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江昊餘果二

78番外之江昊餘果(二)

番外之江昊餘果(二)

媽媽走後,江昊每日每夜活在噩夢裡,江海對他的態度似乎更加惡劣了,以前媽媽在的時候,江昊夜裡還能靠在媽媽懷裡感受着她手掌溫和的撫慰以及心靈上的安慰。可現在,江海依舊每天忙到半夜帶着一身酒氣回來,江昊甚至從心底裡厭惡他。

直到有一天,江昊提早下課,還沒踏入家門就聽見一些高高低低、斷斷續續的□。他直覺的皺起眉頭,輕輕推開虛掩着的大門,凌亂的衣物從客廳一直延續到臥房,江昊臉色鐵青,雙眸冷冰冰的盯着裡頭那扇小門,那時媽媽才走多久,江海就已經耐不住寂寞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嬌滴滴的嚶嚀聲格外的刺耳,胸腔內兀的傳來一陣窒息感,他厭惡的皺着眉。片刻後伴隨着男人的嘶吼女人的低喊,裡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阿海,我們結婚吧。”

江昊垂在身側的雙拳驀地緊握,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抑制不住衝進去。

裡頭一片沉寂,江海沒回答,那女人又追問:“阿海!她都走了那麼久了,你不會還想着她吧?”江海突然輕嗤了一聲:“閉嘴!別在我面前提那個賤女人!”

女人又立刻笑吟吟的扒上他:“好啦好啦,不提。”

“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婦!”江海怒意突起,驀地捏住女人的白皙的下顎,一字一句警告道:“你要是敢背叛我——”

女人立時被他嚇的渾身發顫,連聲應道:“我——怎麼會,怎麼會背、背叛你呢!”

站在客廳的江昊氣的臉色鐵青轉白,緊握的雙拳微微發顫,他終究還是生生抑制住了腳步,沒有往前挪一步。

父親在他心裡的陰影似乎又多了一重。

就是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他遇見了楊琳。楊琳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那是院裡有個男生是這裡的孩子王,大家都特別聽她的,楊琳剛去的時候老被人欺負,特別是那個孩子王,叫王冬。有一次楊琳被王冬跟另一個男生堵在路上調戲,江昊站在背後冷冷的看着他們,也許是發泄,他將那兩個男生打的鼻青臉腫。

楊琳接觸的男孩子裡要麼像王冬這樣的大塊頭滿口髒話;要麼就是文文弱弱的一臉小受樣,那時像江昊那麼皮膚白淨又霸氣的男生頓時讓楊琳心花怒放。

楊琳比江昊大兩歲,楊琳除了打架不行之外,平時都很照顧江昊。江昊卻很享受着被人照顧的滋味,他以爲,那就是愛情。

如果他知道他後來會遇到餘果,他一定不會管那場閒事,因爲他本來也不是良善之人。

從小學到高中,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直到被江海發現,強行勒令兩人不許再來往,江昊爲了這事兒也沒跟他少折騰。

直到後來,江海將他逼着送去了部隊。兩人才堪堪斷了聯繫,但楊琳永遠記得,江昊曾對她說過,如果未來我能脫離他的掌控,我能賺到第一筆500萬我就娶你。

年少時懵懂的承諾,究竟是誰當了真。縱使她翹首盼望,最後新娘卻成了別人。怪只怪他,錯拿好感當愛情,錯拿依賴當天長地久。

直到江昊遇見餘果,他才知道愛情根本不是他跟楊琳那樣子,餘果只要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一秒,他就會迫不及待去尋覓她的身影,餘果只要一天不給他打一個電話,他就會生氣,冷戰直到餘果打給他,他也不會接電話。餘果也不是主動的人,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所以便任由他去,這樣一輪下來,江昊又自己生悶氣,晚上回家拉着她一遍遍的在她身上馳騁,證明她還在。

起初兩人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那是真的幸福,餘果也很享受這種被人疼愛的感覺。一個願意付出,一個心安理得接受,那段日子,餘果每每想起來都是幸福的。

楊琳是在他們結婚第二天出現的,醫院的電話直接打到江昊的私人手機上:“江先生,楊小姐想見您。”

江昊出現在醫院的病房內,楊琳的手腕上綁着紗布,臉色慘白的望着他,嘴脣乾涸:“你來了。”

江昊微微一頷首,黑漆漆的雙眸直直的盯着她,雙脣緊抿卻不再開口,楊琳脣色慘白兀自勾了勾嘴角:“耗子,你現在私人戶頭裡多少錢?”

