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關於法國人在軍隊中飼養食人魔,喜歡吃人手腳的傳聞也在德意志聯軍內部傳開了。
馬克斯·魏斯曼瘋瘋癲癲的樣子讓人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見到什麼過於刺激的場面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牧師們藉此機會大肆宣揚這場戰爭的聖潔性,他們是在與惡魔作戰,是奉了上帝的旨意。
民族主義者們則是跳出來宣揚反抗民族壓迫和解救同胞是無私的、正義的行爲。
奧地利帝國的宣傳機器則是爲國家和皇室大唱讚歌,宣揚國家行動的正確和皇室的偉大。
其實弗蘭茨也想像其他穿越者那樣挨個走訪軍營,甚至和每個人都勾肩搭背的喝上一杯。
然而奧地利軍的軍營實在太大,他就算走上一夜都走不完。更別說十五萬杯酒,就算是用142克的小杯加在一起也要21.3噸。
最後他只能象徵性地走訪了十五座軍營,在前呼後擁之下襬拍了一系列歷史性畫面。
可即便如此也花費了他整整八個小時,當弗蘭茨回到自己營地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那些被拋棄的法軍的命運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所有倒在戰場上的法軍都被補了一刀,以防止他們裝死或是沒死透。
然而雙方的第一次正面對決,他就知道自己的部隊在遭遇戰中不可能戰勝眼前這支軍隊。
強烈的疲乏感讓他倒頭就睡
幾位陪他走了一夜的名媛本來還期待能發生點什麼,結果被兩名侍女以“可能會妨礙大公休息”的理由請出了臨時搭建的房屋。
此時奧地利帝國蒸蒸日上,如果弗蘭茨出行不帶兩個名媛在身邊,那麼一方面是會成爲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談資,另一方面下一次來向弗蘭茨獻殷勤的可能就不再是美女,而是美男。
像弗蘭茨這種年紀的貴族青年,如果身邊沒有名媛或是情婦環繞會被人認爲是不行。
不過對於這些名媛來說能和奧地利帝國的皇儲同行已經一份資本了,再加上天這麼黑、這麼晚,她們添油加醋一番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由於雙方都是秘密行軍,所以雙方軍中都不存在其他國家的軍事觀察員。
拉莫西里埃面對聯軍的追擊,要比博諾·德·庫倫做得絕得多。
他並沒有浪費自己寶貴的騎兵堵口子,而是派出督戰隊直接將無法擺脫追擊的那一部分人和他的主力分割開來。
這個時代民族主義者的戰爭甚至比野蠻時代的戰爭更加殘酷,尤其是那些深受民族主義影響的士兵們見到了扶老攜幼逃難的同胞,以及那些堅守數日帶着屍體和傷兵離開的同袍之後,他們的血性早已經被點燃。
與處處手下留情的弗蘭茨不同,阿爾布雷希特大公和他的軍隊此時已經民族主義入腦,對於薩爾堡的拉莫西里埃主力沒留半分情面。
拉莫西里埃覺得阿爾布雷希特的兵力不多,己方又佔據着有利地形即便打不贏,守住要塞總不會有問題。
抓俘虜?不存在的!他們只想弄死對方,或者被對方弄死。
拉莫西里埃的果斷讓他僅損失了少量部隊,所以對於守住薩爾堡,他還是信心十足的。
不是他的家族不行,就是他本人不行。
至於弗蘭茨爲什麼一定要帶着這些自己不喜歡的蒼蠅,答案是入鄉隨俗。
薩爾堡。
聽着外面響個不停的重炮,拉莫西里埃突然覺得自己的M1841六磅小拿破崙野戰炮不香了。
“奧地利人的重炮真夠勁兒啊!” 拉莫西里埃軍團連遭兩敗,此時指揮系統幾乎全是新面孔,其中有一多半是死於之前那次襲擊。
“奧地利人的炮都是仿照我們的!”
“那些就是廢鐵,不過是聲音大而已!”
“元帥閣下如果喜歡,等天黑了我派人去偷幾門回來.”
盲目自大,趨炎附勢是此時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官僚風氣所致,拉莫西里埃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還是懷念自己的老部下,這些新人只會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大話和空話。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只要守住薩爾堡,那麼他至少還有收復洛林的功績在,他至少還是法蘭西的英雄
聯軍的炮彈和火箭就像不要錢一樣傾瀉在薩爾堡的廢墟之中,法軍的主力六磅炮完全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拉莫西里埃已經下定了決心,此戰結束之後一定開發更大口徑的野戰炮來適應新的戰場環境。
“元帥閣下!德意志聯軍持續的炮擊已經給我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更重要的是士兵們士氣也十分低落”
拉莫西里埃看着眼前滿臉擔憂之色的參謀說道。
“年輕人,我知道你很怕。但是德意志人沒有翅膀他們不可能越過我們,只要我們守在這裡,洛林就是我們的。
爲了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榮耀!我們必須堅守到最後一刻!”
參謀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
“可是根據意大利地區的情報,奧地利人確實已經掌握了一種飛行武器,並且已經得到了教皇國的證實。
教皇庇護九世本人甚至還授予其“殺戮的大天使”的稱號”
拉莫西里埃聽後不禁哈哈大笑。
“聽信那些神棍的話,還不如相信庇護九世就是上帝的代言人!他們就是喜歡弄些神啊、鬼啊的來欺騙愚民。
我建議你多看看《自然》和《科學》,這能讓你遠離那些神棍。”
“這兩本雜誌不是奧地利人的刊物嗎?”
年輕參謀有些疑惑地問道。
拉莫西里埃只好尷尬一笑。
“只要對我們有用,你管他是哪國的雜誌!反正奧地利人會飛,我拉莫西里埃是不信的!”
然而拉莫西里埃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覺得自己把薩爾堡守得固若金湯的時候,已經有一支支德意志聯軍的小部隊繞到了他的後方
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瑞士遠征軍只有兩萬多人,但是艾梅納布爾·佩利西埃覺得自己至少可以打到蒂羅爾。
畢竟根據之前法國駐瑞士軍事觀察員的記錄,所謂的瑞士內戰連菜雞互啄都算不上,簡直就是土著部落之間的戰爭。
除了血腥、殘酷幾乎一無是處,隨便一個法蘭西的軍校生都不至於打出這麼愚蠢的戰鬥。
幾十萬人的部隊居然被幾萬人耍得團團轉,他手下的精銳必然遠勝奧地利人的雜牌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