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夜晚,在我的夢裡。我看見你,我感覺到你。我懂你的心,跨越我們心靈的空間。你問我顯現你的來臨,無論你如何遠離我,我相信我心已相隨......”
是夜,港口附近的一個小酒吧裡,有人彈着吉它輕輕地唱着一首舊時代的歌曲。似乎男人們去到哪裡,哪裡就會有酒吧這樣的事物出現。海港城也不例外,兩個月前它還是一座被異變生物佔據的廢墟城市,兩個月後在港口附近已經有一間酒吧悄然出現。
最初的時候只是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的地方,然後隨着人員越來越多,科爾曼乾脆把幾間港口附近的辦公室打通辦起了酒吧。因爲靠近大海,酒吧的名字就叫“水手”。水手酒吧面向工人、士兵等,只要你付得起錢,就可以在這裡喝酒。
現在,充滿磁性的聲音演唱着一首動人的曲子,充滿張力的聲音訴說着遠去的時代與舊日的夢想。酒吧外海浪輕拍,如同最後的和音,酒吧裡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低聲合唱起來。有的被歌曲觸動內心深處的某些情感,已不由眼角溼潤,泛着閃爍的光芒。
這一刻,酒吧裡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裡坐着道魁梧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展現着類人的輪廓,可酒吧裡的男人都知道那其實是一名異族。他更像舊時代傳說裡的狼人,男人只知道那傢伙叫凱頓,是跟隨着某個大人物來到海港城並準備在兩天後登上命運號出海的。
這傢伙幸運得讓人嫉妒,酒吧裡沒有哪個男人不想登上命運號和這艘奇異的船一起出海冒險。對於男人來說,大海和戰場都是同樣吸引他們的地方,特別是前者對於生活在動盪年代裡的人更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於是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幸運的傢伙是怎麼攀上那位大人的。
凱頓喝了口酒,在他的腳下橫七豎八地躺着好幾瓶空酒樽。他打着酒嗝。又掏出了一根雪茄。這東西是布朗那個大個子前往曙光城的時候送給他的,僅有一盒,凱頓只抽了根就徹底愛上這種特殊的香菸。他視若珍寶。只有在心情大好的時候才捨得拿出一根來抽。
狼王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把雪茄前端剪開,跟着醉熏熏地一手燃起冰焰想要點燃雪茄。可惜他的火焰非但沒有半絲熱度。相反還把雪茄前面一小截給凍成了冰棍。凱頓愣了愣,這時有一朵火焰在雪茄下烤着,漸漸把雪茄上的冰化開,最後成功把雪茄點着。
凱頓深吸了一口,接着愜意地在空氣裡呼出個菸圈。來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他對面說:“你竟也喜歡這玩意,要不是早知布朗已經去了曙光城。剛纔我還以爲你是他呢。”
雪茄煙頭的紅光在昏暗的角落裡劃出一道奇異的曲線,凱頓放下煙看着眼前這個把自己帶出來的男人說:“你要不要來一根,看在你帶老子出海的份上,我可以割愛讓你一次。”
零失笑道:“我已經可以想像。以後的你肯定愛煙如命。”
“錯,我只喜歡這東西,你們管它叫啥來着,雪...”
“雪茄!”
“對,雪茄。真是好東西。”凱頓讚道。
看着狼王,零輕聲道:“還有兩天就要出海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凱頓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最後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一瓶還沒喝光的啤酒搖晃了起來:“我爲什麼要後悔?老子已經決定走遍整個世界,不管是屍狼、芬裡狼還是其它什麼,我要把同胞們都集中起來,再帶領它們進化成新的生命模式。我凱頓,可是新時代的狼王!”
“好吧好吧,狼王先生,我只是看你昨天在船上......”零沒有再說下去,想起昨日命運號下水試行,眼前這狼王吐起來可不比楓差勁多少。
“閉嘴!區區的暈船怎麼能難倒我!”