江昊一愣,私人的銀行卡昨天他全都給了餘果,楊琳也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道:“應該有五百萬了吧?”

良久,江昊才淡淡的開口:“楊琳,我結婚了。”

一句話,徹底湮滅了她的幻想,楊琳強忍着心底的酸澀,但她終究沒哭,淡淡的開口:“噢。”

江昊沉默了片刻說道:“那時,我們太年輕,未來的路太長,我們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人,抱歉,我食言了,我娶不了你。”

楊琳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沒再說話,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嗆鼻,嗆的她的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她哽咽着嗓子說道:“你走吧。”

江昊深深的看着她,始終沒有挪動一部,他在醫院陪了她整整一個星期,直到她出院,餘果那段時間以爲他很忙,纔剛結婚就不着家。

日子就這麼有條不紊的過着呢,直到楊琳發現自己懷孕。

從那之後,楊琳就踏入了演藝圈,她似乎成了圈內最不恥的女星,爲了角色,爲了廣告,爲了片酬,她答應了導演的任何要求。

可是開機的前一天,卻接到緊急通知,女一號換成了某影帝的女兒,她又意外的發現自己懷孕了,所有不好的事情好像約好了一般朝她襲來。她還是厚着臉皮打電話給了江昊。餘果也是在那時才知道楊琳這個小明星的存在。

但也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餘果準備早上出門去買菜,經過老爺子的房門聽見裡頭傳來一些壓抑的吼聲,老爺子蒼老的聲音隱隱透着一股怒意:“你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老爺子瞬時又拔高了音量,斥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跟楊琳那個小妖精在一起!”

餘果臉色唰的一白,腳步怔住再也挪動不了半分。

老爺子的聲音又傳來:“我不管你現在跟她什麼意思,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後來,餘果就看見了那條在機場的新聞。

最後終於,她又輾轉得知,楊琳原來是他纏綿悱惻、被人棒打鴛鴦的初戀。

回憶部分結束

北川。

“餘果,王總讓你進去一下。”劉組長抹着精緻的妝容,高跟鞋踩的噔噔作響叮囑道。

餘果無奈的一撇嘴,纔剛走進辦公室,門就被人帶上,“啪”的關門聲令她心頭一顫。王總是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頭頂是一條地中海,餘果低聲問道:“什麼事?”

王總經理笑的有些猥瑣,說道:“小余,酒量怎麼樣?”

餘果連連搖頭:“我不太會。”

王總經理每次只要一招新人進來就會招呼着新人去應酬去陪酒,餘果之所以選了北川是因爲這個城市有她最嚮往的海。

但是她沒想到,命運的齒輪總是在不停的旋轉中碰撞,相遇。

王總經理已經擺出一副你晚上不去就滾蛋的架勢,餘果無奈的點點頭,有些無力的走出辦公室。

“涼涼,你等會下班有事嗎?”

秦涼從文件堆裡擡起頭,眨着雙眼道:“怎麼了?”

餘果來這家公司還不到半個月,秦涼似乎是跟她特別投緣的,正巧兩人又都是結了婚的,雖然餘果很不想承認,但是白紙黑字都映着他們兩的名字。

餘果理了理額前的碎髮,低聲道:“能不能幫我去接下我兒子?”餘果纔剛來北川,同同的上學手續都還沒有辦全,目前只能在託兒所讓阿姨帶着。

秦涼爽快的應下,“那我先帶回家了,到時候你來我家領孩子?”

