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就在這時,奕竹追了上來,弒天顫動之際,一道血芒直接貫穿了天殘長老的後腦勺。
如果說,獨孤魂那一擊只是讓天殘受了重傷,那奕竹這一刀,可就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對於勾結異族,謀害自己的人,奕竹可不會手下留情,殺了也就殺了。
身爲血煞閣赫赫有名的殺戮長老,天殘至死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裡,他最後的念頭便是,下輩子不要碰到奕竹。
至此,血煞閣天殘長老,亡!
呼哧!下一刻,弒天顫動之際,無盡血芒撕裂,天殘長老的身體驟然炸開,全身的碎肉瞬間又被黑炎籠罩,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天殘長老包括他的元神,被黑炎灼燒的連渣都不剩一滴。
奕竹取下天殘長老掉落的空間戒指之後,他那鋒銳的眸子再度看向前方的埃米爾與司徒畢然。
埃米爾注意到奕竹在看自己,臉色頓時狂變,只見他身上的靈力鼓盪,下一刻,他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十來根雷雲石柱之外。
在關鍵時候,埃米爾又施展出了他那詭異的瞬移能力,成功躲過了一劫!
不過,司徒畢然可沒有這麼好運,在他愣神的一瞬間,獨孤魂已經來到了他身後,同時一刀斬向他的後心。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涼意,倉促之間,司徒畢然只能全力抵擋,他側身一劍斬出。
“轟的一聲巨響!”
劍與匕首的碰撞,使虛空產生一股兇猛的能量波動,在關鍵時刻,司徒畢然成功躲過了一劫,一劍震退獨孤魂的一瞬間,他快速的朝前方逃去。
他以爲自己逃過獨孤魂這一擊後奕竹一定追不上他,但他不知道的是,奕竹可同樣會使用瞬移身法的哦,不等他反應過來,下一刻弒天驟然沒入了司徒畢然的體內。
噗嗤一聲,弒天貫穿了司徒畢然的胸膛。
司徒畢然瞳孔劇烈一顫,想要反抗,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完全動彈不得,體內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困鎖自己所有經脈。
這一刻,司徒畢然才發現,自己在奕竹面前,真的不外如是,連待宰的羔羊都不如。
妄他還一直嘲諷,紫雲大陸的修士一代不如一代,而他現在竟連一個修煉只有十餘載的少年都打不過。
奕竹抽回弒天之際,一道滾燙的鮮血飛射而出,司徒畢然的身體連退好幾步,驚恐的看着奕竹。
之所以,他的血液沒有被弒天抽乾,完全是因爲奕竹壓制住弒天嗜血的衝動,才讓司徒畢然躲過一劫。
此刻的奕竹正在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殺死司徒畢然。
他提着弒天慢慢的朝司徒畢然走去,冰冷的殺意瞬間籠罩着司徒畢然,後者身體劇烈的顫抖着,直到死亡之際,他才知道自己與奕竹之間的真正差距。
“奕兄且慢!”奕竹剛剛靠近司徒畢然,後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只見火烈心一臉尷尬的朝奕竹飛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出現在奕竹的身前。
“奕兄,還請看在炎陽仙尊的面子上,饒他一命!”火烈心知道,司徒畢然已經觸及達到了奕竹的底線,單憑他那勾結異族之罪,奕竹就饒不了他。
儘管他連自己都沒打算放過,但好歹他也是炎陽仙尊的徒弟,奕竹就這樣殺了他,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就憑你也配姓司徒,真是給你師傅丟人!”奕竹看了火烈心一眼,同時心中也想起了,炎陽仙尊的模樣,怎麼說他老人家也幫過自己,算了,隨後深吸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道。
“多謝奕兄。”一聽此話火烈心一顆懸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奕竹話鋒一轉,隨即擡手一揮,一道道流光射入了司徒畢然的體內,瞬間封住了他的全身經脈。
自此之後,如果沒有奕竹的幫助,司徒畢然的修爲將會終身停留在此刻的境界,當解除壓制之後,他的修爲也僅僅只是分神境,不會再增進分毫,這邊是奕竹對他的懲罰。
“你不問青紅皁白就想殺我,這一點我可以原諒,但你聯合奕竹王子埃米爾一起,便是死罪,還有下次,就算炎陽仙尊親自求情,也保不住你的小命。”奕竹冷冷的看着司徒畢然道。
