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開白金剎殺斬後,嶽鋒也感到有些遺憾,因爲對方施展白金斬後,身體有一個短暫的停頓,這正是他用熱血衝鋒攻擊對方的大好時機。
他沒有抓住這次戰機,一方面是因爲白金瞬殺斬太快了,使他吃驚不少,沒有意識到那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另一方面,嶽敖天對嶽鋒的熱血衝鋒也大爲忌憚,他在施展白金瞬殺斬後,馬上施展出身法戰技,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熱血衝鋒如果一擊不中,會有一個短暫的虛弱狀態,對方很容易在這個時候擊中自己。所以在這種沒有隊友配合的單打獨鬥中,嶽鋒必須要一擊即中,絕不會輕易施展戰血衝鋒,他見失去了一個機會,心裡嘆了一口氣,只有等待下一個機會了。
兩人相鬥數合之後,嶽鋒利用風影動身法戰技,搶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向嶽敖天施放了一個“羣體攻擊詛咒”。
羣體攻擊詛咒,是四品天符師纔有能力施展的秘技。如果真的是在團隊戰鬥中,嶽鋒還不敢施展,因爲一旦施展出這種秘技,必然會有幾人被同時詛咒,這自然會暴露自己是四品天符師這個秘密。
現在單獨對一人,用羣體詛咒秘技,這詛咒秘技作用的範圍增大,就可以使一直處於運動狀態的嶽敖天中招。
只有嶽敖天一人中招,誰也瞧不出嶽鋒施展的是羣體詛咒秘技。
嶽敖天中了攻擊詛咒秘技後,頓時心中一驚,因爲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攻擊力量,最多相當於他在七級大武師時的攻擊力。
習慣了自己十級大武師攻擊力量的嶽敖天,頓時感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給嶽敖天施放攻擊詛咒之後,嶽鋒頓時輕鬆了不少。
對方十級大武師的實力,修煉的又是絕品元功,哪一招的威力,都足以將嶽鋒的戰氣鎧甲擊碎。現在對方的攻擊力降低了不少,嶽鋒即使被對方擊中一次,以他加持了石幻鎧和聖甲祝福的戰氣鎧甲,也可以保證戰氣鎧甲不會破碎。
嶽鋒的攻擊也大膽了一些。
轉眼之間,雙方已經鬥了十幾個回合。
嶽敖天抓住一個機會,又施展出了他的必殺技“白金瞬殺斬”。
在捕捉到對方的一絲殺氣之後,嶽鋒連忙側身一閃,在閃避的同時,他已經開始施展熱血衝鋒。
紫元戰血順着三條秘脈,瞬間在他的戰氣鎧甲上形成了一個紫色護罩,接着他的雙腿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在白金瞬殺斬在擦身而過之後,嶽鋒猛然向嶽敖天衝了過去。
一團紫光,以比白金瞬殺斬還快的速度向嶽敖天撞了過去。
嶽敖天剛動了閃避的念頭,嶽鋒已經一頭撞上了他。
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量,將嶽敖天撞得身而起。他的戰氣鎧甲在空中發出咔嚓的聲音,接着幾個裂痕佈滿了他的戰氣鎧甲。
嶽敖天畢竟是十級大武師,他的戰氣鎧甲竟然沒有破碎。
嶽敖天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終於將那巨大的衝擊力量化去,落地之後又連退數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這時嶽鋒已經從施展了熱血衝鋒最虛弱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不過他已經不能對嶽敖天發出攻擊了,因爲嶽敖天落地之處,已經在園臺之外。
嶽敖天雖然還有戰力,卻已經輸了。
嶽敖天站在園臺之下,臉上現出不甘和羞愧之色。
宗廟執事看了一眼嶽敖天之後,這才大聲宣佈:“神武院紫甲子弟嶽敖天考較外門子弟嶽鋒之戰結束,嶽鋒達到了嶽敖天提出的條件,接下了嶽敖天的十招,嶽敖天提供的獎品金陽龍血丹,歸嶽鋒所有。”
聽着宗廟執事的聲音,嶽敖天頓時眼前一黑,心痛得渾身麻木。面子不要緊,要緊的是金陽龍血丹沒有了。
就算這個對家族規則極其熟悉的天才律師,現在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從宗廟執事手裡拿過金陽龍血丹後,嶽鋒帶着嶽關和三個受傷的堂兄弟便要離開。
這時,一道紫色光芒從遠處飛射而來,在降恩臺的上空停了下來,接着一個穿着紫袍的老者,收起了翅膀,徐徐落在了臺上。
這名紫袍老者一張方臉,留着短鬚,顯得十分精神。
宗廟執事,和神武院衆弟子立即向那老者恭敬行禮道:“參見宗主!”
嶽鋒看了一眼這名紫袍老者,暗想:“這就是宗主嶽鎮?神無劍被搶事件的最大受益者?”