餘果連聲道謝。

酒過三巡,餘果已滿臉潮紅,今天招待的客戶是長期合作的一個廣告公司的策劃部經理,看上去跟餘果差不多的年紀。包廂的燈很暗模模糊糊的,但她還是看出了一些違和感,長着一張正太臉,卻有188CM的海拔。

餘果才喝下他敬的酒,王總又在一邊煽風點火道:“小余啊,不能老是人邵經理敬你啊,你多少得自覺點兒啊。”

說着說着還把手搭上了餘果的大腿上,還好,是冬天,餘果裹着厚厚的棉襪。在心底恨嗤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舉起酒杯敬對面的男人,“邵經理,我敬你。”

邵恆輕輕一點,率先出口:“我幹了,你隨意吧。”

說完就一飲而盡。

餘果一愣,仰頭倒扣酒杯冰涼的啤酒盡數滑進她的喉嚨內,邵恆微微一怔,有些無奈的笑了,眼裡閃着異樣的光芒,女人要這麼好強作什麼?

幾杯下肚,餘果有些頭暈眼花。強撐着身子道:“去下洗手間,失陪。”

餘果這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腦子漲漲的頭暈眼花身子差點站不住,邵恆剛欲上前扶她一把,餘果就快速的小跑了出去。

果然,她離開江昊,好像什麼都做不了,本打算着離開那塊地方從新開始,卻沒想到,自己真的就從新開始了,這個開頭似乎不怎麼好。

包廂內,王經理臉上蕩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衝着對面的邵恆說道:“小邵啊,別說你王叔叔不給你機會,這小余我本想着介紹給我那侄子,既然你開口了,那叔叔就忍痛割愛一回啊!”

邵恆看着他猥瑣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煩躁。

卻強壓着耐性,說道:“王總,你誤會了,我只是單純欣賞她的設計而已。”

邵恆第一次在設計圖上看見她的名字的時候很詫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餘果。剛剛進門第一眼看到他便認出了她,只是她好像沒有認出他。他不由得暗自握了握拳頭。

王經理笑的更歡暢了,說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我還能看不出你那點兒心思啊,男男女女那就那麼點兒事兒,有啥不好意思的。”

邵恆在公司裡也算是一表人才,長的俊俏,年紀輕輕便當上了經理,想要姑娘還能沒有,但他就是不屑王經理的這些個齷齪思想。

邵恆俊逸的臉有些沉下去了,也不再多辯解,“謝謝美意。”

正說着,餘果也就推門進來了,她好像變了,變的好像一點兒也認不出他了。

秦涼正坐在地板上看着江季同小朋友一個人來回的折騰,此時門口傳來門把旋轉的聲響,季長風拿着鑰匙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黑漆漆的瞳孔盯着他們,同同好奇的扭過頭,眼底閃過一絲歡喜,稚嫩的童音嚷道:“季叔叔!”

季長風一愣,徑直走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拎起,沉聲問道:“你媽呢?”同同無辜的搖着頭:“我不知道,媽媽讓這個阿姨來接我的!”

季長風這纔看了眼秦涼,聲音低沉聽不出絲毫情緒:“你認識餘果?”

秦涼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嗯。”

季長風嘴角微微一勾,放下同同,哄道:“同同乖,去那邊玩會兒,叔叔跟阿姨商量點事兒。”江季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看秦涼又看看季長風,心下估摸着季叔叔的人品還是值得他相信的,臨走之前還是奶聲奶氣的叮囑道:“叔叔,你不可以欺負阿姨哦,不然同同就不喜歡你了哦!”

說完就屁顛屁顛的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客廳的門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兀的降到了冰點,秦涼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就起身往臥室走去,“餘果剛兩個星期以前來我們公司的,我只知道她結過婚了別的一概不知。你問我也沒用。”

季長風盯着她嬌小的背影半晌後聽見她聲音冷淡的從前頭傳來:“噢,提醒你一下,還有三個月就到約定的日子了。”

季長風臉色鐵青如同雕塑,雙眸凜冽的望着她的背脊。

他們這幫人中,從來沒有人見過季長風生氣。跟江瑾言不同的是,太子爺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一枚,江昊卻是面冷內熱,沈公子天下第一小受的位置不可動搖,鄧嘉立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溫爲東則是一名脾氣暴躁的人民警察。

而季長風是他們中唯一一個真正能做到面冷心狠、殺伐果斷的男人。他的佔有慾跟江昊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秦涼一走進房間胃裡一股噁心的感覺翻滾而上,她捂着嘴疾步衝進房內的衛生間。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叩叩——

“秦涼,開門。”

秦涼捂着嘴悶聲道:“走開。”

季長風依舊是那毫無波瀾的聲調:“我只是告訴你一聲,秦朗在警局。”

嘭——

秦涼猛的一擡頭就撞上了頭頂上櫃門,疼的呲牙咧嘴起來,季長風皺了皺眉:“開門。”

半晌後,秦涼開門:“爲什麼?”

