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功夫,數十頭深淵刀魔瞬間被炸的血肉橫飛。
就連好幾頭冰淵魔蛛也被爆炸的餘波波及。
一時間數百隻深淵刀魔如發瘋一般朝冰淵魔蛛衝了過來,而這一切都是冰河自爆造成的,或者說是這是奕竹的傑作。
不過那些兇獸可不認爲有什麼東西殺死了他們的夥伴,因爲他們眼中看到的敵人只有冰淵魔蛛。
而在這時,奕竹控制的那個假冒的冰淵魔蛛,極速的衝向深淵刀魔之中。
感受到深淵刀魔身上綻放是冰寒殺氣,奕竹知道,自己的計劃暫時成功了。
他們的速度很快,根本沒有還手的意思,只想在冰淵魔蛛殺來之前,衝出深淵刀魔的包圍圈。
至於那具傀儡,奕竹根本不用管,只要他們逃出去,到時奕竹心神一動,那具傀儡自然會跑出來找他們。
“吼”一頭長着人形犄角的深淵刀魔仰天怒吼,可怕的聲浪攻擊洶涌四方。
也難怪它如此憤怒,一直以來,它們都與冰淵魔蛛和平共處,兩者井水不犯河水,然而今日,它卻有好幾個同伴死在冰淵魔蛛手中。
而深淵刀魔可是出了名的記仇,它們固然對奕竹几個恨之入骨,但也同樣記恨冰淵魔蛛。
“吼”隨着那人形深淵刀魔的嘶吼傳來,其他深淵刀魔也跟着憤怒的咆哮起來,殺氣沖天,有一些深淵刀魔更是殺向剛剛出過來的奕竹他們。
至於另外的深淵刀魔,卻是不要命一般朝着冰淵魔蛛衝來的方向殺去。
“成功了!”看到這一幕奕竹臉上瞬間露出欣喜之色,同時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爲了完成這個計劃,他可是煞費苦心啊。
現在終於成功了,他們要做的就是衝出深淵刀魔的包圍圈。
不過逃出深淵刀魔的包圍圈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奕竹與一湯二人渾身是血,腳踩詭異的身法在深淵刀魔之間快速的穿行而過。
哪怕被周圍的深淵刀魔攻擊在他們的身體上,他們也沒有做任何停留,一旦留下來,想走可就難了。
現在趁着冰淵刀魔集火主要目標還在冰淵魔蛛身上,他們現在逃出去的機會還簡單一些,一旦自己二人被當做主要目標,到時想跑,就難了。
數息之後,通道深處傳來一陣陣激烈的碰撞之聲,顯然是深淵刀魔和冰淵魔蛛打起來了。
整條通道都猛烈顫動起來,數百上千之恐怖兇獸的廝殺,就連這寬敞的通道也微微顫動起來,但看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裡的不凡了。
奕竹很清楚,深淵刀魔與冰淵魔蛛的戰鬥肯定很精彩,只是他們沒有機會看到了,當然,即便有機會,他們也不想看到。
差不多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奕竹他們終於衝出了深淵刀魔的包圍圈,這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爲深淵刀魔更加仇恨冰淵魔蛛的緣故,大部分深淵刀魔都朝着通道深處殺去。
不過即便如此,一直站在奕竹身後的一湯此刻也是渾身染血,身體搖搖欲墜,而且一湯身上還有好幾處白骨森森,觸目驚心。
不過現在絕對不是他們療傷的最佳時期,能夠從冰淵魔蛛與深淵刀魔追殺之下逃出來,兩人絕對算是九死一生。
二人沒有停留,繼續朝着通道遠處逃去,不管深淵刀魔和冰淵魔蛛誰勝誰負,它們肯定還會追上來,到時候極有可能會殺了他們,他們可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
少頃,當那廝殺的聲音近乎消失的時候,奕竹三個這才停下來,直接癱軟在地上,大口喘着氣,此刻就連他也是累得夠嗆。
經過長時間的廝殺和逃亡,他們的靈力也消耗了不少。
“奕師兄,你說最後是深淵刀魔贏,還是冰淵魔蛛贏?”坐在地上的一湯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平穩一下思緒。
“我覺得冰淵魔蛛會贏,它們數量雖少,但最弱的都修爲都已經達到清靈境了,甚至還有幾個化形的兇獸,而深淵刀魔那邊也僅僅只有一個首領是化形期。”奕竹淡淡的說道。
“我到覺得勝負難分,如果是在外界,幽冥劍骨蛛確實會贏,這並沒有任何懸念,”一湯若有所思的說道。
“恩?”