零聳聳肩說:“那就好好享受剩下這兩天在陸地上的時光吧。”
站了起來,他離開了酒吧。走回科爾曼給他們安排的宿舍時,遠遠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來到一間還亮着燈光的房間前,是楓,他在門外說道:“尊敬的姬雅醫生,不知是否昨日暈船的原因,現在我還是感到好難受啊,就請醫生你好好爲我診治一下吧。”
說着他熟練地打開門,然後飄逸瀟灑地閃了進去。不過片刻,裡面傳來噹的一聲,然後楓又狼狽萬分地倒跌了回來,一邊捂着頭一邊哈哈笑道:“姬雅醫生您的治療手法實在太特別了,我的頭立刻就不暈了呢。”
零捂臉走了過去,輕咳一聲說:“果然夠特別的,不過你還是找東西擦擦吧,都流血了。”
“男子漢死都不怕,這點血算什麼。如果可以得到姬雅醫生的心,哪怕奉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說完,楓義無反顧地又撞了進去,裡面傳來他的聲音:“姬雅小姐,趁着還在陸地,就讓我爲你展現何爲男人的雄風吧...”
話音末落,裡面傳來連聲爆響,跟着楓沉默地走了出來。靠着門,默默地拿出一根菸點着,再吐出一個菸圈,他說道:“姬雅小姐對我的感情實在太特別了......”
零滿頭黑線,搖頭道:“我覺得也是,不過你再進去的話,我總覺得你會死得特別難看。”
楓的頭上,插着好幾根針管,隨着他一動,針管就晃動了起來,看上去整一個科學怪人的造型。他冷笑地搖了搖頭,於是頭上的針管晃得驚心動魄起來:“零,像你這種木頭似的男人又怎麼懂得這其中的情趣,你還是回房抱着你那三無少女睡覺吧。”
話音方落,樓上傳來莉亞怒叫:“楓,你說誰三無呢!”
零搖頭失笑,心道這出海前,大家的心情看上去都很不錯啊。他又想到,不知道那對不是姐弟的姐弟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應該也到達曙光城了吧?
彷彿從一個冗長的夢境中醒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搖晃的車頂。身下傳來顛簸之感,於是直覺告訴她此刻正在某輛行駛的車上。她轉頭看。於是一個坐在窗邊的年輕男子就這麼進入她的眼中。年輕人正捧着一本書看,天光從窗外投進來。灑在他那張尚帶着稚氣的臉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和心裡某個人重疊在了一起,於是她不由失聲道:“亞當...”
那人聞聲回頭,欣喜道:“姐姐,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鑽進耳裡,腦海中便自動掠過一個名字,她恍然道:“金。是你?”
“是我!”金撲到車上這架掛牀邊,握着牀上這個女人帶着暖意的手說:“太好了,姐姐你終於醒了。”
艾麗絲手扶在腦袋上問:“我睡了多久?”
“快兩個月了。”
“兩個月了嗎?”艾麗絲看着自己的雙手,它們依舊白皙。卻不像以前泛着不健康的青白之色。可以感受到血管中血液有力地流動着,把無匹的能量氣息帶往身體各處。這是一具充滿生命力的身體,艾麗絲喃喃道:“我竟然沒死...”
“是啊,零已經治好你!”金激動道。
兩個月前,跟隨着命運號一起回到阿斯加特後。零就給艾麗絲使用了他那個所謂的特殊方法。當時艾麗絲的基因已經出現崩潰的現象,基因鏈正在崩斷,基本上已經不是藥物所能夠挽救得回。零用的是自己的血,正確來說應該是他血液裡的記憶組。他把自己的血滲透進艾麗絲的體內,以記憶組的特性去給艾麗絲修補她那些已經開始崩壞的基因。
只是艾麗絲始終不是零。在最開始時,記憶組和艾麗絲產生了排斥現象,並致使艾麗絲陷入了昏迷。昏迷中的艾麗絲全身發燙,幾欲喪命。但經過一天一夜後,她的體溫終於穩定了下來,記憶組在零的控制下成功地留在艾麗絲的體內並開始了修補工作。
這項工作並不輕鬆,但總算,艾麗絲活了下來。
“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看着窗外的荒野,艾麗絲疑惑道。
“曙光城!還記得幽影峽谷附近那個被廢棄的都市嗎?黑玫瑰家族的人已經開始着手重建,在不久之後,在廢墟之上將會有一座新的城市出現。”金握着艾麗絲的手,真誠道:“姐姐,就讓我們在那裡從頭來過吧!”
