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赤炎看着蕭子墨的吃相笑着道:“哈哈,看出來你是個在野外流浪過的人了,看你這樣的吃相不說你是流浪漢估計都沒人信。”
這時蕭子墨默默的低下頭飲了一口酒之後嘆了口氣說道:“真羨慕你,不像我,一直在孤獨中流浪,在五歲那年就出來流浪了。”
黃赤炎看到蕭子墨表情的變化也不再嬉笑,安靜的舉起酒杯聆聽着蕭子墨的訴說。
蕭子墨放下酒杯後慢慢的說道:“我在五歲之前的記憶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我在五歲那年就被別人帶到了火離域。當年的我一個孩子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各個村落裡乞討。我在別人眼裡一直都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就是那種可有可無甚至最好消失的那種存在。”
“五歲之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明確的記起那一天是我五歲的生辰。當我在六歲的時候,我的腦海中漸漸多了一些記憶,我開始學會了修煉。但是我是任何資源都沒有,當時的修煉天賦也不算高,所以比別的修武者的修爲要低很多。”
“我從那時候便開始一個人去野外狩獵,和那些三四十歲的獵人競爭,時常會從虎口中奪食。在那些日子裡我會經常受傷、也經常被一些大人欺騙。所以我從來都不敢和別人主動說話,因此就養成了這樣孤僻的性格。他們說我故作清高不近人情,我何嘗不知道這人情本來就是一層虛僞的面具啊。”
“這樣的生活我持續到了十一歲,那些日子裡我總會躲在角落裡哭泣,在狂風中怒吼。只是可惜的是他們只能聽到我在夜裡嘶吼,但是他們聽不懂我到底在嘶吼這說什麼。”
“十一歲那年我來到了黑暗之地,還是像以前那樣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在骨頭縫裡撿肉吃。也正是那一年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貴人,他就是天機子。”
“天機子?”黃赤炎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後說道:“你跟天機子有何關聯?”黃赤炎記得之前蕭子墨說過這洞簫之音乃是天機子所教授,而黃赤炎所彈奏的琴音也是天機子所教授的,難道這其中會有什麼聯繫?
蕭子墨繼續說道:“天機子發現我之後把我帶到了一處非常安靜的靜心之地,也就是天機子所隱居的地方。那天起天機子時常對我說一些道理與理論,但是卻讓我不許修煉。但那一年我卻莫名其妙覺醒了我的天賦體質,被天機子說成是天選之子。而且那時起我對音律的理解就更加的出衆了,我可以聽到世界萬物的音律,也可以憑藉萬物的音律來修煉。”
“我之前同你說過,我的音律乃是天機子所教授,其實並不全是如此。我的音律大部分都是自己在天地中領悟的,只是比較受天機子的影響。當時天機子常常對我說什麼命運,說什麼會有什麼使命,還說我是天生的自然音樂師。”
黃赤炎聽了後笑着說道:“把命運掛在嘴邊?這的確是天機子那個老傢伙一貫的作風。不過他說你是天生的自然音樂師,那你這洞簫可是他所贈的?”
蕭子墨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說來也奇怪,這乃是我在五歲之時便一直跟隨我的一隻玉簫,但是在結識天機子之前我一直拿它當武器打人用。”
黃赤炎又疑惑道:“那你可知道這洞簫所名爲何?”
蕭子墨淡淡的答道:“此簫名爲九天鯤鵬。”
“九天鯤鵬簫,這名字好生熟悉。”黃赤炎好像在什麼時候聽天機子提到過這個名字,至於說了什麼黃赤炎便完全不記得了。
這時蕭子墨反問道:“難道說你這把琴乃是天機子所贈?”黃赤炎點點頭說道:“正是,此琴名爲萬古焚龍。就連我所有的琴法都是天機子前輩所教的。”
蕭子墨嘴角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我確實有緣。我自從天賦體質覺醒之後修煉速度明顯加速,在我十二歲那一年天機子把我帶到了蕭族。說來也巧,我本來便姓簫,而且我看蕭族族長也比較和善,因此我就認了蕭族族長爲養父,之後蕭族開始給我修煉資源,我的修煉纔算真正的步入正軌。”
黃赤炎對好奇的問道:“這蕭族族長可是蕭問的父親?”說道蕭族黃赤炎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蕭問,就連蕭子墨的消息黃赤炎都是從蕭問那裡得來的。
“你認識蕭問?”
“自然認識,我與他是好友。說起來我倒是和你們蕭族有緣,之前認識蕭問現在又結識了你。”
“蕭族族長正是蕭問和蕭雅的父親,也就是我的養父,他可以算得上是我的第二個貴人。”
黃赤炎又問道:“那你一共有多少貴人?”