看到奕竹疑惑的表情,一湯強顏歡笑再次開口道:
“但是,這裡可是狹窄的通道之中,冰淵魔蛛實力強勁,也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到最後它們只能硬碰硬,所以誰勝誰負,很難判定。”
聽一湯說完奕竹也覺得是那麼回事。
“深淵刀魔雖然實力沒有冰淵魔蛛強,但他們強在數量多,下手狠啊,如果它們真的這麼好殺,估計早就被冰淵魔蛛覆滅了,而且我們也不會受傷如此慘重,才殺了它們那麼點夥伴,深淵刀魔,絕對也是一個可怕的種族。”奕竹凝重的說道。
“恩,奕師兄,我們現在是離開還是?”一湯再次開口問道,他可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離開?現在我們爲什麼要離開?”奕竹回過神後,微微一笑,不解的問道。
“不離開?”聽到奕竹的話,一湯頓時露出詫異之色,這次都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還留下來?
萬一又遇上深淵刀魔和冰淵魔蛛,那又如何應對呢?
而且,這通道深處,誰知道還有什麼恐怖的怪物。
“如果就這麼離開,那我們就虧大了。”奕竹神情不甘的說道,話罷,奕竹拉着一湯席地而坐,一邊幫他恢復身上的傷勢,一邊凝望着通道深處道:“深淵刀魔與冰淵魔蛛和平共處估計也有幾千年,它們能夠存在,估計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和平共處估計也有幾千年,它們能夠共存,主要的原因估計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這一次,它們全力拼殺,無論誰贏了,贏的一方都會死傷慘重,你們可別忘了,它們體內的玄冰寒晶,對我們來說,可是極大的補品。”
說到這,奕竹取出一枚玄冰寒晶,開始快速吞噬煉化起來。
“你肉身的傷勢我已經幫你,處理完畢,現在你就吸收一枚玄冰寒晶恢復自己的靈力。”說完奕竹隨手朝一湯丟過去一塊玄冰寒晶。
“好!”接過奕竹丟過來的玄冰寒晶後,一湯重重的點點頭,隨後開始瘋狂吞噬起來。因爲他們無法使用空間寶物,所以幾人獲得的玄冰寒晶都在奕竹手裡,等大家走出這裡後,奕竹便會把這些東西交還給他們。
至於一湯受傷的身體,也是被奕竹注入靈元給治好的,對於奕竹這種詭異的手法,早在‘幽滄森林’中,他便以見怪不怪了。
看到一湯開始吞噬玄冰寒晶,奕竹深吸口氣,眯了眯雙眼,心中沉吟道:“這次九死一生,斬殺這麼多玄冰刀魔,讓我對殺神之道又有了更深的感悟,而自己的修爲也因此提升了一大截,等出了這裡自己恐怕就該結嬰了,果然還是在戰鬥中,才能讓自己進步如此之快。”
想到這,奕竹閉目調息,開始瘋狂的吸收手中的玄冰寒晶。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瓶頸,估計用不了多久,哪怕什麼都不敢,他也能成功凝結靈嬰!