曙光,希望之所在嗎?艾麗絲看着充滿着希翼眼神的金,她最終點了點頭道:“好吧,其實活着也不壞。”
你也會這麼說,對嗎?亞當。
這時,駕駛室裡司機叫道:“曙光城到了!”
“金,以後打算幹什麼?”
“我嗎?淨化土地,種菜!”
“......你還真鐵定了心當農民。”
“嗯,我一定會種出讓大家都可以吃的東西來!”
“真是一個好理想啊。”
兩人下了車,艾麗絲才發現並非只有他們這一輛車。在他們的身前身後,是各種貨車和越野車組成的龐大車隊。車隊所指,是一座正在興建中的城市。它在廢墟中升起,卻擁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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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海港城。
還是清晨的時候,碼頭卻已經十分熱鬧。今天所有的工廠都暫時休息,工人和士兵都擠到了碼頭邊上,遙遙看着那艘在水中起伏的奇異飛船,命運號,今天將是它出海的日子。
在這兩天,命運號已經囤積了必要的物資。原定八十名,但經過嚴格篩選後剩下的五十名水手也已經到位,他們將負責命運號的維護和航行中的工作所需。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將化身爲勇猛的士兵,爲保護這艘飛船而戰。
“列隊!”
碼頭邊上,隨着科爾曼一聲大喝,黑玫瑰家的士兵分成兩列而站,接着朝着天空打了一棱子彈,以鳴槍爲即將開赴海上的勇士送行。
零和科爾曼握手,道:“我們走後,這個城市就交給你了。”
科爾曼激動地點頭,又說:“對了大人,這個城市還沒有命名呢。”
“名字嗎?我和碧絲已經探討過了。她可是希望這個城市將來替她賺大把大把的錢,所以我們兩人一致決定,就叫它黃金海港吧!”零笑道。
“黃金海港嗎?我知道了!”科爾曼肅然道。
“那麼,大家出發吧。”迎向海平線上逐漸升起的一道白芒,零指向港口前的蒼茫大海:“讓我們跨越它!征服它!”
港口先是一靜。跟着爆起震天呼聲。無論工人還是士兵,都不斷齊聲喝道:“跨越它!征服它!”
在這一片呼聲裡,零當先而行。在他的身後則是楓和莉亞等人。這一刻的畫面,將永遠留在所有人的記憶裡。他們此生永遠也忘不了在一個看似普通的早晨。一艘以命運爲名的船,載着這些將爲世界帶來巨大動盪的人們離開了港口,駛向了無盡的海域!
在東方亮起第一道曙光時,命運號四扇鋼翼亮起了藍色的光焰,推動着它緩緩開出了港口。飛船控制室裡,零坐在船長的位置上,比利激動地說:“我們已經駛離海港了。船長,請你作下一步指示!”
