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丁王國只能選擇老老實實做個兩不相幫的中立國,或者是在某一方身上押下全部賭注搏一把。
至於渡過萊茵河,這好處就多了,畢竟可以把整個德意志邦聯拉下水,作爲主席國和邦聯中最大的實體就是可以這麼任性。
法國人只要沒瘋就不會選擇渡河反推,而一旦法國人陷入弱勢,或者是讓德意志邦聯的其他國家覺得它弱勢,那麼結果很可能是落井下石羣起而攻之。
還有一點就是之前挖的一個大坑,那就是阿爾薩斯和洛林名義上也屬於德意志邦聯的成員。
總之要是在萊茵地區開戰,法國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不過那可不是科拉羅夫伯爵的目標,他希望自己的長孫可以成爲中美洲地區的總督。
這裡不光能發揮阿卡多夫的軍事才能,還能加深和弗蘭茨的關係,畢竟這樣的兵家必爭之地,後者不會輕易交給一個不信任的人。
同理只要阿卡多夫能在中美洲幹得出彩,那麼回國之後必定會受到重用,即便是無法回國未來也是一方封疆大吏,萊布斯泰因斯基家族也會因此受益。
其實弗蘭茨對於阿卡多夫·萊布斯泰因斯基提出的請求有些意外的,作爲大家族的長孫總督助理這個起點並不算低。
但是殖民地的官員和國內的官員完全不是一個級別,而且這個時代的奧地利無論是貴N代,還是官N代都不會選擇出國這條路。
“總督助理這個職位會不會讓你覺得委屈?”
弗蘭茨難得地有了一絲愧疚,畢竟這個時代的總督助理並沒有提上去那麼高大上。
一位總督通常都有很多位助理,而且不管是商人,還是船長,甚至是一些最普通的巡警都有可能被任命爲總督助理。
當然阿卡多夫身上還有監事一職可以直接和弗蘭茨彙報,前者的實際權力並不小。
“不會。”
阿卡多夫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作爲年輕人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弗蘭茨自然認識這種表情,那就是孩子對長輩的安排不滿意又無奈的樣子。
這倒是讓弗蘭茨對科拉羅夫伯爵刮目相看了,至於阿卡多夫能混成什麼樣子全看他自己了。
中美洲實際上對於此時和未來的戰略都很重要,弗蘭茨不會將其交到一個無能的人手中。
相比之下梅特涅親王的野心和胃口就要大得多了,弗蘭茨在維也納的產業非常複雜,但正因如此也可以積累相當廣泛的人脈。
在外交場上混了一輩子的梅特涅比誰都清楚,所謂人脈就是利益的交換。而替弗蘭茨打理在維也納的產業,這毫無疑問會提升自己的交換價值。
因爲那些產業和整個維也納的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其規模和能量之大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同時梅特涅親王作爲少數知道密詔的人之一,他很清楚,弗蘭茨會登基,而且不會等太久。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理查德·梅特涅(梅特涅親王的小兒子和弗蘭茨年紀相仿)如果能在維也納留在弗蘭茨的身邊就能獲得最大收益。
實際上弗蘭茨一直都在爲新的主事人發愁,畢竟佩萊妮的事情剛過去沒多久,他不想悲劇重演。
有能力又能壓得住場子的人不多,而理查德·梅特涅剛好算一個。所謂能力不見得必須是商業天才,能穩住局勢也算一種能力。
理查德·梅特涅作爲梅特涅親王的小兒子,通常來說在奧地利帝國是沒人敢招惹的,所以他至少能推行弗蘭茨的計劃,而不會束手無策,又或者直接被人給頂掉。
只不過弗蘭茨還是有一些擔心,因爲理查德的口碑不是很好,濫用職權的情況怕是少不了,那自己的改革口號豈不是成了放屁?
“理查德,你知道的維也納的治安不太好。而且我覺得你在外交上更有天賦,應該去你父親的外交部試試。
畢竟我們奧地利帝國的首相可是被人稱爲‘歐洲宰相’的。讓你只是打理幾家公司的瑣事還是太大材小用了。”
弗蘭茨的話看似恭維,但實際上已經拒絕了。理查德很清楚這個職位的重要性,所以還想再爭取一下。
“弗蘭茨,我覺得我可以挑戰一下。而且這個位置這麼難坐,我也是爲你分擔壓力,畢竟我們是朋友嘛。”
弗蘭茨嘆了口氣說道。
“理查德,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會讓你往火坑裡跳。你還是去外交部比較好,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我這裡有張支票,你隨便填個數字。”
說完弗蘭茨拿出了一張頂額爲十萬弗羅林的支票交到理查德的手上,十萬弗羅林對於一個國家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個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他需要一千年才能賺到這筆錢。
理查德又把支票推了回去,然後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錢,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維也納的事情交給我,我一定能辦好。”
(這裡這段話有點彆扭,大家幫忙改改。)
弗蘭茨最討厭這種死纏爛打的,他沒法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不穩定的人手中。
其實主要是弗蘭茨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是一旦把這件事情交給理查德,那麼結果一定會非常糟糕。
弗蘭茨不動聲色地收起支票,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維也納的事情你接不下。”
之後克羅尼尼·威爾堡去了弗蘭茨名下的皇家龍騎士團,溫格里斯·沃特森則是去了弗蘭茨在蒂羅爾新組建的衛隊。
盧卡·安布拉斯的家族曾經在意大利地區十分有影響力,但是在弗蘭茨掃蕩中元氣大傷。
再加上大量“西西里人”改變了當地格局,此時的安布拉斯家族地位已經一落千丈,盧卡想見弗蘭茨一面都不太容易。
好在弗蘭茨並不在乎那些。
“你想重振安布拉斯家族嗎?”
盧卡十分感激地點了點頭。
“那麼出海吧!”
“可”
“沒什麼好可是的。留在倫巴第,你最多就是個主教,像你兩個叔叔一樣。但時代已經變了,哪怕是教皇也不可能永遠享有那尊崇的地位。
你並不是個笨蛋,我想你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納米比亞和加利福尼亞,你選一個。”
“我”
“你想好了再來找我。此外我還要奉勸你一句想要以小博大不冒點風險怎麼行?”
當人羣散去之後。
愛德華·塔菲:“弗蘭茨,你看我能幹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