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後世經常將約西普·耶拉契奇、溫迪施格雷茨親王和拉德茨基元帥並稱爲拯救奧地利帝國的三元勳。
但實際上溫迪施格雷茨親王和耶拉契奇的指揮水平實在有限,對付他們兩個都不需要什麼行家裡手,就連弗蘭茨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阿爾布雷希特私下裡更是將他們貶得一文不值。
施塔迪翁伯爵倒是文武全才,但好死不死地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染上了瘟疫。
其實說是瘟疫,實際上就是某種當時醫學還沒發現的怪病,此時的醫生們束手無策,爲了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無能便將這個罪名扣在了難民和瘟疫身上。
加布倫茨倒是後世的名將,但此時無論是能力,還是資歷依然不足以擔任如此高的職位。
海瑙能力是有,但是爲人太過莽撞
剩下的安東·馮·平克雷元帥、蒂姆·石德拉這些拿破崙戰爭時期的老兵,他們忠誠度沒問題,但是思維依然停留在上個世紀。
至於阿姆赫德和海因裡希·貝拉伊姆這種野路子和年輕軍官就更沒戲了,此時的貝內德克更只是一個小小的少校。
當然讓總參謀部凌駕於戰爭部之上只是暫時的,只是爲了方便在戰爭期間完成統一調度和指揮而已。
弗蘭茨是不會讓一羣參謀牽着自己的鼻子走的。
維也納,霍夫堡宮。
梅特涅的出局並沒有換來想象中的和平,國內的局面越發混亂起來,科羅拉夫伯爵的貪污受賄的事情也被人抖了出來。
數額巨大讓人憤怒,科羅拉夫伯爵很清楚此時沒人能保住自己,所以直接遞交了辭呈逃出了維也納。
梅特涅親王和科羅拉夫伯爵,這一倒,倒下的是兩個派系。不過攝政議會依然不缺補位的,菲克爾蒙特伯爵火速入宮填補了科羅拉夫伯爵的空位。
不過這位伯爵還沒在位子上呆到第二天,他在家鄉欺男霸女的光輝事蹟就傳到了維也納。
皮勒斯多福也沒有在攝政議會中呆上幾天,就因爲當初在德意志邦聯中的反德意志民族主義言論下臺了。
混亂依然在持續,有相當多的官員選擇了辭職,同時又有相當多的人選擇了加入。
前者自然是那些混吃等死的傢伙看勢不妙,風緊扯呼;後面加入的人就要複雜得多,有忠於這個國家的貴族,有皇室海外開發公司的股東,有人則是等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補缺,當然其中也有大量的投機者和破壞者。
不過即便是有再多的人辭官,奧地利帝國的機構依然可以正常運轉,總數十萬的補缺大軍可不是蓋的。
此時民衆內部也產生了分化,持續的動盪導致原有的秩序遭到了破壞,大量的監察機構不約而同地集體下線。
雖然這種自由讓一部分人非常爽,但是大多數人確實深受其害。首先飛漲的物價,沒有了政府的限制,商家們又重新掌握了定價自由。
各種生活用品幾乎是一小時一個價格,就連棺材鋪也在趕潮流,價格直接翻了幾番,原因懂的都懂,畢竟法國大革命又沒過去多少年。
其次便是無處不在的犯罪,小到偷竊、搶劫,大到殺人、縱火,幫派開始明目張膽地火拼,搶地盤,收保護費。 幫派爲了體現自己的愅掵性,他們開始將名字改得更接地氣。什麼“正義聯盟”、“復仇者”、“天地會”等名字接二連三地出現在街頭巷尾。
過去那些被弗蘭茨打得很慘的工廠主和銀行家也活了過來,工人工資直接砍半,工作時長恢復十八小時工作制。
各種小額貸、高利貸、祖宗十八貸全部死灰復燃,雙方聯手簡直想要重構世界。
只不過自由只是暫時的,畢竟皇室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之前被弗蘭茨打壓到幾乎“不賺錢”的日子還歷歷在目。
於是乎這些人找到了所羅門·羅斯柴爾德,不過這位維也納曾經的地下王者並不想摻和到這件事裡。
他很清楚弗蘭茨大公並沒有這麼好對付,自己當年如日中天帶領着半個歐洲的金融家都打不贏的對手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而且弗蘭茨的狗腿子阿蒂業斯銀行和西納銀行並沒有胡搞、亂搞,所以所羅門自己的銀行也不可能亂來。
至於提醒一下同道?別開玩笑了!同行是冤家,所羅門巴不得這羣人碰得頭破血流,那樣就算自己不違反遊戲規則也能賺得盆滿鉢滿,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所羅門·羅斯柴爾德算是此時維也納最有影響力的商業大佬了,他不肯出頭,奧地利的資產階級只好尋找其他代理人。
於是乎古山·卡塞和亞歷山大·巴赫就進入到了他們的視野中,這兩人是此時維也納自由派的代表。
他們自然明白那些商人和銀行家想要什麼?那就是將他們的權力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
沒錯!他們需要一部憲法,來限制皇權,同時保障他們自身的權利。
這與自由派的觀點不謀而合,雙方一拍即合立刻開始籌備一場更加龐大的遊行,甚至是襲擊,用來逼迫皇室和政府妥協。
不過他們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聯合了北意大利、波西米亞、匈牙利三方面一同向奧地利帝國政府和皇室施壓。
北意大利被重兵壓制,起義十分不順利,波西米亞的捷克民族主義者倒是沒遇到來自官方的打擊,但是跨境德意志民族主義者已經讓他們吃不消了。
匈牙利是此時唯一遊刃有餘的,在維也納人聯繫他們之前,這些匈人的後代甚至顯得有些低調。
然而對奧地利帝國落井下石這種事情,他們又怎麼會甘居人後呢?
當科蘇特得到維也納大亂的消息之後立刻衝到議會開始了他那著名的二月演講。
(這一段我先構思下,明天寫。)
同時匈牙利政府也表示將會支持庇護九世的提議,這重重的一錘毫無疑問是想要將奧地利帝國撕成兩半。
這時風雲突變,奧爾良王朝的崩塌,鼓舞了無數的愅掵者和野心家,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們準備推翻奧地利。
然而弗蘭茨等的也是這個機會,他的電報準時發往維也納。索菲夫人看到電報時瞪大了雙眼,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1848年2月28日,奧爾良王朝崩塌的第三天,奧地利帝國宣佈拒絕庇護九世的不合理要求,並且正式向教皇國侵略行爲宣戰,哈布斯堡家族將動用手中的權力重新衡量這位教宗是否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