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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怔然的看着手中被倏然掛斷的電話,包廂內嘈雜聲四起,溫爲東唆了口紅酒,厚實的大掌緊扣着她柔軟的腰肢,邊上的沈君成迫不及待的問道,"東嫂,怎麼樣?"

"不是開着擴音嗎,人掛了。"女子豔麗的臉轉過去盯着溫爲東,問道:"老公,怎麼辦?"

溫爲東兀的將她帶進懷裡,嘴角勾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個亮閃閃的頭像。

不知道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張臉,這個圈子就這麼點大,來來回回不過也就那麼些人。

沈君成無趣的罷手,"切,什麼都沒聽到。"說完便轉身拿起麥吼了兩嗓子。

包廂裡除了鄧嘉立不在,人差不多都齊了。只要溫爲東帶着媳婦兒,鄧嘉立基本跑的沒影。

江瑾言跟季長風一起回的包間,一踏進門就看見衆人圍着他的手機饒有趣味的研究着,沉眸疾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沉聲欲喝斥幾句,便聽見沈君成調侃的話語,"喲喲喲,這妞誰?美的冒泡啊。"

江瑾言狠踹了他一腳,怒道,"滾蛋!"

"真的,快說,說實話這妞看着好眼熟,哪裡見過。不會是我嫂子吧?"

文靜(溫爲東媳婦兒)乾笑了兩聲,接道,"得了吧,只要是美妞你都眼熟。"

"不,說真的,真見過。"沈公子蹙着眉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過,哥你好猥瑣,人家在睡覺誒,偷拍?"

江瑾言低頭看着手機裡那張用作通訊錄的照片,是當時在小鎮上他趁她睡着偷拍的,輕輕哼了一聲,"猥瑣?不敢跟你比。"

江瑾言翻了翻通話記錄發現有她的來電在幾分鐘之前,心一跳,沉聲追問道,"她說什麼了?"文靜連連搖頭,"什麼都沒說就掛了。"

季長風淡淡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怔了怔,脫口而出,"傅蔓?"

江瑾言微微一頷首。

季長風吸了口指間的菸蒂,問道,"你認真的?"

"嗯。"說完便走了出去按下那個熟稔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似乎她已經睡了,江瑾言啞聲問道,"吵醒你了?"

傅蔓聽着他清涼的嗓音淡淡應了聲,"沒,沒睡着。"

電話對面失笑,"想我想的睡不着?"

傅蔓蹙眉,"自我感覺太良好,是病,得治。"

江瑾言第一次聽人開玩笑開的這麼嚴肅,嘴角微提了提,"嗯,剛剛跟長風出去了,手機忘拿,咳,他們怕你有急事兒就接了。"

"哦,我沒什麼事。"傅蔓緊了緊手機,道。

可是江瑾言直覺她有事兒,"真的?"

"其實"她默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氣,隨後一字一字認真的問道:"江瑾言,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不要。"

傅蔓身子一僵,頓覺失落襲上心頭,"哦,那我沒事了。"

"這種事怎麼能讓女生說出口。"傅蔓的拇指停在那顆紅紅的按鈕上,又聽道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充滿笑意,"處個對象?"

"撲哧"傅蔓笑出聲,"敢不敢正式一點。"

"嗯,我喜歡你,想要你,我們在一起?"江瑾言又想了想道。

"太肉麻,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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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言將她哄睡下,心情愉悅的收線回了包廂,沈君成忙拉過他嚷道,"哥趕緊兒過來,東子他丫的秀恩愛啊我去!明擺着刺激我們倆單着的嗎!"

江瑾言輕輕揮開他的手,勾眸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把們字去掉。"

沈君成訝異的問道,"什麼意思?"

江瑾言不答,在季長風身邊側坐下。

溫爲東戳了戳沈君成腦門,"笨,看看他春風滿面的樣子就知道這披着羊皮的狼得手了。"

沈君成頓時仰天長嘆。

"改天把江辰約出來吧,我跟他談談。"季長風修長的手指捏着高腳杯,眼眸深不可探。

"你確定只是談談?"江瑾言睨他一眼。

"如果不是你弟弟,也許談都沒的談。"

季姿的性子他知道,認定了便是一條道兒走到黑。

翌日,季長風出現在軍區大院,江辰詫異的看着這優雅的男人坐在自家沙發上喝咖啡,他媽臉色暗沉的坐在邊上,見他進來,怒道,"江辰,過來。"

江瑾言下樓就看見這副場景,"長風。"

季長風笑着打了個招呼,便回過身衝江辰媽說道,"伯母,您先冷靜,畢竟這事兒我還沒告訴我爸,他老人家心臟不太好,我想應該受不住那麼大的驚嚇。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先來跟您商量了。"

江辰心一驚,箭步邁上去,額頭冒着虛虛實實緊密的汗水,道,"有什麼事兒可以跟我商量!"

