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白淨賭徒倒也是身家頗爲豐厚,拿出的籌碼大約價值五六百金幣,而周明嶽之前運氣好贏了好幾把,手裡的籌碼也達到了七百金幣。
這些籌碼也不算少了,可那艾伯特王子卻是一臉的嫌棄。
當然,這位王子過來是玩樂的,他又不缺錢,就是爲了快樂。
因而即便是三家的籌碼不讓他太滿意,但戰獸棋也隨之開始了。
要說在旁觀了幾局之後,周明嶽對這戰獸棋的下法也算是很瞭解了。
可這位艾伯特王子的下法卻讓他無比震驚。
“吃!”
艾伯特王子拿出一枚身在後方的棋子,好似乘坐飛機一般,跨越數枚棋子後落在另外一方賭徒的棋子上,氣定神淡的說道。
還能這樣玩?
包括周明嶽在內的三位賭徒都震驚了。
不是應該先動前方的棋子麼?後面的棋子不應該被擋住無法動彈麼?再不濟也應該將棋子翻過來比大小好吧。
“殿下,您下錯了。”
那位被吃掉棋子的賭徒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說出了真理。
“下錯了?拉出去先抽三十鞭。”
艾伯特王子眼睛斜斜的看了對方一眼,右手一揮,兩名僕從上前就將那賭徒給拎出去了,然後外面傳來一陣皮鞭抽打以及賭徒痛呼的聲音來。
沒一會功夫,那賭徒就被拎回來了,屁股血跡斑斑,坐都沒法坐,只能老老實實的趴在凳子上。
“該你走了。”
艾伯特王子很大氣的提醒了另外一名賭徒,那賭徒見到之前那位的遭遇之後,身體都在抖動,心驚膽顫的捏起一枚棋子,朝着周明嶽的棋子撞了過去:“吃!”
好嘛,艾伯特王子太能帶壞人了,這麼老實的賭徒都會吃棋了。
就在那賭徒準備拿掉周明嶽的棋子時,艾伯特王子怒了,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會不會下棋?不知道兩棋相撞,必須比大小麼?”
沒說的,這位賭徒也被拉出去抽了一頓。
之後就輪到周明嶽下棋了。
周明嶽看了看艾伯特王子,這小子一臉壞笑躺在美人懷裡,嘴裡還吃着美人捏起的水果,小日子過得極爲舒坦。
周明嶽算是看出來了。
這艾伯特王子壓根就不是來賭博的,而是跑來找樂子的,他找樂子的方式就玩弄人心,別人越心驚膽顫,他越開心。
妥妥一被慣壞的成年熊孩子。
當然,如果他的秉性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做出那些讓人髮指的壞事了。
“被吃!”
周明嶽捏起一枚棋子,撞在艾伯特王子的棋子上,很淡定,然後將自己的棋子放到了廢棋處。
我去,還能這麼下?
你小子拍王子的馬屁也太出神入化了吧?
還有被吃一說?
那兩位屁股被打得開花的賭徒原本想要看周明嶽的笑話,畢竟這種事情嘛,光自己一個人捱打,心裡多半是很不舒服的,但如果有人陪同的話,那就很開森了。
艾伯特王子對周明嶽的神操作也有些詫異,但他似乎感覺周明嶽的做法很符合他的胃口,笑了笑:“不錯不錯,很有前途。”
周明嶽在心裡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王子殿下,您開心就好。
總之這局戰獸棋下得讓人心驚膽顫,最終,艾伯特王子殿下以零棋子傷亡的代價成功獲勝。
頓時,不光那美人,就連一干僕從也紛紛朝着艾伯特王子吹捧了起來。
大有將其捧成當世棋聖的感覺。
這艾伯特王子還極爲謙虛的向下壓了壓,讓大家不要這樣厚顏無恥的吹捧自己,自己的棋力雖說很強,但天下的戰獸棋強者還是有的,比如此時和他一起下棋的三位。
泥煤啊,這艾伯特王子臉皮厚起來,還真是比城牆還要厚三分,並且還知道如何利用對比方法來承託自己的厲害。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的幾局大概是周明嶽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最累的幾局棋。
不但要合適的拍艾伯特王子的馬屁,還得防着旁邊兩位賭徒對自己的陷害。
總之,在艾伯特王子表示下棋下累了,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明嶽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溼。
回到旅館,周明嶽有些驚異的發現,那阿爾佛雷德竟然沒跑,只是提前回到了旅館。
不過想想也對,這阿爾佛雷德現在就算在王城重操舊業,恐怕也是沒有生路的。
自己只要將艾伯特王子幹掉,那麼阿爾佛雷德在王城也落不到好。
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那艾伯特王子雖說喜歡出來找樂子,但晚上不論再晚也要回王宮的。
怎麼進王宮?
想要得到那把寶具重生匕首,有些麻煩需要解決啊。
周明嶽將目光落在了阿爾佛雷德身上。
有些事情自己去辦可能不容易辦成,但阿爾佛雷德這樣的地頭蛇去做就要容易很多。
“阿爾佛雷德,你過來,我給你說點事。”
周明嶽將其叫到身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會之後,那阿爾佛雷德臉色有些變化,從紅色變成白色,又從白色變成了青色,最後變成了激動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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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城待了三天,周明嶽這三天晚上都會去地下賭場,那艾伯特王子也偏偏喜歡叫他陪玩。
最終在那美人的遊說之下,艾伯特王子高傲的將周明嶽收爲一名僕從。
“貝內特,你現在不是普通身份了,而是尊貴的艾伯特王子的僕從,所以進了王宮,不該看的不能看,不該聽的不能聽,總之,沒吩咐過的事情不要做,知道了麼?”
給周明嶽訓話的是艾伯特王子的僕從頭子菲比,其雖說擁有大騎士的實力,但表現出來完全就是兩回事,其對艾伯特王子極爲忠心,恨不得每天起牀就將艾伯特王子的皮靴舔上一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