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極寒月神劍!第五式?月神降臨!”
“這招不是隻有在渡過小天劫之後才能施展的,爲何此子現在就能用出來。”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歷?”
高臺上的幾人一臉震驚的驚呼道。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從嚴霄身體中爆發出來,囚禁着他的劍芒牢籠,彷如薄紙一般瞬間被撐破。
一時間整個大地都在顫動,彷彿天地都在爲之顫慄!
此刻嚴霄周身釋放出的靈力,已經不能以單純的強大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混蛋東西,有如此底牌爲何在面對奕竹之時沒有開啓,這小子純粹就是爲了擊敗問心而來。
沒錯!這其中有兩個原因。只有嚴霄自己清楚。
其一就是隻有失敗才能與抽籤空白期的問心對戰,當時聽到莫言講述比賽規矩之時,他就暗暗下決心,要敗給對手,其目的就是爲了與問心對戰。
其二,當時他面對奕竹之時,其內心是真的想與奕竹決戰到底,但是面對奕竹手中的靈刀時,他卻沒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哪怕自己開啓最終底牌,估計也很難再奕竹面前討到好處,在他的心中,已經完全承認,奕竹是此次靈武玄天會最強的修士,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戰勝奕竹。
“可惡!”
問心怒罵道,此刻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這個嚴霄就是爲自己而來,與奕竹對戰根本沒有拿出全部實力,這讓他羞怒不已。
餘波震盪中,瀰漫在擂臺中的嚴霄騰空暴起。
後者沒有說話,此刻的嚴霄仿若天神,手中靈劍輕輕一揮,一道巨大的半月光刃朝着問心狠狠劈來。
問心倉促閃躲,周身的無數劍芒在觸碰到月刃的一剎那,瞬間被擊碎。
嚴霄沒有絲毫的停頓,一擊接一擊的斬向問心。
半盞茶的功夫,問心潔白的衣袍已破舊不堪,一半的衣袍被鮮血染紅,不用說這也是他自己的鮮血。
一味的逃跑讓問心惱羞成怒。
“天劍合一!”
一聲怒吼,無盡的劍芒瞬間在半空中凝聚出一把金色巨劍,茫然朝半空中的嚴霄殺去。
“雕蟲小技,米粒之光也想與日月爭輝。”話落的同時,嚴霄隨手一輝,一道巨大的月刃瞬間擊碎問心凝聚出的劍刃,其威力不減狠狠的朝問心襲來,後者躲過去的一剎那,又一道劍光襲來,一擊重重的斬在他的胸前,後者死死的摔在擂臺的地板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全場修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是有多強的實力,纔敢把問心按在地上的摩擦。
“這人爲何這麼厲害,與我比武之時,估計他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展現!”王明月目瞪口呆的自語道。
看着王明月失神的樣子,東方輝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現在他看向嚴霄的眼色還是顯得十分忌憚,即便自己火力全開,估計也幹不過此人現在這個狀態,這小子還真是個變態。東方輝不甘的嘆息道。
“嚴霄太強了,我們剛剛的賭注水分是不是有點大。”一名修士呆若木雞的開口說道。
話罷無數修士瞬間怒氣衝衝的尋找上官孤鳴的身影。
看到上官孤鳴此刻正站在上官鵬宇幾人的身旁,無數惱羞成怒的修士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怒視着他。
此刻看着眼前的問心,莫言也是眉頭緊皺,心中暗暗擔心起來。
問心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爲‘天劍仙宗’的首席大弟子何時受過此等屈辱,一時間所有的憤怒全部涌入問心的心神之中,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
問心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嚴霄。
一抹充滿邪惡的笑容瞬間佈滿問心的整張面孔。
看到此景莫言心中大感不妙。
“好!可以,能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你還是第一個,想好怎麼死了麼。”話語間,問心整個身體中一股陰森恐怖的奇異能量慢慢的往四周浮現。
感受到此股一樣,嚴霄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後者沒有多想什麼。依然十分不屑的嘲諷道:“怎麼你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話罷,問心沒有說話, 身體中的力量越發膨脹起來。
霎時,一道傳音突然在嚴霄的腦海中浮現:“小子,你很強,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不會害你,我希望你能認輸,與你對戰的修士身體中有股可怕的力量,一旦這股力量爆發,事情會發展到無法阻止的地步,請你相信我。”
聽到這聲傳音,嚴霄也大感意外,四處尋找起來到底是誰給自己發的傳音。
自己身處在,隔絕陣法之中,有能力給自己發來傳音的修士,其修爲必然是在化神境之上,在這片大陸除了那些隱匿的仙尊,還沒有人有這種能力。
“小子你不用在尋找了,我知道你出身不凡,我現在的位置確實在這比武場之中,但是你絕對找不到我,還有一點我與‘蘭楓’是故友,相信我不會害你!”
