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毛龜班第四名大武師中了嶽鋒的詛咒秘技之後,綠毛龜班已經無力迴天了。
嶽鋒讓肖風加入了戰鬥去對付綠毛龜,接着嶽鋒優哉遊哉地施展碧波之舞身法戰技,來到了綠毛龜的附近,面帶譏諷之色地說道:“綠毛龜,從今天開始,我們二十六班,要從你們班撈學分了。”
嶽鋒說完之後,手中黑芒一閃,一道黑色的劍影脫手而出,射入了綠毛龜的體內。
攻擊詛咒!
接着嶽鋒手上又是黑芒一閃,一個黑色的小盾脫手而出,飛入了綠毛龜的戰氣鎧甲中。
嶽鋒接着撣了撣衣袍,悠然說道:“我的事情做完了,該我袖手旁觀了。”
看到嶽鋒那跩樣,綠毛龜肺都要氣炸了。就在這時,他感到身體一震,他的戰氣鎧甲被剛剛晉級到大武師的肖風擊碎了,接着雲依的勁氣也攻了過來。
綠毛龜眼前一黑,身上的護身牌爆發出一道勁力,擋住了雲依的攻擊。接着綠毛龜就被傳送到了死亡區,他的那塊護身牌也落到了雲依的手上。
實力最強的綠毛龜被傳入死亡區之後,便是二十六班的同學們虐綠毛龜班的同學們了,隨着戰氣鎧甲一個個破碎,隨着一道道黑芒閃動。綠毛龜班的同學們,被傳入了死亡區接受死亡懲罰去了。
綠毛龜班的十二塊護身牌,也一一落入了二十六班同學們的手中。
和綠毛龜班鬥了一個月,終於打敗了綠毛龜班,二十六班同學心裡那個激動啊,真是沒法說。他們抱成了一團,喜極而泣。
嶽鋒感到自己的耳朵邊有些異樣,癢酥酥的,怪舒服的,接着他聽到雲依吐氣如蘭的低語聲:“嶽鋒,謝謝你!”
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耳垂,竟然被雲依咬了一小口。
嶽鋒愕然:“雲依怎麼變得如此大膽。”
一個團隊,在分享勝利喜悅時,每個人多少都有些瘋狂,就像喝了很多酒一樣,有些讓人失去理智。
雲依一直卯着勁想戰勝綠毛龜雲立,現在嶽鋒終於幫她達成了目標,最歡喜的自然是她。她也被團隊的這股瘋勁感染,就像突然喝了一大口酒,一時暈頭,趁着同學們抱成了一團,雲依從後面抱着了嶽鋒。
這時嶽鋒也處於打了勝仗的興奮中,雲依感到自己心裡崇拜的這名男子,在興奮時很可愛,尤其是嶽鋒在興奮時,那有些微微發紅的耳垂。
嶽鋒的耳朵很厚,耳垂很有肉感,雲依一時暈頭,便大膽地伸在了脖子,繡口一張,從後面咬了嶽鋒耳垂一口。
她原以爲這不過是同學之間友愛之情的表達,不過當她的脣貼上嶽鋒耳根的那一刻,她才發現一道電流似的麻酥酥的感覺,直接流進了她的心裡,在她心裡散開之後,直接導致她心跳加快了數倍。
臉頓時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好像自己的耳朵也被嶽鋒親了一口似的,熱辣辣的。
“我怎麼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他已經是花韻姑娘的男人了。”雲依心裡隱隱有些後悔。
嶽鋒的心也是登地一下,心跳也加快了許多。他微微回過頭,正與雲依那對漆黑的眼眸相對,那紅了的臉,吹之慾破,嶽鋒也不由得心神一蕩。
雲依腦袋頓時轟的一聲,她以爲在這大家都爲打了勝仗而歡慶之時,趁亂在嶽鋒耳朵上咬一口,嶽鋒是不會注意到的,可是現在嶽鋒卻回過頭來了。
雲依頓時爲自己的冒失感到懊悔不已,心裡冒起若干個念頭:他會怎麼看我?完了,他一定會認爲我是個輕浮的女孩,他一定會以爲我是個花癡……
這一刻,雲依感到太糗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雲依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雲依感到自己的謊言毫無說服力,不是故意,那麼巧就咬中了對方的耳垂。
摸了摸被雲依咬過的耳垂,嶽鋒有些惡搞地扮了個鬼臉,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一看嶽鋒那張有些惡搞的臉,雲依知道嶽鋒並不相信自己不是故意的,頓時窘得差點要哭了。
幸好在這時,一個二年級中士班的學生向他們衝來了。
嶽鋒臉色一沉,冷喝道:“準備戰鬥!”