現在他的所作所爲,全是咎由自取,雖然有司徒正雄的挑撥,但如果他沒有爭權奪利的野心,也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們在這裡等我下,還有件事要處理。”不等火烈心開口,奕竹突然看向遠處的獨孤魂幾人道。
“奕師弟,你要自己追殺埃米爾?”獨孤魂一眼就看出奕竹想幹什麼隨後不加思索的開口問道。
“埃米爾必死,我要親手宰了他!”奕竹殺氣騰騰的吐出幾個字,隨即全身紅芒乍現,身影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雷雲海深處。
與此同時埃米爾拼命的逃串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原本他以爲奕竹此次必死無疑,然而讓他沒想到是,短短几天不見,奕竹竟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
“該死的惡魔族,這羣‘天劍仙宗’的白癡,連那小子擁有惡魔之火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有提前告知!”埃米爾心中怒罵不已。
這一次爲了斬殺奕竹,他可是謀劃良久,然而依舊功虧一簣,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在奕竹手中吃虧,這讓他極爲不甘,難道自己與奕竹之間的差距真的這麼大?
“還好我學會了血海迷蹤步,否則真的交代在這裡不可。”想起天殘長老被奕竹斬死的一幕,埃米爾又有些慶幸。
現在,他只想着逃離這裡,等下次再有機會對付奕竹。
想到這,埃米爾的速度再次加快,好似生怕奕竹追上來了一般,他一腳輕輕一踏,朝着另一根石柱掠去。
呼的一聲,埃米爾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涼,好似被一條毒蛇鎖定一般,倉促之際,他快速朝着一旁側翼而去。
“砰!”緊接着,前方的石柱傳來一聲炸響,整根雷雲石柱都猛地一顫。
“誰?”埃米爾憤怒的朝着後方望去,讓他驚訝的是,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他數十丈之外,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該死,竟然追上來了!”埃米爾怒罵不已,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追上來的奕竹。
這混蛋還真是陰魂不散!
不知爲何,埃米爾多次吃虧,現在他在奕竹面前,也產生了一種本能的畏懼。
跑!
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跑,如果奕竹把那可怕的領域籠罩在他的身上,到時候自己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想到這,埃米爾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經來到數裡開外,奕竹只能看到一道身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現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這說明埃米爾距離自己已經越來越遠了。
“別以爲只有你會瞬移!”奕竹眸子冰冷,殺神絕影,血氣狂暴瞬間開啓,同時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經能清楚的看到,埃米爾的身影了。
如果比速度的話,埃米爾根本不是奕竹的對手,在加上他倆同樣都會瞬移,追上埃米爾只是時間的問題。
僅僅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兩者之間的距離又只相隔十來根雷雲石柱了,不過這時,奕竹又看到了另外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奕竹十分熟悉,正是雷天皇,而另外一人,奕竹只知道他的名字,名叫東方遊雲,此人估計跟東方輝關係匪淺。
當奕竹看向二人之際,他們兩個也詫異的看着奕竹,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裡已經是通往第八層空間的通道深處,空間之力越發濃郁,對修士的傷害也隨之增大。
能夠到達這裡,一般人的靈力幾乎已經消耗的十分嚴重,只能憑自身與丹藥來補充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雷天皇與東方遊雲兩人能堅持這麼久,二人的臉色都微微有些發白,畢竟,空間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
甚至,前方逃跑的埃米爾此刻也已經有些吃力了,然而,奕竹卻看上去臉不紅心不跳,這讓他們如何不詫異呢?