零微笑,道:“向北而行吧。目標,極北冰島。讓我們去給一個朋友送上些驚喜。”
聽到他這句話,旁邊的楓露出會心的微笑。
大概,某人要倒黴了。楓如是想道。
跨過遼闊的海域,漸漸靠近舊時代北極圈的時候,會漸漸發現一些飄浮在海上的冰島。它們的核心部分是極爲堅固。並不比鋼鐵遜色多少的冰岩,邊緣部分則是一些厚度達數米,甚至數十米的浮冰組成。這些冰島像衛星似的飄浮在舊時代的北極區域邊上。
大災變之日後,北極地帶並沒有遭受太大的破壞,非但保留了下來。並且在舊時代時期。日漸融化的冰牀因爲新時代天空輻射雲的生成,使得北極地帶的氣溫重新下降,於是這片被冰雪覆蓋,人煙罕至的北極大地面積逐年拓展,並悄然出現了大陸橋。
或許在遙遠的未來,從北極延伸的大陸橋將橫貫整個海洋,使得大陸間的往來變得不再那麼困難。不過,那也是非常久遠之後的事,至少在現在,海洋仍是大陸往來之間難以逾越的屏障。
極北之地是寂寞的,可在它的下方,位於冰海的深處卻有着一座深海之城。這座城市的邊緣設立了上萬個力場發生器,它們所產生的力場光幕將海水和城市隔絕了起來。和中洲大陸其它的城市不同,這個城市裡放眼所見皆是各種各樣的工廠,稱它爲工業之城也不爲國。
這座名爲阿斯摩的工業之城,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連中洲大陸上有數的幾個大人數,在知道它存在的時候,阿斯摩已經是一座和永夜城、阿斯加特相比較毫不遜色的大城市。它的來歷神秘,而統治它的人更是如此。
安德烈,這隻有爲數不多的上位者所知道的名字。這個名字代表着一個強者,一個元帥,或者說,一頭惡魔?
誰知道呢,知道這個名字的上位者們只清楚一點。那就是安德烈和阿斯摩,在這兩者的手裡掌握着先進的生化兵器。安德烈管這些生化兵器叫魔兵,並把魔兵出售給大陸上某些需要它們的人。只是最近幾個月來,阿斯摩如同消失了一般,包括安德烈在內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此刻,阿斯摩中那幢三角型大樓的某個房間里正上演着一場大戰。
戰鬥的一方是安德烈,迎戰的另一方則是個有着粟色長髮的女人。
女人名叫蒂絲,是安德烈手下四位將軍之一的火焰君主,但同時也是安德烈的牀侶。雖有火焰君主之名,可蒂絲給人的感覺卻是冷豔得可以,但此刻她瞳孔的深處,卻燃燒着名爲慾望的火焰。一冰一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出現在她的身上,已經足夠讓男人發狂。
蒂絲被安德烈扔在牀上,她戴着一幅冰冷無機的平光眼鏡,身上穿着研究人員的白色長袍,整個人冰冰冷冷的。可臉上的表情,圓潤的嘴脣,飽滿的雙峰以及沒有刻意營造,卻展露出來的動人曲線卻像一團火似的灼痛了安德烈的神經。
安德烈以最粗暴的方式撕掉蒂絲身上的衣服,幾下子就把她那動人的身份從衣服中解放了出來。蒂絲的皮膚光滑帶有彈性,而身爲火系高階能力者的緣故,讓她的體溫要比尋常女人高上幾分。所以無論什麼時候觸碰到蒂絲的皮膚,都可以感受到她皮膚下的驚人熱量。
她簡直就像一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正因如此,所以不是什麼男人都消受得起蒂絲這樣的尤物。她的高溫、她的能量,將會讓那些不自量力的男人在來不及享受她所能帶來的快樂前就變成了一具具焦碳。自然,安德烈不在此列,所以他能恣意享受蒂絲這具身體,享受別的女人所不能帶給他的快樂。
看着蒂絲那高聳的雙峰,安德烈在喉嚨中發出一聲野獸的吼聲。雙手粗暴地握住那讓人發狂的渾圓,並將之揉搓成各種奇妙的模樣。最後把頭埋進那發燙的峰巒中,用自己的嘴和舌頭去感受那山峰起伏的曲線。蒂絲仍舊那付冰冷的模樣,卻從嘴中發出讓人捉狂的呻吟。