向嶽鋒他們衝過來的這個二年級中士班,班長是一個臉色有些陰沉的青年,他帶着他那班人衝過來之後,略作停頓之後,一聲令下,立即向嶽鋒他們發起了攻擊。
雙方立即陷入混戰狀態,這班人也知道嶽鋒他們消滅了綠毛龜那一班,他們敢向嶽鋒他們發出攻擊,他們的實力確實要比綠毛龜他們要強一些,因爲他們多一個大武師,這個班有六個大武師,其中二人還是二級大武師。
這個班是目前爲止到初級試煉區來賺學分實力最強的一個班。
這個班一下子就把嶽鋒他們這個班壓得喘不過氣來,五分鐘之後就把嶽鋒他們班全部打入了死亡區。
嶽鋒他們這個班又被虐了,他們失去了十三塊護身牌,獲得了綠毛龜班的十二塊護身牌,相抵之後,他們這一次只被扣掉了一個學分。
雖然嶽鋒他們這次還是被打入了死亡區,但是這次,是嶽鋒他們晉級到中士班來,在初級試煉區被扣學分最少的一次。這也是嶽鋒他們這個年級,第一次戰勝二年級的中士班。
……
回到榮耀莊園後,夏雲照例拿出了嶽鋒他們班在試煉場上的浮影,開始一點一點地分析他們每一個人的得失。這種事後分析,對於增長實戰經驗是十分有效的。
一向喜歡坐在嶽鋒身邊的雲依,此時卻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座下,低着頭不敢看嶽鋒。
雲依以爲自己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就沒有人注意她,可是效果卻是適得其反。
同學們反而猜測起雲依爲何一下子變得這般的靦腆。
夏雲講了一會,看了雲依一眼,突然問道:“雲依,剛纔我講到哪裡了?”
雲依擡起了頭,目光顯得有些茫然,顯然她並沒有聽夏雲在說什麼。
夏雲敲了敲桌子,語重心長地說道:“雲依,你是二十六班的主力,你的作用發揮得怎麼樣,關係到一個班的勝負,你怎麼能不用心呢?”
雲依臉一紅,低聲道:“抱歉,夏雲老師,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寢室休息一下。”
夏雲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麼,他以爲雲依是那個來了,於是微微一笑,說道:“那你先回寢室休息吧。”
雲依站了起來,低着頭離開了會議室。
嶽鋒沒有想到雲依居然會因爲在試煉場上的一時衝動,會害羞成這個樣子。過了一會,他覺得雲依不僅是因爲害羞,好像還背了挺重的思想包袱。
肖風剛晉級到大武師,在今天的試煉中,並沒有把他的作用很好發揮出來,夏雲接着又專門評點了肖風的表現,並重新安排了隊型和戰術,使肖風增強的實力,更好地融入集體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實戰分析結束之後,嶽鋒想了想,決定還是去雲依那裡看看。
雲依打開了寢室的門,看到嶽鋒,目光變得有些躲閃,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嶽鋒順手把門關上之後,雲依臉突然紅了一下。
嶽鋒感到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有些讓人莫名其妙,同是也有一種不知從哪裡來的興奮,在兩個人之間開始發酵。
“雲依,你有點不對勁。”嶽鋒坐下之後緩緩說道。
“我,我沒什麼啊,只是人有些不舒服。”雲依低聲道。
“雲依,你沒說實話,你好像有些怕我,我好像沒做讓你害怕的事情吧。”嶽鋒乾笑道。
雲依終於鼓足勇氣,擡起頭,對嶽鋒道:“可是,你想了讓我害怕的事情。”
雲依的這句話,完全是神來之筆,或者說是一記悶棍,惡狠狠地在嶽鋒頭上猛擊了一下,嶽鋒頭有些暈,心裡有些震動。
在曼陀帝國學院的這些日子,雲依差不多每天都會到他那裡去坐坐,尤其是在嶽鋒晉級到三品天符師之後,這小妞對嶽鋒是更加崇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崇拜起來,那眼神自然是秋波盪漾,無限柔情,充滿媚惑。
那柔、那媚,彷彿她只是一朵不會抵抗的花,只須嶽鋒一伸手,便可以把這朵花摘在手裡把玩。
嶽鋒也是一個正常的男子,每次看到雲依那眼神,心裡也會升起種種綺唸的,沿着雲依那白晰的頸項,往下面層層聯想下去,用她的皮膚顏色,勾勒出了她整個人的線條。
嶽鋒有時真忍不住想伸過手去,把這朵花采了。
雲依離開他的房間之後,他有時也會胡思亂想一番。
現在雲依猛然來了這麼一句,嶽鋒頓時有一種醜行暴露的尷尬。他不知道雲依爲什麼會知道自己心裡的那些邪惡念頭。
嶽鋒定了定神,搖了搖有些暈暈乎乎的頭,然後結結巴巴地問道:“雲依,我……我什麼想法讓你害怕了?”
雲依站了起來,突然提高了聲音:“嶽鋒,今天我咬你耳朵,確實是故意的,因爲當時我忍不住。但是,嶽鋒,你不要因此把我想像成一個放蕩的女人,我知道,你……你……你一定會把我想像成一個放蕩的女人的。嗚……”
雲依說到這裡,竟然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只覺得今天自己失去理智的行爲,一定破壞了自己在嶽鋒心目中的形像……
她羞愧難當、悔恨交加、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