蘭楓!自己的師傅就是蘭楓,在這裡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此人到底是誰,嚴霄十分驚訝的嘆息道。不論如何,問心現在的狀態確實十分詭異,既然此人認識我師傅,就相信他一下。想通之後嚴霄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
看着此景莫言知道問心估計要開啓身體中的禁制了,一旦開啓,後果不堪設想,沒有多想,莫言瞬間就想衝上擂臺。
“莫言尊者,我認輸。”話落的同時,嚴霄周身的氣息瞬間消散,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緩緩的從半空中落下。
“嚴霄認輸了!我艹!這太誇張了吧。”
“穩勝的局面,他爲什麼要認輸。”一羣修士不解的議論道。
“是啊這小子爲何會認輸,你們怎麼看?”高臺上的幾名宗主此刻也是一臉迷茫。
爲什麼會認輸,難道這小子發現了什麼?莫言十分質疑的看着擂臺上的二人。
原來這就是師傅擔心的那股力量,感受到問心那股怪異的力量即將降臨之時,奕竹的整個心神都不停的顫喝起來,同時全身的血液彷彿沸水一般,不停的在身體中躁動。不過嚴霄這小子爲何要認輸呢?
帶着重重的疑慮,無數修士一臉迷茫的看着擂臺上的二人。
此刻除了躲在暗處的那名黑衣男子,沒有人知道他爲何會認輸,因爲當時的傳音就是他給嚴霄發過去的。
“想認輸,是不是有點晚了。”話落的同時,問心猛然抽出靈劍惡狠狠的朝嚴霄衝殺過去。
“你!”看到劍刃襲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這混蛋太卑鄙了,老子真的要這樣被此人斬殺麼,嚴霄滿臉不甘,死死的凝視着襲來的問心。
霎時一道黑光劃過,嚴霄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擂臺之上。再次出現時,他的身體已經在觀禮臺上出現。
恩?怎麼回事。我明明沒有把他傳送的擂臺之外,到底是誰,莫言眉頭緊鎖心中暗道。
一劍落空,問心瞳孔血紅仰天怒吼:“莫言!爲何要把此人送走,我要殺了......”話未說完,莫言一個閃身便來到擂臺之上,左手在問心脖頸處輕輕一碰,後者一臉不甘的倒了下去。
“原來是莫言前輩把嚴霄送走了。”
“那小子還真是撿了一命啊!”
“他那種超強的狀態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還好尊者出手,不然他就小命不保了。”
無數修士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紛紛議論道。
不過此刻高臺上的幾名一流宗門宗主確不這麼認爲。同時暗自傳音道。
“你們剛剛感覺到了麼,那一瞬間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突然出現在擂臺之上,把嚴霄帶了下去!”東方北辰皺着眉頭說道。
“恩,莫言那老東西,怎麼會那麼好心救下此子,不過怪異的力量似乎不是一股,剛剛問心身體爆發出的力量也很怪異,而且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司徒怒風緩緩的說道。
“看來此次盛會來了不少大人物啊,‘天劍仙宗’的陰謀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得逞了。”上官明淵眯着眼傳音道。
與此同時,莫言抱着被自己擊暈的問心,一個閃身便來到擂臺之上,隨後十分大氣的開口說道:“既然嚴霄小友剛剛認輸,本座當然有責任胡他周全,剛剛問心有些失態,老夫待他給嚴霄小友賠個不是,接下來比武繼續吧,下一場‘玄靈宗’奕竹對戰‘落雨仙宗’東方輝!”