蕭子墨猶豫了很久,看了黃赤炎一眼說道:“三個。”
“拿着第三個是誰?”
蕭子墨一本正經的說道:“你。”
黃赤炎聽了這話很是驚訝,好奇的說道:“我算什麼貴人,我與你相識也纔不過才幾天而已,又沒給過你什麼幫助,最多和你一塊兒彈了幾次琴。”
蕭子墨很認真的盯着黃赤炎問道:“那在你的眼裡,我是你的什麼人?”
黃赤炎愣了愣後毫不猶豫的說道:“兄弟。”當黃赤炎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黃赤炎的熱血是沸騰的。兄弟是什麼,彼此相知,共同患難,彼此關心。他在落魄時和黃源心相互做伴彼此關心,因此黃源心算他的兄弟。他在最困難時蕭問選擇幫助他,願意與他一同對抗周通,蕭問也可以算是兄弟。黃赤炎在落日森林遇到蟻羣的時候王胖子和呂梁最爲焦急,一次這兩人也是兄弟。
兄弟並不是只是同飲酒也不只是相互娛樂,而是彼此可以把心交出去。黃赤炎當兄弟的那些人黃赤炎都能看清他們有一顆純淨的心,而眼前的蕭子墨黃赤炎用琴與之相交,也可以看透他的內心。黃赤炎雖然現在把自己當做江湖之人,但他從來都不覺得四海之內皆兄弟,兄弟只有交心者方可稱之,蕭子墨可以兄弟視之。
蕭子墨聽了這話便舉起酒杯示意黃赤炎,兩人相互碰杯乾了這杯酒。
蕭子墨接着說道:“你是第一個能懂我的人,而且也是第一個願意陪我的人。說實話,今天是我今生說話最多的一次。”
黃赤炎笑着說道:“沒事,以後說話的機會多着呢,蕭問以前那麼聽話的一個小孩都跟着我學的會說各種騷話了,你跟我這話嘮在一塊還能讓你少說話?”
蕭子墨看到這麼樂觀的黃赤炎也是低頭飲了一杯酒後說道:“所以說,我很羨慕你,能夠這麼樂觀的面對世界。”
黃赤炎喝了一杯酒苦笑說道:“如果我再不樂觀一點,我早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的資格了。”
“如果世界已經對你很殘酷了,你自己還在不停的否定自己的話一切不都是黑色的了嗎?其實仔細看一下世界也沒有那麼糟糕,你若心存美好,那麼整個世界便是溫柔的。”
“我是沒體會過你說的那種從小就被忽視的感覺,但是我體會過美夢突然破碎的絕望,我知道我周圍的愛都被扼殺後是什麼感覺的。”
黃赤炎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你所料,我的童年確實是非常美好的,就像是做夢一樣,可是做的夢越美,夢醒的時候心就會越痛。我再十六歲之前都是一個小國家的太子,父親和叔叔寵愛我,同輩的兄弟姐妹也尊敬我,那是我的夢想就是接手父親那一片江山。”
“可是就在去年,我親眼看見我的父親倒在了血泊之中,我親眼看到我的兄弟們在我面前一個個倒下。當時的我無能爲力,只能看着這場罪惡的發生。”
黃赤炎說到這裡眼淚順着自己的臉頰悄然滑落,一陣清風拂過黃赤炎的臉頰,黃赤炎的長髮和衣衫在風中凌亂着。
蕭子墨嘆了口氣起身來到了黃赤炎的身邊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過去。”蕭子墨舉起酒杯對黃赤炎示意了一下,黃赤炎也舉起酒杯和蕭子墨一同飲了一杯。
兩人相互依靠在風中,菜也不吃了直接開始一杯一杯的喝酒,兩人也忘卻了時間。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語不投機半句多啊。
黃赤炎兩人都醉倒了這風中,相互枕臥于山中,一會兒日頭便落在了西山之上。
到了日落的時候,黃赤炎這才漸漸的醒了過來。黃赤炎醒來後看到蕭子墨還在昏睡中也沒有過去打擾他休息,而是輕輕的將蕭子墨靠到那棵古鬆上輕輕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
黃赤炎都弄好之後黃赤炎也開始修煉了,還有一週就潛力大比了,黃赤炎也不準備搞副業煉器了。反正他的錢也夠花了,沒必要再佔用時間來煉器了。而且也是時候該複習,哦不,該修煉了。(不好意思哈,最近被期末搞瘋了。)
黃赤炎體內真氣神龍運轉,身後真氣虛影再現,開始靜靜的用真氣舒暢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