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國王生十多個兒子,不可能每個兒子都當國王,沒當國王的兒子多數都被冊封爲公爵,侯爵,伯爵,然後這些公爵,侯爵,伯爵生下的衆多兒子要麼繼承老爹的爵位,要麼就是投入到其他貴族麾下,充當騎士。
嗯,這應該就是第一代騎士。
時間久了,神靈血脈進一步擴散出去,誰都不知道一個農夫的祖上到底是不是什麼貴族。
總之,就目前來說,那麼多國家建立,破滅,建立,破滅,大多數的普通人體內有或多或少有着某位神靈的血脈。
在經過騎士侍從的各種力量,技巧訓練之後,有的騎士侍從幸運激活了那稀薄的血脈,又立下功勞,自然而然就被上級主君冊封爲騎士。
當然,時間一久,各種激活血脈的技巧,訓練方式也就慢慢成型,並被歸屬於貴族傳承的底蘊之一,被稱爲騎士訓練法。
說白了,近千年,新神是沒有的。
因而現在那些國家的王室成員也沒多少血脈醇厚的了,與其他貴族一樣,都是依靠騎士訓練法激活血脈,增強血脈之力。
特莫斯騎士就是憑藉着祖上流傳下來的騎士訓練法最終激活血脈,方纔繼承了老爹的家業。
至於這裡面有什麼故事,特莫斯騎士肯定不會說的,畢竟騎士訓練法這玩意可以說是一個家族存在的根本。
爵位可能丟失,但如果有騎士訓練法在,那麼總有一天,會有某個後代激活血脈,再度成爲騎士的。
聽到這裡,周明嶽好奇的問了一句:“那有沒有沒激活血脈的貴族?畢竟那些王子殿下......”
周明嶽話沒說完,畢竟他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忌諱。
特莫斯騎士似乎並不是那種視王室爲正統的傢伙,聽到周明嶽的話,灑然一笑:“這個肯定有,畢竟不是每個王子都可以成爲國王的。”
聽完特莫斯騎士的講解,周明嶽算是多少明白了一些。
說白了,貴族分爲兩種,第一種就是特莫斯騎士,漢克斯子爵這類激活了血脈的貴族,他們擁有強大的戰力,能夠帶領軍隊衝鋒陷陣,被稱爲持劍貴族。
第二種就是沒能激活血脈,但繼承了老爹的爵位,領地,被稱爲衣冠貴族。
持劍貴族與衣冠貴族之間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衣冠貴族也可以帶兵打仗,反正手下有騎士就行,但地位上還是較之同等次的持劍貴族低一些。
另外,在通行於整座大陸的貴族繼承權法案裡,對此有明文規定。
持劍貴族是世襲罔替,而衣冠貴族則是世降一等。
也就是說,持劍貴族的兒子繼承老爹的爵位,領地不會受到上級主君削減。
但衣冠貴族的兒子繼承,爵位就降低一等,領地也會受到相應的削減,直到有血脈激活的繼承者出現,只不過已經被削減的爵位,領地就補不回來了,只能靠後繼者努力,立下軍功提升。
實際上,這種規定與長子繼承權並行實施之後,使得貴族的數量控制在一個合理範圍內,不會導致一個國家內的貴族迅速增多,引得國體不穩。
畢竟激活血脈這種事情很看人品的,運氣好的家族代代都有激活血脈的後代出現,運氣差的家族連續幾代沒有激活血脈的後代出現,就差不多變成平民了。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還是保證了國家的實力,畢竟在這樣的中世紀戰場上,再多的衣冠貴族也比不上一個持劍貴族。
特莫斯騎士喝了酒去休息了,周明嶽躺在牀上卻絲毫沒有睡意。
很顯然,正如之前所說,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啊。
原本以爲只是類似於地球西方中世紀一樣的地方,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裡居然有這麼多超自然的東西存在。
如此一看,自己引以爲依憑的兩百多號農兵,在那些騎士面前壓根就不算個啥,指不定人家一個衝鋒,就破開農兵陣型,直取本部,取自己小命了。
當然,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堅定了跟着漢克斯子爵去打野的念頭。
戰爭工坊現在生產的農兵是不咋樣,但進階之後呢?
兩日後,在漢克斯子爵的帶領下,衆多騎士匯聚成一支人數超過三千的大軍,浩浩蕩蕩的朝着邊境行去。
這支大軍裡,子爵大人出動了一千人馬,子爵親自上陣,外加5名沒有封地的家養騎士,算是壓陣腳的主力了。
漢克斯子爵領直接挨着邊境,漢克斯城堡距離邊境也就三天路程左右。
周明嶽也沒有再讓農兵用涼杆擡着自己走,那樣太引人矚目了。
他在跟着軍隊出行的商人那裡買了一匹雜色馱馬,雖說沒有戰馬那麼高大健壯,但也將他與普通士兵分了出來。
再說了,就算是兵敗如山倒,他可以藉着馬力逃命不是?
未言勝,先言敗,纔是一代名將風采嘛。
騎着雜色馱馬,立在道路旁,看着源源不斷的士兵向前行去,周明嶽就想要吟詩一首!
“北國風光.......”
就一句,他就歇菜了,這季節不適合啊,秋季剛到,穀子都還沒收。
倒是行軍隊列裡有幾個農夫起了個頭,唱起了什麼歌,之後便傳播開來,幾乎所有農兵都在唱。
大意就是穀子要收,我去打仗,搶了很多很多的金銀財寶,回家娶了個黃花大閨女,生了一堆小兔崽子等等之類。
這歌接地氣啊,周明嶽幽幽的嘆了口氣。
三天後,抵達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