“哼!這老東西還真會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摸,明明是師傅......”
“罷了,‘天劍仙宗’本就如此不堪,多說無益,你說下場比武奕竹與東方輝誰會贏。”黑衣男子笑語道。
“我感覺應該是奕竹吧,那小子連嚴霄都能擊敗,雖然嚴霄沒有展示全部的實力,但誰能確定奕竹是否展示真正的實力呢。師傅覺得誰會贏呢?”獨孤魂迴應道。
“孺子可教,爲師與你的理解差不多,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我感覺這場比武打不起來,我們也該走了。”
“打不起來?什麼意思,徒兒不解?”獨孤魂質疑道。
黑衣男子笑而不語,靜靜的看着遠處的奕竹。
霎時,奕竹與東方輝相視一笑,兩人的身影齊刷刷的落在擂臺之上。
在兩人停下身影的一瞬間。
上官孤鳴猛然出現在人羣之中,看到上官孤鳴的嘴臉。
一羣修士剛想怒吼。
後者直接笑容滿面的說道:“怎麼樣,大家要不要再賭一把,我可是來給你們送錢來了。”
“你們應該能看得出來,那個‘幽滄殺人魔’實力通天,甚至連嚴霄都不是他的對手,再說那個東方輝,每場比賽都只用一擊便擊敗對手,其實力更是讓人嘆息。”
“諒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們就是不賭,沒錢了,如果你把我們的靈石寶物還回來,我們就賭。”連續吃過兩次虧,這次沒人願意與上官孤鳴賭。
後者也是一臉尷尬,隨口說道:“既然你們不賭,那爲兄可要走了哦。”話落的同時,上官孤鳴一個閃身便來到上官鵬宇幾人的旁邊。
衆修士這纔想起來,嗎的這小子是故意扯開話題,剛剛那場比試明明就是水分十足。不過此刻想開口已經晚了,看着上官孤鳴身旁的兩尊大佛,沒人敢上前質疑。
“東方兄,小子早就想領教領教你的高招了。”奕竹抽出弒天,一臉肅然的看向東方輝。
“別說,兄弟不照顧你,這次是還你人情!這一局我認輸!”東方輝毫不在意的說道。
“什麼又認輸,今天是什麼情況爲何那麼多人認輸。”不少修士紛紛抗議道。
此刻最爲憤怒的便是東方北辰了,白白損失了兩座上品靈石礦啊,聽東方輝說完,後者勃然大怒,直接叫喊道:“臭小子你敢認輸,我就把你的腿打斷,然後關你緊閉,保證讓你百年下不了山門。”
聽到自己老子的聲音,東方輝趕緊低下頭,不敢說話。
這時莫言突然開口說道:
“給我一個你認輸的理由,如果是因爲人情這種荒繆的理由,我勸你最好打住,老夫是不會認可的,如果你定要一意孤行,我就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現在問心情況不穩定,如果此刻讓他與奕竹比武,肯定會釀成大錯。莫言眉頭緊皺心中暗道。
“對啊,東方兄,我覺得你沒必要認輸,我也想與你戰上一番,縱使敗給你,我也無怨無悔!”此刻奕竹也不解的問道。至於他說的人情,就連奕竹自己都不相信。
“可惡!我打不過你,就算我底牌全開也打不過你,就在你與嚴霄對戰之時,你斬出的那幾刀,我在心神中與你對戰無數次,就連你的一刀,我都接不住,非要逼我說出來,有意思嗎。”東方輝面紅耳赤的咆哮道。
這話說的奕竹竟無言以爲,儘管如此他也不敢說,是自己的刀自己擊敗嚴霄的,估計他說出來也沒人信,萬一有人要研究他得刀,那就完蛋了。聽東方輝說完,奕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一臉尷尬的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