“奕竹,你若殺了我,血海部落定會與你們紫雲大陸不死不休,你難道想看到紫雲大陸覆滅嗎?”見到奕竹死了心要殺他,埃米爾也變得無比恐懼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殺了你就能夠覆滅紫雲大陸的話,紫雲大陸早就覆滅了,一個異族小部落的王子,竟然能說出如此可笑的笑話!”奕竹極爲不屑道。
你埃米爾算分什麼東西,一個荒古遺地小部落的王子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貨色,如果是你家領主這麼說,或許我還會擔心一下。
異族被困在荒古遺地萬年之久,哪裡甚至存在着活了數萬年的怪物,如果他們真的能突破結界來到紫雲大陸,紫雲大陸早就滅亡了,直到現在,也僅僅只有一些修爲低下的異族修士能潛入幽滄森林,至於那些修爲高的,根本就無法通過傳送通道。
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何懼呢?
埃米爾這樣的話,用來嚇唬其他人或許還有用,至於奕竹,他還真的沒放在心上。
要是埃米爾這樣的人都能決定紫雲大陸的存亡,那紫雲大陸早就在數千上萬年前就已經覆滅了。
話音剛落,奕竹根本懶得跟他繼續廢話,弒天綻放着一道陰冷的紅芒瞬間朝埃米爾殺了過去。
就算殺了埃米爾,會引起血海部落與紫雲大陸的戰爭,奕竹也義無反顧。
“混蛋,你!”見到奕竹殺來,埃米爾真的怕了,他突然看向另外兩人道:“你們兩個,難道你們也想讓紫雲大陸覆滅嗎?還有你們的宗門都要死!退一萬步說,等你們這些修士進入荒古遺地,到時我族戰士,必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說罷,埃米爾慢慢朝着雷天皇身旁靠近,雷天皇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掙扎之色。
而東方遊雲,卻是一臉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眼看奕竹一刀即將斬落之際,雷天皇突然深吸口氣,驟然出現在埃米爾身前。
鏘!
可怕的利刃碰撞聲極爲刺耳,漫天靈芒呼嘯四方,方圓數百丈內的雷雲全部被震開。
“你要阻我?”奕竹眸光冷然,殺意滿滿的看着雷天皇。
“他可以死,但不是現在,別忘了,我們還有許多修士要進荒古遺地呢,哪裡可是他們的地盤!”雷天皇搖搖頭,眸子也變得堅定起來。
“今日,我殺定了他,誰也阻不了我,誰擋殺誰。”奕竹殺氣沉沉,意念一動,在他身邊,驟然又出現了兩具人形傀儡。
其中一具傀儡驟然朝着埃米爾撲殺而去,而另一具傀儡,卻是一劍刺向雷天皇的面龐。
雷天皇見狀臉色一變,他哪裡知道,奕竹在這裡竟然能使用空間法器,而且還召喚出兩具實力驚人的傀儡,倉促之際,他橫劍擋下傀儡的攻擊,身體搜的一下被撞進了灰色雷雲之中。
與此同時,奕竹再次出手,殺向埃米爾,今日,埃米爾必死,誰也救不了他,雷天皇也不行!
“奕竹!”憤怒的雷天皇從灰色雲海中衝出,再次擋住了奕竹的去路,殺氣騰騰的看着奕竹。
“滾!”
奕竹哪裡有什麼好脾氣,他對雷天皇可是異常的失望,殺戮意志與修羅意志同時運轉,黑色火焰瞬間籠罩奕竹的全身,弒天爆發出無比妖豔的血黑色光芒,一刀斬了下去。
雷天皇見到奕竹真的動了殺心,也不敢輕視,瞬間釋放天道之光護身。
然而,在奕竹那可怕的攻勢面前,天道之光形成的壁障驟然炸碎,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見到這一幕,奕竹不禁皺了皺眉頭。
雷天皇只有這樣的實力嗎?不止奕竹懷疑,就連站在不遠處的東方遊雲也皺起了眉頭。
砰的一聲,雷天皇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再次被轟飛,臉色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