季長風深邃漆黑的雙眸上下打量着他,隨即冷笑道,"跟你商量?第一,就算當時你們沒有避孕套,體外可以吧?你連那麼點時間都把控不好,可見你沒有基本的自制力;第二,出了事只知道逃避躲起來,可見你沒有擔當;第三,不敢跟家裡人商量擅自決定讓季姿墮胎,不考慮她的生理狀況,可見你沒有責任感。一個沒有自制力、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的男人,我爲什麼要跟你商量?"

江辰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沒想到一個這麼優雅英俊的男人竟如此毒舌,但卻處處戳到了他的痛處,"是,既然如此那你何必還把妹妹嫁給我這個既沒擔當又沒責任感的男人呢?"

"她自己硬要選擇你,那麼一大堆優秀的男人中偏偏選了你,我這個做哥哥的除了滿足她,縱容她,還能怎麼辦?"

江瑾言聽到這兒便下了樓,沉聲道:"江辰,你回房去。"

江辰媽在一邊聽的心慌意亂的,季家雖不在官場但也是商業巨頭,傳出去對江辰名聲不好,沈家那邊又是世交,怒意襲上心頭,眼神瞥過邊上自個兒的兒子,斥道,"你給我滾回房間去。"

江辰不動,定定的盯着季長風,頓時有些頹然無力,"季子怎麼樣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江母回房間訓斥兒子去了,客廳只剩下江瑾言和季長風。

兩人坐在柔軟的皮布沙發上,"行了,你別逼他,給他點時間吧。"

季長風搖了搖頭,"時間?等季姿肚子大了給人看笑話嗎?我就等他一句話,如果他能忘記別人,以後只對季姿好,他多沒出息我都忍了,大不了我養他們以一輩子,要是他不行,我就讓季姿打了孩子去國外,說什麼也要讓她忘記他。"

江瑾言笑了笑,"你這話,看不起我們江家?養季姿還養不起?放心吧,他會想通的,誰都有過糊塗犯渾的時候,別說江辰,就是冷靜理智如你也有過吧?"

季長風捏着杯子的手緊了緊,關節凸起處微微泛着白光,不語。

傅蔓跟家呆了兩天,鍾易寧當天又趕回了部隊,她稍稍自在了一些,簡彤也沒再出現過。

吃完午飯江瑾言撥了個電話給她,讓她在家裡等他,他帶她回青州。

傅雪茹拉着她白皙的小胳膊,問道,"不多呆幾天?"

"嗯,本來只有一天假,領導多給了我一天。我得趕緊回去了。"

傅雪茹低聲抱怨了兩聲,"真不知道圖什麼,累死累活的。"

傅蔓淡淡一笑。

"要不要叫老張送你過去?"傅雪茹又追問。

傅蔓面露羞赧的搖搖頭,"不用,有人來接我。"

傅雪茹嗅到了異樣,"誰?偷偷交了男朋友?"

"好啦,以後再說吧。"傅蔓急桑桑的推她出去,開始整理行李。

傅雪茹依舊卡着門縫上喊道,"哎——,神神秘秘的。對了,下個月你鍾叔生日,到時候請個假回來吧。"

傅蔓折衣服的手頓了頓,"知道了。"

"嗯。"傅雪茹臨走前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帶回家看看?"

傅蔓無奈的喊了聲,"媽,就處個對象您至於嗎?成天讓我往家帶。"

"好好好,我不煩你了,我走我走。"傅雪茹罷了罷手,嘆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江瑾言車子開到的時候,傅蔓已經拎着行李在院門口等他,他下車將她行李放進後備箱。

此時晚霞早已染紅了半邊天,身側的樹木也微微浮動着。她上了車才注意到車上有人。

"嗨。"溫爲東笑着跟他打了聲招呼,副駕駛上儒雅的男人只朝她微微頷首,她認識他,是季子的哥哥,季長風。

江瑾言上車,說了聲,"走吧。"

溫爲東腳下一踩油門,車子便駛上道。江瑾言攬她進懷裡,"怎麼樣,玩的開心嗎?"

傅蔓基本蹲了兩天家裡,哪兒也沒去,卻還是點了點頭,道,"嗯。"

兩人在車後座低語交談,溫爲東噱了兩聲,"喲喲喲,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有說不完的話咯。"

傅蔓瞥了江瑾言一眼,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兩人才剛剛在一起,怎麼談出了一種天長地久的味道。

"開你的車。"江瑾言不悅道。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寫到這裡了捏,其實重點在婚後,不過乃們放心,他們都在一起了,肉還會遠嗎?零零散散來一些!木嘛,快點過來給東哥嘴一個,木嘛。

啊哈哈。快用評論淹死我吧,東哥真勤勞。

突然發現真愛給了我一個地雷,木嘛,婭婭投了一個地雷。

木嘛,大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