紫袍老者正是嶽宗宗主嶽鎮。
嶽鎮看了嶽鋒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開口說道:“你是磬門的三代子弟嶽鋒?不簡單啊,二十歲不到就是三級大武師了,更難得的還是一個三品天符師,你必將成我爲嶽宗的棟樑之材。”
嶽鋒不卑一亢行了個禮,說道:“宗主大人過獎了。”
嶽鎮道:“嶽鋒,你別謙虛,單以武道實力而論,在外門旁族沒有人比得上你,在內門同齡人中,你也可以算是中上水平,如果你能進入內門修煉,以爲岳家的修煉資源,你一定可以成爲內門中的佼佼者……”
嶽鎮說到這裡,眯着眼捋着自己的短鬚,打量着嶽鋒。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嶽鎮是想把嶽鋒收入內門了。
現在只差嶽鋒一句話了,只須嶽鋒請求進入內門,嶽鎮一定會答應的。
嶽鋒也不是笨蛋,他豈會聽不出嶽鎮的話中之意。
不過他腦筋飛轉,他對這個嶽鎮心懷戒心,因爲他是神無劍丟失的最大受益者,而爺爺嶽磬卻是受害者。
見嶽鋒遲遲不肯表態,嶽鎮道:“嶽鋒,難道你不想進入內門神武堂修煉嗎?你雖然是外門旁族的子弟,可是也要爲家族出力的覺悟。”
這話已經太明顯不過了。
就在這時,一道青芒從遠處飛了過來,接着一個枯瘦的老者在園臺的上空收起了戰氣翅膀,從空中降落下來。
這個青袍老者年齡比嶽鎮大得多,嶽鎮看上去只有六十多歲的樣子。而這個青袍老者,看起來卻有八十多歲。
千嬌惡魔、嶽關以及正武族的外門子弟連忙上前參禮道:“參見正武族族主。”
雖然其他弟子也向前向這名錶袍老者參禮,但很明顯,這些人顯得隨便之極,一點沒有正武族的那些人恭敬。
這個青袍老者是正武族的族主嶽赫。
嶽赫看都不看嶽鋒一眼,徑直走到嶽鎮面前,怒氣衝衝地說道:“嶽磬是我們神武族的罪人,也是我們嶽宗的罪人,在嶽磬奪回神無劍之前,絕不能讓磬門的子弟進入內族。”
嶽鎮不慍不火地說道:“嶽赫族主,嶽鋒是個優秀的人才,不讓他進入神武院,實在是太可惜了。”
嶽赫道:“我再說一遍,在嶽磬找回神無劍之前,絕不能讓磬門子弟進入內族。否則,就是對嶽卓元老的大不敬。”
嶽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我長輩,我尊重你的意見,暫時就不讓嶽鋒進入神武院罷。”
嶽赫冷哼一聲,一雙寒冷的目光射向千嬌惡魔,怒喝道:“嶽瑩,你要記住,嶽磬是我們正武族的罪人,我們正武族的衰落,全部拜他所賜,以後,你不許和磬門的任何人來往。”
千嬌惡魔道:“世祖,嶽鋒也是我們岳家的人,流着我們岳家的血!”
嶽赫冷笑道:“他們磬門的也配流着我們岳家的血嗎,真是豈有此理!”
嶽赫在和千嬌惡魔說話時,嶽鋒感到嶽鎮一直在觀察自己,他飛快地看了嶽鎮一眼,用他的感覺速度,在嶽鎮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殺意。
當他發現嶽鋒在看他時,那一絲殺意轉瞬即逝,若不是嶽鋒的感覺速度極快,還真捕捉不到那一絲殺意。
嶽鋒腦袋急轉,就嶽赫說出最後一句話後,嶽鋒怒吼道:“嶽赫,我爺爺雖然犯了錯誤,是正武族的罪人,但是我們流着的仍是岳家的血,你既然這般對我們磬門,那好,我嶽鋒永遠不入你們岳家內門!”
嶽鋒的臉上充滿了委屈和悲憤,就像一個自尊心受到長輩嚴重傷害的敏感少年。
嶽鎮臉上浮出一絲笑意:“這人沉不住氣,終究難成大事。”
嶽赫看都不看嶽鋒一眼,扔一句話:“哼,那你們以後就別入岳家的門!”
然後一拉千嬌小惡魔的手,一抖身上的翅膀,向天空飛射而去。
嶽鎮搖了搖頭,嘆息道:“這老頭,浪費人才啊。嶽鋒,你也別擔心,以後有機會,我會把你招入神武院的。”
嶽鋒賭氣道:“我纔不希罕呢!”
嶽鎮沒有生氣,反而微微笑了一下,抖動了一下身上的戰氣翅膀,說道:“唉,青年人,不要那麼大的火氣!”
嶽鎮說完飛走了。對於這個沒有心機,沉不住氣的青年,嶽鎮覺得沒必要去爲他費太多的神,只要正武族不扶持此人,對他們正威族就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嶽赫帶着千嬌惡魔在飛出了岳家主城後,千嬌惡魔怒道:“世祖爺爺,你爲什麼要那麼對待嶽鋒,你這麼羞辱他,他肯定好傷心!”
嶽赫冷哼一聲:“怎麼,你心痛了。真是豈有此理。”
千嬌惡魔臉一紅,說道:“我纔不是心痛呢,嶽鋒在曼陀帝國學院是我的同學,他幫過我好多忙,還教訓了蘇家的那些混蛋,他是我的好朋友,可是你今天太不給他面子了。”
千嬌惡魔說着掙扎起來:“放我下去!”
嶽赫威脅道:“那我就把你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