季長風嗤笑一聲:“秦涼,如果秦朗不是你弟弟,我會親手把他送進警局。”

秦涼一愣,擡手便朝他揮去,雙頰也許是氣急了漲的通紅怒罵道:“禽獸!”

季長風沒有躲,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他俊逸的側臉上。

肌膚摩擦發出的聲響引來了另一間房裡的江季同,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劍拔弩張的場面,爸爸跟媽媽吵架的場面還比這更激烈,他好像很久沒有看見過爸爸了。

那頭餘果已經被灌的差不多了,王經理將餘果推給邵恆就摟着兩個美豔的女人揚長而去了,夜晚的冷風徐徐吹拂過餘果的臉頰,意識稍微清醒了些,立時從邵恆懷裡掙脫,連聲道謝:“邵經理,您回去吧,我打的就行。”

邵恆壓抑的握了握拳頭,咬着牙點了點頭道:“嗯。”

他曾一度懷疑她是裝的,現下這樣子合着是真的認不出他了。“嘭——”氣惱的甩上車門,車子絕塵而去。

餘果看着他上車,無奈的勾了勾嘴角,這是多討厭她?這男人目測有王子病。

餘果拎着包站在原地不由的裹了裹大衣等着空的。

突然,一輛車驀地停在她面前,餘果眯着眼仔細辨認才認出那是剛剛離開的邵恆,邵恆隱隱有些不耐的催促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邵恆自己也有點鬱悶,一離開就滿腦子都是她喝醉酒的醉態。鬼使神差的又把車子駛了回來,罷了,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兒,他可是最後的目擊證人,最大嫌疑人。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他一定不是擔心她。

餘果本想着拒絕,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撇了撇嘴就上了車,“淮海江苑。”

邵恆臉色有些詫異,終究還是沒多問,沉默的開着車。

住的起那裡還需要出來應酬看人臉色?

兩人都不說話,餘果闔着雙眼靠在車窗上,夜裡的寒風如刀一般刮過她的臉頰,令她立時清新許多。邵恆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此刻的心很浮躁,特別是聽着她靜靜的呼吸聲,更加浮躁,一氣之下脫口而出:“你吵死了!”

餘果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了,想着是公司的長期合作客戶,她還是禮貌的道了歉:“抱歉。”邵恆詫異的側着頭望着她,語氣有些不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餘果一愣,其實一整個晚上她都沒仔細看過這個男人的臉,現下就着昏暗的車窗仔細端詳起來倒真有些眼熟,在腦海中思索了好久才一拍腦門喊道:“邵恆!”

邵恆輕嗤着勾了勾嘴角:“簡直難以想象當年高中時候的小太妹現在居然混成了良家婦女。”餘果笑着回道:“你不也窮□絲逆襲!”

其實那時候邵恆也不算□絲,在很多女生眼裡還算是男神。

餘果那時候跟人打賭贏了一個星期的煙錢,賭注就是她幫一個小姐妹追到邵恆。只不過後一個星期就發生了那件事,小姐妹們被迫退學,她沒多久也出了國。

邵恆到現在都以爲當初追他的人是餘果。

撲哧——

餘果笑出聲來,她沒想到給人造成那麼大的誤會,連連道歉:“抱歉,當時沒說清楚。”邵恆氣的不輕,沒想到竟是鬧了場烏龍,他是多遭人嫌棄?餘果笑的前俯後仰,邵恆氣的漲紅了臉,第一次在人前那麼丟臉,此刻他特別想把她扔下去,冷着臉道:“閉嘴!再笑就把你擱在半道上讓你自生自滅!”

也許是遇見老朋友心情很愉悅吧,餘果第一次有了開玩笑的情緒,吐了吐舌頭道:“你扔啊你扔啊,有本事你扔啊!”