而現在,恰好也有一些短暫的平靜。
也就在奕竹他們調戲之際,冰族山谷之外,上官孤鳴與獨孤魂二人雙眼冷冷的注視着遠處的山谷,殺氣騰騰。
“主人沒事。”這時,站在上官孤鳴與獨孤魂身旁的那句傀儡突然開口說道。
聽那具傀儡說完,上官孤鳴瞬間驚訝無比,不過獨孤魂確知道這具傀儡是什麼東西,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具傀儡身體中散發出的氣息,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東西是他師傅送給奕師弟的。
聽到那具傀儡說完,二人的臉色這纔好了一點,不過並沒有離去的意思,都恨不得立刻衝進去。
“主人在傳送陣破開之際,給我傳遞了意識。”那具傀儡繼續說道,“希望你們先前往第五層,到那裡等他,他不會有事的。”
“你現在還能聯繫到三哥嗎?”上官孤鳴不解的看着奕竹的那句傀儡問道。
傀儡搖搖頭,道:“聯繫不到,那裡萬年玄冰洞阻隔空間,如果不是之前有傳送陣,我也不知道主人的意識,而且,沒有生門的存在,即便我再次攻擊傳送陣也沒什麼用。”
聞言上官孤鳴與獨孤魂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終還是獨孤魂率先開口說道:“孤鳴兄,我們還是同奕師弟的吧,既然他有能力把我們送出來,我們就要相信他肯定能從哪裡走出來。
我們若真殺進去,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可沒他那把強悍的神兵,真遇到修爲在渡劫以上的敵人時,你舉得我們可以破的開他的防禦嗎?
到時候冰族的人若抓到我們來威脅奕師弟,你們讓奕師弟如何選擇呢,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聞言,上官孤鳴皺了皺眉頭,最終咬咬牙道:“好!”
“主人還說了,如果進入第五層,要小心點,如果遇上機緣和造化,不要等他。”奕竹的傀儡又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那具傀儡瞬間幻化成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輕輕的落在旁邊的空地上。
“我們聽三哥的!”望着變成石頭的傀儡,上官孤鳴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天際冰雪紛飛的山谷道:“如果三哥有任何意外,冰族必須全滅!”
聞言獨孤魂的眼中也露出一抹狠色,少頃,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冰雪之中。
萬年玄冰洞之內,一片寒霧朦朧的地方,虛空矗立着二十幾道人影,全都冷冰冰的盯着下方。
這些人不是別人,爲首的正是冰族族長冰封本尊,冰族一衆族老同意下來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張羅起來。
達到這裡的人,都是冰族的長老和族老級別的人物,其他人根本沒這個資格下來。
當然,就算有資格,也未必有這個實力,哪怕冰族,不達到合體境以上的實力,也不能承受這玄冰寒氣的侵蝕。
在族長冰封他們腳下,有着三條巨大的通道,通道中白霧茫茫,不知道通往那處。
不過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三條通道的不同,左邊那條通道中的寒氣明顯淡了許多,沒有這冷。
中間的通道雖然比兩側的通道大,但冰霧濃郁,結成一張張冰,想要下去,估計只有破冰前行。
而右邊那條通道冒出的白色寒氣中,還夾雜着一縷縷淡淡的黑氣,如果不自信看,估計發現不了。
那黑氣更是無比幽冷,好似能夠洞徹人的靈魂一般,哪怕冰不同他們也特意避而遠之。
“家主,冰月天冠貌似在左邊通道中,如果把那些怪物吵醒了,估計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其中一位族老開口道。
很顯然,這位族老知道這通道之中有什麼東西,他的神色之中還有幾分忌憚之色。
“擁有冰月天冠,可不一定會死。”族長冰封搖搖頭道。
“那不知家主,我們應該從走那條路呢?”冰族族老中那特立獨行,穿着黑色長袍的老者冰寒問道。
族長冰封皺了皺眉頭,十分不爽冰寒考究他,自己要是選錯了,到時候出了問題可是要怪在他身上的。
“轟隆隆!”
冰寒的話音剛落,左邊通道之中便傳來一陣轟鳴之聲,衆人露出詫異之色,其中一個族老驚叫道:“難道左邊那條通道的冰淵魔蛛和深淵刀魔醒了?”
“如果他們醒了,光憑我們的實力,難以闖過去。”又一個族老族老眯了眯雙眼。
“看來只有中間和右邊兩條通道可選了。”冰寒也露出一絲忌憚之色,繼續道:“不過中間的通道是封印冰魔王的陣眼,一旦破壞,萬一冰魔王突然醒了怎麼辦,我們正在挖掘他的記憶,已經快得到冰月王朝的傳承了,幾千年的努力不能功虧一簣。”
“那右邊那條通道呢?”冰霜突然開口問道。
一旁的族長冰封冷冷的瞪了冰霜一眼,冰霜連忙捂住嘴巴,他這才知道這裡貌似沒有他說話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