十分出名,從目前的徵兆來看,這裡也不會差多少。
在他想來,這或許是個利好消息。
沒人喜歡當地老鼠,就連魔物也喜歡空闊廣大敞亮的地面世界。
但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好,這裡更適合鑄就穩定的後方。一旦完成區域性轉化,建成福地,佈下層層法陣,就是元嬰級的魔物來了也得被扒層皮。
腦袋裡有想法在轉悠,工作沒落下,他帶着白骨戰士將整個區域細細梳理了一遍,期間有滅殺了三個落單的虐魔羣體。
現在一百以內的虐魔羣對他而言已然是落單目標,是穩能吃到的菜。
清理之後,他將重點放在三處。這三處是整個區域的出口,其中之一就他當初來時的豎井,另外一個與大戰的那個大型穹窿相連,第三個則是條相對窄細的隧道,爬高下低,路極爲難行,看痕跡也沒有多少魔物使用。
他在這三個口都做了一些相應的佈置。
能夠散步孢子的菌類,一旦有人路過,就會沾染,更方便他查知,否則每光是巡視這片區域,就要耗費至少四個時。
他有意將打下來的這片區域利用起來。
先從變成自家的戰略縱深區域開始。
當然被動防範是下策,要將周邊威脅清除才行。況且洞穴任務還不算完成。
算下時間,距離黑還有一個多時,他決定回刀牙營地一趟。
白英那邊應該通通氣,另外是該把債務清一下了。
這事他一直惦記着,每次戰後轉化,都會留一部分壓成世界幣,如今已然攢夠。
還有,成爲世界之子,能夠轉化魔化物質,萃取物質精華。這意味着他有超自然向的原材料可用了。
他準備從刀牙營地購入一套工具,製造一批低級法器,比如噬魔刀,通過不斷的斬殺魔物,達成百斬、千斬,越來越強,這就比白骨戰士們現在用的白骨之刃強。
外道雖然也有鍛造、附魔之類的生活職業,但在他眼裡還是太遜色了。造物還是仙道,法器光是越用越強這一條,逼格就能甩外道的造物十幾條街。
他這分身現在的仙道水平是先練氣士,並不太適合直接用材料祭煉,消耗太大,用時過久,利用鍛造工藝先打造法器器胚,再開力,這個路數就比較合適。
駕起烏篷飛舟向東飛,船上只搭載了四名白骨戰士。
他琢磨着,能獲取超自然材料後,這飛舟也該升級了。
仙道體系,越是低級,越是需要外力輔助,才能保全自己,符籙法器,主要就是靠這兩樣。
玄鍼,以及專門打造的切割之刃還在來的路上。
武器有了,防具有了,載具也有了,還差什麼?
還差羣控羣傷的手段。
陰陽五行陣?
不行,他的幾項核心手段之一,不能在這個分身上施展。
最終他決定以邪魔世界的分身施展仙道神通衍之術,看有什麼收穫。
於是泛舟東行時,神魂重心轉移去了邪魔世界。
對於邪魔世界的徐長卿而言,纔剛煉製了魔魂熔爐並通過魂系網絡發了貨,新任務就又來了。
這次操作到是不那麼耗時,但想得結果,計都那邊恐怕也得等個把月。
計都分身抵達刀牙營地,在門口附近遇到了幾名戰鬥修女,其中有三個生面孔,見他能令營門自行開啓,都臉帶驚訝。
“這凡人竟然能令營門開啓,怎麼做到的?”
“不是凡人,是降臨者。”一名之前見過徐長卿的修女會後。
“……可我分明感知到他的靈魂力量很弱,莫非我的……”
“不,你的感知是正確的。”
“竟然有這麼弱的降臨者,他是怎麼來到營地的?”
“好像是隨昌寧城的運輸隊?運輸隊完蛋了,但他活下來了。”
“哦,我提那個給他當伴當的姐妹感到委屈。”
已經走出一段路的徐長卿,腳步略微頓了一下。
“伴當?降臨者要搭配伴當?”他心中生出疑問。
他決定找白英順便確認一下,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什麼的就算了,他習慣了單飛獨行,哪怕知道這些妹子並非以撒嬌發嗲爲長,而是像傳中的亞馬遜戰士,爲了更好的戰鬥敢於割掉胸前四兩肉,他也不想帶。
“爲什麼?”當白英簡單的看過徐長卿帶回的影音資料,並被提及這個問題後,她反問。
“我不想看着她們死在我面前。”
如果沒有先一步看過那份影音資料,白英聽到這樣的回答,想法會更發散一些,比如徐長卿不想別人知道他的戰鬥手段和風格,又或看不起女性什麼的。
但現在就不會了。
刀牙營地中的每位戰鬥修女都有正面懟上千魔物的勇氣,但少有能以徐長卿那般的效率,將之屠戮一空的。
甚至可以,即便是她出戰,想要幹掉包括了魁魔、朽魔、箭魔、兩位數虐魔頭目和上千虐魔的混合力量,耗時也絕不會比徐長卿更短,尤其是在洞穴那樣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