邵恆一腳踩下了剎車,餘果身子驟然往前一傾,狹小的車廂內氣氛有些怪異,邵恆側頭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餘果有些不好意思了,頓時收起開玩笑的心情,輕咳了一聲,淡淡道:“抱歉,我不說了,我閉嘴,我不妨礙你開車。”

邵恆勾了勾嘴角,這次直接熄了火,身子往她那側探去,雙手撐在她的兩邊,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扔你下去。”

灼熱而又陌生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四周,餘果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立馬推開他,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快開車,很晚了。”邵恆看着她有些慌亂的樣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重新坐直身子啓動車子。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牽着鼻子走。

餘果按着秦涼的地址尋到了門口,餘果才進門,房門就自動上了鎖。直到餘果看見沙發上的男人她拔腿就想往外跑卻已來不及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曾跟你講過什麼?”餘果連聽到他的聲音都有些害怕。

“同同呢?”她四下查看了一遍都沒看見江季同。

江昊答非所問:“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見他?”

餘果一怔,“你把他藏哪兒了?”

江昊起身邁着穩健的步子一步步的朝她走去,整個空蕩蕩的大廳都回蕩着他規律的腳步聲。

餘果終究還是被他一把拎在懷裡,厚實的大衣被他一把褪去,她拼命掙扎着,可力氣懸殊終是被他牢牢的控在掌心裡,隨後一把壓在背後冰涼的牆上,江昊這次真的是動了怒,用力的裙下她的裙褲,手指惡意的探進底褲裡,“說!晚上幹什麼去了!”

餘果咬着牙承受着他一點一滴的攪弄,拼命抑制住自己不發出一絲一毫的嚶嚀,江昊勾了勾脣,徹底褪下她的裙褲,一把抱起她就往沙發上拋去,胸前雪白的渾圓隨之晃了晃,他立時瞧紅了眼,已記不清有多久沒見她,沒這樣碰她,欲*望如同脫困之獸勃發。

餘果咬着牙不說話,承受着他惡意的攪弄。他哪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又倏然伸進一根手指,被撐大的難受令她終於嚶嚀出聲:“不——要!”

江昊斜斜的笑着:“等會你會求着要!”

熟悉的情話又回到耳邊,她面露羞赧的闔上雙眼,雙腿緊緊的夾着不肯讓他更進一步。可他總是有辦法挑起她掩藏着最深的感覺。

隨着他不停的撫弄,汨汨而出的液體不斷侵溼着他的手指,江昊突然抽出,笑着將手指送到她眼前立時又探進她的嘴裡:“張開。”

兩人此刻已經坦誠相見,餘果晃着腦袋死死的抿着脣卻怎麼都不肯張開,江昊失了耐,一把撈起她,沉腰狠狠頂入,餘果立時想往後退去卻被她死死的箍着腰肢按在身下,一下一下頂到最深處。

“你看,你身體多誠實。”江昊一下一下狠狠地撞擊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輕輕發着顫,終於鬆了口,他又迅速將濡溼的手指探進去,“告訴我,晚上跟誰去吃飯了。”

餘果氣的快要哭了,可是適應了他的方式身體就是習慣性的起了反應:“王經理。”

江昊動作不停,將她摁在沙發上狠狠的挺動着身子,“還有誰!”

“邵恆。”

“你喜歡他?”江昊倏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餘果搖了搖頭,“沒有。”

江昊其實每次想跟她好好解釋,好好道歉,到最後都變成用行動來表態。他本來想跟她解釋關於楊琳的事情,可是現在又變成她在解釋。

“乖。”他低下頭吻住她的雙脣,低喃道。

一陣酣暢淋漓的運動之後,餘果又喝了些酒就立馬昏睡過去,江昊替她套上衣服就帶回了賓館,直到他將她放到賓館的牀上,餘果才堪堪醒了過來,“你幹嘛?”

江昊兀自笑了笑:“睡覺,不然你想再來一次?”

餘果突然覺得這樣的江昊有些陌生,往日的江昊就算做完了也不會跟她多說些什麼,現在的江昊好像開朗一些。

餘果神色恢復清淡:“同同呢?”

江昊怔了怔,道:“我送回去了。”

“江昊,你累不累?我挺累的。”良久,餘果卻突然蹦出這句話,“離婚吧。”

“你說什麼?”江昊雙眸驀地一沉,聲音低沉卻聽不出絲毫情緒,彷彿下一秒就要掐死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